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東宮曜打人
「別走啊……妞……我可不是什麼人都看上的!」那個為首的男人帶著淫笑,慢慢靠近了童畫。
「你們走開!不然我要大聲叫人了!」童畫冷靜了下來,然後看了看那四個人。
「喲哦……還會叫人?那……叫床會不會?大爺我最喜歡叫床了!」那個男人頓時裂開了嘴巴,然後用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無比噁心。
「當然會!」
聲音不是童畫發出來的,而是從這個為首的男人身後發出來的,語氣低沉,卻有著十足的殺氣,有人又要倒霉作死的節奏。
「只不過……你沒有機會聽見了!」
話音未落,就看到一個拳頭直接從後面往那個為首男人的耳朵揍去。頓時童畫就看到面前的那個男人的耳朵頓時就濺出了血花,就好像是潑墨畫一般。
「啊……」那個為首的男人捂著耳朵,然後殺豬般地叫嚷著,在地上打滾,「給我殺了他!」
另外三個男人看到這裡,就立刻放下了童畫,然後慢慢圍起來那個把老大一拳就給揍倒在地的男人。
童畫這才看清楚,東宮曜的臉上帶著星星點點的血漬,眼神就好像是黑夜中的修羅,身上似乎隱隱冒著黑色的戾氣。
童畫知道,他在發怒。而這幾個人顯然已經惹毛了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東宮曜,才不會把著幾個小羅羅放在眼中。
果然幾拳下去,就看到四個人都趴在地上不能動彈了。而那個想要趁機逃跑的為首男人,也被東宮曜直接拉著腿,拖到了原處,然後拳頭一次次砸在了他的臉上。
童畫已經看呆了,這樣的場面似乎只有電影上面才會有的吧?此刻的東宮曜就好像是見了血的怪獸,根本就沒有半點要停下來的意思,再下去的話……怕是那個人就要被他給赤手打死了!
終於回過了神,然後童畫立刻拉住了東宮曜的手:「喂!東宮曜……停手!停手!我沒事了,趕緊,不要打了!」
東宮曜卻是根本好像沒有聽到一半,眼神中只有紅紅的血色,早就已經打得失去了理智。
怎麼辦?怎麼辦?
雖然是在晚上,但是周圍還是有圍觀的人慢慢要走過來了。
童畫手足無措之下,直接將東宮曜的臉轉了過來,然後狠狠吻在了他的唇上。
東宮曜眼中的血色慢慢褪去,然後看著童畫,終於恢復了理智:「你沒事吧?」
「沒事!我們趕緊回家吧!」
「那倒是,沒有想到你主動吻我的技術……那麼差!需要好好調教一下!」東宮曜立刻露出一臉自大的表情,然後直接拉著童畫就離開了。就好像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童畫卻是看了看那四條人影,自己和東宮曜之間的戰爭,倒是直接引起了另外四個人的遭殃,你說你們沒事惹自己幹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童畫卻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什麼時候開始,自己也變的和東宮曜一樣的冷血了?
永夜。
童畫看著東宮曜的手指關節,雖然他的手狠狠教訓了那群人,但是他的手卻也有擦傷,指關節也有些微腫。
古德管家看到之後,臉色變得陰沉:「四少,是誰?」
居然敢這樣對待四少,絕對不可饒恕!
「夠了,古德,藥箱子在哪裡?我先給他包紮傷口!」童畫冷冷看了一眼古德說道。
「在街上的四個混混,給我派人去幹掉他們!」東宮曜冷冷說道。
「是!四少!」古德管家正想要轉身,但是被童畫喝止住了。
「東宮曜!你要幹什麼啊?他們已經受到懲罰了!夠了!不死也得殘廢了!你還覺得今天死的人不夠多嗎?算了!」童畫看著東宮曜,然後大聲喝道。
東宮曜猛然起身,然後用眼睛緊緊盯著面前的童畫,頓時童畫原本的小小氣焰消掉了大半,誰讓這個傢伙長那麼高的?
