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 東宮問會有危險
看著上彥蘇期待的眼神,童畫默默縮回了自己的手,然後搖著頭:「不,我不會等你。」
「童畫!」
「你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上彥蘇了。血肉橫飛也好,勾心鬥角也罷,這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上彥蘇。」
「這是我不得不的選擇!」上彥蘇看著童畫說道,「我不可能一輩子都被別人牽著鼻子走,前半生是被上容嶠牽著走,後半身是被艾莉娜牽著走。」
上彥蘇似乎有點不甘心的樣子,然後對著童畫吼叫道。
「沒有人牽著你,你可以在上容嶠的時候,毅然做個記者,你也同樣可以在艾莉娜的時候,回歸你自己,是你牽住了你自己的人生,而不是別人。」看著上彥蘇,童畫坦言。
「那是你覺得,只有我自己才能夠明白我的感受,更何況……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我只想要和你在一起。」上彥蘇看著童畫,然後再次拉住了她的手。
童畫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上彥蘇就好像被直接使了魔法一樣,就是不會轉彎。
只覺得權利和錢才可以得到自己一般,那自己不是顯得太掉價了嗎?
「我吃飽了。你送我回去吧!」童畫擦了擦嘴,然後淡淡說道。
「童畫!你要我怎麼說才明白?我愛你,很久之前就愛你。在還沒有東宮曜那個該死的傢伙的時候,我就已經愛上你了。」
「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我只想要成為一個可以給你安定生活,可以讓你生活無憂的人而已。」
「上彥蘇……別把你內心的惡魔放在我的頭上。我沒有讓你拋棄自己的父母,沒有讓你和自己的父母為敵,更沒有拿你和東宮曜作比較。」
「在我心裏面,你永遠是我的好朋友,一個可以談心的朋友!」
「你是說……無論我怎麼做,都沒有辦法代替東宮曜在你心中的地位?」看著童畫,許久上彥蘇才慢慢詢問道。
「東宮曜是東宮曜,上彥蘇是上彥蘇,一開始我就沒有混淆過。」童畫看著上彥蘇,然後慢慢說道,「或許所有人都可以模仿東宮曜,但是你還是你。相反也一樣。」
「不……」上彥蘇看起來臉色很不好的樣子,然後起身直接將面前的所有東西都砸在了地上,「不!就是因為東宮曜的身份和權利,你才會對他格外另眼相看的,他為你還債,他幫你做了那些你做不到的事情!」
「所以……所以只要可以幫你把不會做的事情都做了,你有享用不盡的錢,你就可以成為我的女人!」上彥蘇使勁搖著頭說道。
他瞪大了眼睛,咬牙切齒地模樣,還有他爆出的青筋將她整個臉都撐滿了,臉上的傷疤看起來更是格外猙獰。
童畫慢慢垂下了眼帘,看樣子自己說什麼都是多餘的,上彥蘇是不可能再改變了。想到這裡,她暗自為趙霞和上容嶠傷心了一會兒。
「我不想和你爭辯,不過……你的父母還在醫院裡面,你是不是該去看看他們?」童畫看著上彥蘇說道。
說到了父母,上彥蘇的表情總算是有所收斂,然後倔強地轉過了頭,似乎並不想要多談他們一般。
「上彥蘇,不管你走的再遠,可是如果不是他們,你會有今天的一切嗎?上彥蘇,你該去看看他們,不要讓他們為你再流一滴眼淚。」說完之後,童畫就起身,然後轉身離開了。
上彥蘇看著童畫漸行漸遠的背影,想要伸手叫住,卻是怎麼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只能眼睜睜看著童畫離開了飯店。
等到了柳懷薇家,就看到不遠處的古德正站在門口,已經有段時間沒有見到他了,看起來古德倒是精神了許多。
「夫人!」古德看到了童畫立刻跑過來,然後畢恭畢敬地站在一邊,「我知道您最近在這裡,所以就過來了,沒有和您先打過招呼,不會介意吧?」
「當然不會。」童畫搖搖頭,「這段時間放了你長假,接下來可是忙的時候了?蕭童告訴我,工廠已經改建好了,馬上就可以成立了,一些行政方面的事情也已經辦妥了。」
「我知道,蕭先生已經通知到我了,我下午就陪你過去看看。不過二少爺他……」
「他說有事情要去一個國家,好像是某個元首生病了吧,估計也就一個月的時間,不過工廠運行也沒有非要他,所以我們還是專心做好我們的事情再說吧。」
童畫說完,想要讓古德進門,但是卻發現他臉上隱藏的猶豫,帶著幾分蕭然。
「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
「小姐,二少爺他……」古德想要說,但是又有點猶豫不決。
其實他雖然離開了東宮家,但是自己那麼長時間在東宮家,怎麼可能沒有一兩個自己人?所以早就已經知道了二少爺此番的動向了。
他也知道二少爺此刻是在如履薄冰之中,所以危險更是不用話說了。雖然少夫人是四少的夫人,但是他也知道二少爺最放不下的是誰。
但是他卻一句話都沒有對夫人說過,所以童畫根本就不知道這次又多麼危險。
雖然他是四少的人,但是他更是東宮家的人,所以到了現在,也顧不得什麼四少和二少爺了,所以就脫口而出:「二少爺此次很危險!」
「危險?」童畫有些不以為然,一個醫生去治病,會有什麼危險?
