第四十章 原罪

  勢,是一種以自身力量去改變周圍環境並達到增幅自身的能力,這種增幅不像是尋常武器、功法、藥物那樣小打小鬧,而是可以起到決定性作用的能力。同時這種能力非常難領悟,即便是武者到了武宗境,能領悟勢的也不過了了,隻有從武宗突破到武皇境的那一刻,武者才容易從天地中去領悟屬於自己的“勢”。


  “這白初絕不簡單,擅自對他出手多我來說絕對百害而無一利,更何況我還隻是替人辦事,趁還沒有徹底得罪於他,我還是少招惹他微妙。”


  一時間袁正剛竟熄了招惹白初的念頭,他深刻的明白這個即將毀滅的星球裏,可藏著許多不可招惹的人物存在,這些人或許無法走在陽光下,但是在這個黑暗籠罩的環境裏,想要抹殺一個人可比喝水還容易。


  袁正剛看了眼邊上的趙木林,沒有說什麽,這些年趙木林雖說表麵上對他還算尊敬,但暗地裏的小動作一直沒有停下,若是趁此機會能夠將他除去,到是了卻了自己的一樁心事。


  兄弟情誼?扯淡!利益之前又哪來的兄弟。


  此時場上的周武皇內心極度震撼,他沒想到白初竟然能夠使出如此恐怖的招式,可是他現在箭以出弦,自己的雷霆一擊即將落到白初的身上,收是收不回來了。


  “拚了!我不信以我八階武師的力量還破不了一個小小武徒的招式。”


  覆水難收,現在這個局麵早已超出任何人的預料,包括白初自己。白初東風一出,他自己也不好受,他感覺全身所有的靈力十成已經去了九成九,敵人為傷,自己先被自己幹趴下了。


  “乒乒乓乓!”


  從白初出招到二人招式接觸到一起看似過了很久,實則隻是一瞬間的事。密密麻麻的劍光像東風一樣撲麵而來,周武皇有心不去抵擋而想直接解決白初,但是他卻忽略了迎麵砍來的劍招威力。這每一道劍光都是實打實的一劍,稍不注意哪怕是周武皇的體質也不能在這之下幸免於難。


  “白初!”


  周武皇怒轟,但他依然突破不了劍光形成的劍牆。如今的周武皇可以說是狼狽不堪,不僅身上的衣服全被撕碎,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不計其數,而且他渾身的源力也消耗的厲害,再阻止不了白初,等待他的隻有滅亡。


  若是死在一個區區武徒的手上,那周武皇可就真的貽笑大方了。


  “小子,這是你逼我的。”


  周武皇在醞釀,此時他的血液在急速的流淌,仿佛是被點燃一般的狂暴。


  “砰!”


  突然間,白初手上的斷劍崩碎開來,致使襲擊周武皇的劍光也逐漸消失殆盡。周武皇一愣,隨後又將即將爆發的力量給收了回去。

  “看來是我的運氣更勝一籌。”


  白初慘笑了一下,似乎接受了眼前的現實。他手中的斷劍在一連串的高壓之下終於承受不住崩碎了開來,也崩碎了他最後的希望。


  白初忍不住踉蹌了一下,隨後又努力的站直了身體,他摸了摸自己的肩膀,已經被貫穿了,是被自己崩碎的斷劍貫穿的,鮮血直流,不知不覺中早已浸濕了半邊的衣服。


  周武皇見此並沒有打算收手,他上前了一步,打算給眼前這個談不上敵人的敵人最後一擊。


  “再見了。”


  看著周武皇襲來的雙手,白初沒有慌張,沒有恐懼,隻有淡然,對死亡的淡然。生命的最後一刻白初的心裏突然生出一絲戾氣。


  “為什麽?為什麽我要死?為什麽我已經足夠安分還要受人要挾?為什麽我這麽拚命最後依然抵不過命運的安排?為什麽我最愛的人最後都離開了我?因為我弱嗎?”


  “弱是原罪!若是我白初來生還有機會,必定殺盡一切負我人!”


  這一刻白初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舉起手全然不顧的轟向周武皇,他要讓別人明白,即便是自己不敵,也要濺別人一身汙血。


  “砰!”


