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他怎麼會來?
簡馨躺在病床上,聽著門外傳來的低微聲音,冷冰月的話不斷在自己的腦海響起,她卻陷入了極度的掙扎之中。
她不能,她不能這麼做,不然自己和袁如心又有什麼區別。
可是自己走到今天,不都是因為冷烈風,憑什麼他可以幸福,自己卻要承受這一切的痛苦。
冷烈風回到房間,看到病床之上的簡馨額頭已經是汗珠滿布,急忙過去拿了紙巾給她察汗:「簡馨,簡馨。」
簡馨突然伸手抱住了冷烈風的腰身,嗚嗚哭著:「烈風,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手腕傳來撕裂般的疼痛,她死過,可是既然老天不讓她死,為什麼她還要放手自己爭取幸福的機會?
冷烈風身子僵硬了一刻,低頭將懷中的人推開了一些:「簡馨?」他好像在意外,她會說出這種話。
簡馨抬頭,哭腫的雙眸之中帶著無盡的委屈。
冷烈風心中駭然,並非心疼,只是因為他對簡馨的虧欠。
「你身體不好,先歇著吧,總之,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冷烈風說著,扶著她躺下。
簡馨不是袁如心,即使她做了什麼,冷烈風也不會對她怎麼樣。
看著冷烈風轉身離開,簡馨突然開口:「烈風,你以前的承諾還算數嗎?」只要她還沒有找到幸福,他就永遠陪在她身邊的承諾,還作數嗎?
冷烈風走到門口,回頭看著簡馨,眼中多了幾份審視。
簡馨卻不敢面對他的眼神,直接閉上了眼睛,聽著他離開了房間。
冷烈風離開醫院之後叫了林泱過來,最近的事情太多,可是這一切他肯定和郁子明脫不掉關係。
林泱就在附近,所以很快就趕到了冷烈風的身邊。
冷烈風負手站在醫院外的馬路上,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看來啟動了死亡山峰的計劃,他就按耐不住的想要動手了。
「龍頭。」林泱站在他身後,開口叫道。
「跟緊澹臺,你知道你的對手是郁子明,所以,監視的時候不要被他發現。」如果是一般人,他也就放心讓林泱去了,可是郁子明,他必須交代一遍。
「明白。」林泱開口說道,「嫂子身邊我讓林漓過去。」
「暫時不用,到時候我會通知林漓。」冷烈風開口說著,回頭看著林泱,在他肩頭拍了拍,卻未置一詞,越過他離開了這裡。
野戰醫院院長室。
水一心上課一直有些心不在焉,就連身邊的方晚清都已經看不下去了。
「不想上課就出去,一直走神不怕影響別人嗎?」方晚清刻薄的開口說道。
水一心皺眉,她又沒有說話,自己走神怎麼就影響到他了?
「方晚清,你幹嘛一直針對我?」她沒偷沒搶,靠自己本事考上的研究生,這人有必要一開始就針對自己嗎?
「我沒有針對你,只是你上課走神已經影響到了我。」方晚清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手裡的病例,聽著齊老的講課,難得還能一心三用。
水一心心裡罵娘,她走神又沒有出聲。
從齊老辦公室出來,水一心今天有坐診的班。
下午來看病的都是空軍基地的戰士,基本不是大病,所以水一心也算是清閑。
送走最後一個病人,水一心整理著下午的病例,回去還要做個總結。
去餐廳買了飯帶回宿舍,還有十五要跟著冷烈風回家的事情,初八的天,果然是傷不起的。
水一心還未回到宿舍,在路上看到了雲皓寒。
水一心愣了一下過去:「皓寒哥?」
雲皓寒看著她手裡抱著的文件還有提著的晚飯,眉頭鄒起:「還沒吃晚飯?」
「對啊,剛忙完。」水一心開口說道,看了看周圍:「我們去那邊坐吧。」她話音剛剛落下,手裡的東西便被雲皓寒伸手接了過去。
「謝謝。」她開口道謝,和雲皓寒一起過去。
水一心坐下之後,將飯盒打開,「皓寒哥你吃飯了嗎?」
「恩,你吃吧。」雲皓寒坐在她對面,看著她吃飯。
今天的雲皓寒沒有以往的西服加身,而是一身簡單的米色休閑服。
水一心一邊吃一邊看著他,就是他這份與生俱來的高貴,讓以前的自己無法抗拒他的魅力。
「皓寒哥有事嗎?」水一心見他一直沒有開口,只能先開口問道。
雲皓寒看著對面吃飯的人,過去的幾年,他們相對吃飯的機會只有在過年過節的時候。
「你們還好嗎?」雲皓寒看著她,擔憂的開口問道。
水一心愣了一下,將口中的面吃了下去,「很好啊?怎麼了嗎?」水一心想著昨天的事情,臉色微變:「你知道了?」
雲皓寒點頭,示意她繼續吃飯。
水一心卻吃不下去了,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拿過紙巾擦了嘴。
擦過嘴巴之後,水一心抬頭看向了雲皓寒:「皓寒哥是說簡馨的事情嗎?」見到雲皓寒點頭,水一心深呼吸之後開口說道:「皓寒哥不用擔心,四爺和我說過這件事,現在簡馨出事,四爺這麼做也是情理之中,我不會讓自己受傷的。」
雲皓寒點頭,靠在椅背上看著她:「心心,我傷過你,但是我不希望你在受傷害。」
「不會的。」水一心開口承諾,將飯盒整理好丟在了垃圾桶里,「皓寒哥,過去的都過去了,我不恨你,真的。」
雲皓寒苦笑出聲,此刻他寧願她是恨自己的,至少證明在她的心裡還有自己的位置。
雲皓寒起身,認真的看著她:「你沒事就好,我先走了。」他說著,再次看向她,然後果斷的轉身,他怕自己在停留下去會不忍心離開。
水一心起身送走了雲皓寒,抱著病例回宿舍,進電梯的時候微微嘆氣,皓寒哥現在的樣子真的讓她為難。
「啊……」腰突然被人抱住,她低叫了一聲,剛剛想事情太過認真,她都沒有注意到電梯里還有人。
不過熟悉的氣息讓她很快就鎮定了下來,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你都不忙嗎?」
「他怎麼會來?」
兩人同時開口,但是明顯的是一個開心,一個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