古德看著童畫,卻是把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出來,然後看著面前的童畫:「夫人,二少爺在危險之中,可是卻執意要去,我想他一定是想……」
他沒有說下去,但是童畫卻是瞭然了,怪不得東宮問離開的時候表情那麼古怪,明明就是一個月,卻好像弄得特別隆重,感覺要一輩子一般。
原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他並不想要自己知道事情有多麼嚴重!想到這裡,童畫閉上了眼睛,然後覺得自己的鼻子也是酸酸的,東宮問永遠就是那個不讓自己擔心的人。
或許以前她會很愛這樣的他,可是現在自己的心裏面已經被另外一個影子佔據了,沒有辦法再放下他了!
「夫人……」
「我有一些計劃書,你這方面有經驗,幫我看看吧。」童畫打斷了古德的話,然後徑直回到了房間,拿起了計劃書,遞到了古德的面前。
古德看著她平靜的臉,黯淡地低下了頭,然後看著計劃書,卻是好像有點心不在焉。
東宮問,你答應我會回來的,我一定會去機場接你的。絕對!
童畫暗自在心裏面說道。
另外一邊。
童畫離開之後,上彥蘇就叫了一瓶酒,然後開始往自己的口中灌去。
「王子?」
「滾!我想要做什麼,用得著你們教我?」上彥蘇狠狠對著那些過來勸酒的隨身護衛說道,然後繼續大口喝著。
所有人都說醉酒消愁愁更愁,可是自己只想要求得一醉方休,卻好像怎麼都沒有辦法有點醉意。在Z國的戰鬥場上,大約是自己喝的太多了,已經有了酒量,根本就不輕易醉。
「王子,您這樣喝酒會傷身的,皇后……」
「皇后,皇后,皇后……你TM皇后在嗎?她不在,你看清楚了沒有?她……不……在!」
「你們這些人永遠都是狐假虎威的,什麼意思?我這個王子還比不過你們一句話嗎?」
「滾!你們誰敢再過來多說一句,我立刻就砍了他!」上彥蘇用空酒瓶子指著這些人,然後憤憤說道。
周圍的隨身護衛看了看上彥蘇,然後一臉愁雲,卻是不敢再上去勸酒了。只能站在一邊,然後看著上彥蘇一瓶瓶喝著酒,然後最後酒瓶子撲通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王子?王子?」
上彥蘇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人軟綿綿地耷拉在桌子上,似乎渾身無力地樣子。叫喚了許多聲,都沒有辦法醒過來。
周圍的護衛只能叫來了保鏢和傭人,然後將上彥蘇直接抬到了賓館。
上彥蘇的身體好像一點脛骨都沒有了一般,只能任由他們的隨意擺弄。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上彥蘇突然慢慢睜開了眼睛,然後看了看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很好!
他一個骨碌起身,然後仔細查看了一下四周,又立刻貼緊了門,聽著外面的動靜。很好,並沒有什麼人!估計是那個護衛去清洗自己的衣服了。
畢竟被一個酒鬼吐了一身,感覺一定不怎麼好受,也就是說門口就只有一個人了?
想到這裡,上彥蘇立刻打開了門,然後摸著自己頭搖搖晃晃地想要出去的樣子。
「王子?您不能出去了!」果然一個守衛立刻上前,然後用手擋住他的去路。
「滾!」
「王子……」
「你不滾,我馬上就殺了你,讓你給我滾!」上彥蘇眯著眼睛警告道。
「王子,皇后交代過,絕對不能夠讓你離開我們的視線的!」守衛畢恭畢敬回到。
「是,我知道!」上彥蘇點點頭,然後他立刻從自己的腰側抽出了一把匕首,放在了那個護衛的脖子上面,頓時守衛的臉色也有點蒼白了。
「但是她沒有說那個人是死人,不是嗎?所以如果我殺了你,然後越過了你的屍體,也就不算了不是嗎?」
說完之後,上彥蘇猛然起身,在對方還是疑惑的時候,直接繞到了他的身後,然後用手狠狠咋了下去。
果然就看到那具高高大大的身體轟然倒在了地上,然後緊緊閉著眼睛,好像已經睡著了一般。
上彥蘇冷笑一聲,想要擋住自己?他也未免太無知了吧?還真的以為自己是喝醉了?想到這裡上彥蘇就冷冷一笑,然後跨過了那具身體就徑直往樓梯走去。
等他離開了賓館,隨手叫了一輛計程車,然後往醫院的方向跑去。
雖然童畫的反應讓他很難過,但是她說的卻是不錯,不管怎麼說,沒有了上容嶠和趙霞,自己現在早就是一具屍體了,還談什麼報仇,談什麼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