  白初一拳轟在了周武皇的胸口,而周武皇的手卻硬生生的停在了白初的麵門上。麵對白初的一擊周武皇好像並沒有察覺到一樣,一動也沒有動,這個舉動不僅讓轟出一拳的白初有些納悶,更是讓全場的觀眾武者納悶。


  “這周武皇不會是傻了吧,怎麽最後關頭收手了,還白白讓白初轟了一拳。”


  “莫非白初那一拳還蘊藏什麽暗招,周武皇死了?”


  “廢話不是,沒看到還喘著氣了。”


  周武皇的停手不僅別人想不通,就連他自己也想不通。不過與別人不同的是,他想不通的是白初的血液裏為什麽有那個人的氣息。


  突然,周武皇動了,他一把抓住白初胸前的衣服,用隻有二人能聽到的聲音質問白初。


  “說!你和公主是什麽關係?”


  “公主?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白初想要拂去周武皇的手,奈何他現在連這點力氣都沒有了。


  “既然你不認識她,那為什麽你的血液裏會有我族的血眷?”


  “血眷?這又是什麽東西,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周武皇一直在盯著白初的眼睛,想要從白初的眼睛裏看出一絲端倪,奈何白初本就不知道他說的東西意義何在,所以並不能就此看出白初是否有所隱瞞。


  周武皇原本就察覺到白初身上有自己族人留下的眷顧,所以他以為白初是自己族人留下的暗樁,他原本隻是想試探一下,順便看看是否有機會可以問出一些信息,但是後來的發展影響了他的計劃,導致他非常迫切的想要殺死白初。

  原本他就要成功了,但到了最後一步他突然從白初的血液裏嗅出了一絲不尋常,白初的血液裏竟然留有自己族人的血眷,憑氣息來看這血眷的主人盡然是自己效忠的公主,這不得不讓他的思維變得理智。若白初是公主的親衛,而周武皇在明知道事實的情況下殺了白初,等待他的將是最殘酷的懲罰。


  “哼!”


  想到自己不能繼續在向白初痛下殺手之後,周武皇也是幹脆,直接將白初推到,而後自己徑直走下了戰台。


  白初死裏逃生心裏並沒有慶幸的情緒,他知道周武皇之所以不殺自己不是因為仁慈,而是害怕他口中所為的“公主”。


  白初並不知道公主是誰,同時也不會因此就感激於她,要不是這個公主,他今天不一定會碰上周武皇這個變態。


  最後,白初也走下戰台,一時間到是讓裁判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該怎麽宣布結果。敗的明顯是白初,但是周武皇卻先一步離開戰台,按理說他應該宣布白初勝利,可是這個結果觀眾會同意嗎?

  “這場戰鬥周武皇勝,下場繼續。”


  似是察覺到裁判的猶豫,袁正剛直接宣布了結果,這倒是讓不少人鬆了口氣,要知道若是袁正剛宣布白初勝了,那今晚會有不少人跳崖。


  宣布結果之後整個角鬥場頓時歡聲震天,每個人都在回味之前戰鬥的精彩,似乎這一刻的白初在他們的眼中不再是一個小小的武徒,而是一個比肩周武皇的強勢新人。


  白初可沒有精神去享受賽場屬於他的呼聲,他現在隻想趕快回複靈氣,好隨時麵對下一場戰鬥。


  場上的戰鬥再次開始,是兩個乙區的武者,兩人勢均力敵,戰鬥的到是也精彩萬分,可惜前麵白初的表現太過出眾,觀眾後麵的反響並不怎麽激烈。


  “下一場,丙區的丁憤對戰丙區白初。”


  又到了白初出場,這次沒有特意安排,二人表麵上的實力到是不相上下。


  “我認輸!”


  白初剛站起,就聽到同籠中一人認輸的喊聲,他搖了搖頭,隨後又坐下了。


  這個丁憤明知白初現在是源力枯竭,自己的勝算很高,但他依然不敢去賭,畢竟輸了沒了可是自己的小命。至於名聲,那玩意不值錢,沒有多少人會稀罕。。


  場上的裁判看了一眼白初這邊,默認了此事。


  “白初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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