「我說川庭鄴有問題,你不信,我想要殺掉那幾個對你有企圖的小混混,你也不要,你是決定要和我對著幹嗎?」
「東宮曜!你鬧夠了嗎?童染屍骨未寒,即便川庭鄴有問題,也要警察去找證據吧!還有那幾個小混混,你也說了,只是有企圖,他們沒有碰到我,你把他們打成這樣也夠了,為什麼還要殺了他們?」
「原來你就是喜歡那些男人對不對?所以不忍心……」突然東宮曜眯起了眼睛,然後湊近了童畫說道。
「你說什麼啊?我只是不想要你的手上沾有更多的血而已,我只是想要平平靜靜的生活而已,有那麼難嗎?」童畫說完之後,直接將手中的紗布丟在了東宮曜的身上,然後轉身上了樓。
走到一半,覺得不解氣,童畫又轉過了身體:「再說,是你把我放在路上的,是你趕我下車的,不然我也不會遇到那群混混啊?所以是不是你還應該自殺謝罪呢?」
東宮曜:「……」
古德管家:「……」
所有人:「……」
用最快的速度偷偷溜走,這可是四少的家庭瑣事,他們不便參與,否則……人頭不保啊!
童畫狠狠摔上了門,事實上她也知道即便這樣也阻止不了某人進入,畢竟這裡是永夜,他是永夜的主人。
只是童染的死,讓她覺得有些亂。
童染活著的時候,自己曾經很想讓她死,但是事實上是,她真的死了,就好像是天平失去了平衡一般。
童染的存在隱隱將柳懷薇和川庭鄴都控制住了。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至少東宮曜有一件事情沒有說錯,那就是剛剛川庭鄴的眼神,他看著自己的時候,她甚至可以感覺到川庭鄴活過來了。少了童染,川庭鄴將會將所有的心思都在自己身上。
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童畫甚至可以想象到接下來加入東宮曜的戰鬥將會有多麼精彩了。唯一的好處是人一死,什麼都化為煙雲了,至少童染也不用再為失去的雙腿和孩子擔心了。
突然門被人大力給踢開了,感覺就只差一點點,門或許就直接飛去牆壁對面了。
只看到東宮曜直接從門口闖了進來,然後直接將童畫整個人都領了起來:「女人,你什麼時候敢在永夜對我大呼小叫了?」
「還有,我告訴你,只要我覺得對,不管川庭鄴有沒有問題,他都是有問題的!既然你要證據,我就會找到證據!」說完,東宮曜就鬆手直接將童畫丟在了床上。
童畫:「……」
這傢伙真是自大到了極點,不過剛剛看到他居然沒有當場發飆,就已經夠讓自己驚訝的了。
「東宮四少做事情還需要有證據嗎?」童畫看著東宮曜一臉不爽的表情,卻突然有了開玩笑的心思。
「不需要。」東宮曜白了一眼童畫,「但是為了你可以適當改變一下規則。連永夜都因為你改變了,還有什麼不能變的?」
聽著東宮曜的話,童畫微微一怔,這傢伙什麼時候還會說那麼感性的話了?不知道為什麼,雖然他看起來好不經意,但是自己的心裏面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還在想什麼呢?」東宮曜倒在了床上,然後將有點發愣的童畫直接拉到了自己的懷中。
「東宮曜……我今天……」童畫一下子倒在了東宮曜的懷中,正想要說她雖然並沒有因為童染死而有多少難過,但是畢竟童染和自己也還算是有血緣關係,所以不想和他發生關係。
不過卻沒有想到東宮曜卻是直接蓋好了被子,然後將她輕輕攬入懷中:「噓……深更半夜的,我最討厭有人煩著我睡覺了。」
他沒有更多的舉動,只是抱著童畫而已,然後就好像在哄小孩子一般,輕輕拍著自己的背。雖然顯得幼稚了一些,但是童畫卻真的在他蹩腳的拍背之中慢慢睡了過去。
黑夜。
童畫看著周圍,伸手不見五指。就猶如自己當時做錯了事情,被童陌關在了小黑房裡面一樣,讓人覺得恐怖。突然前面出現了一條小小的縫隙,些許光亮透了出來,還帶來了一個小小的黑影。
「童畫?你在裡面嗎?」
「姐?」童畫立刻往那邊爬去,然後看到了站在門口才十歲的童染,臉上還如當年那樣的嫌惡自己,卻又十分不耐煩地將一個饅頭塞了進來。
「一個晚上都沒有吃東西,我只有一個饅頭啊!」
「謝謝姐!」童畫甜甜一笑,然後大口吃了起來,不知道是在記憶中的真相,還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童染看著她吃,眼神閃過一絲從未有過的憐憫。
正想要抬頭確認的時候,卻是發現面前的那個小小的童染已經變成了大的樣子,就如同今天看到的屍體一般,慘白的臉,絲毫沒有血色,眼神充滿了絕望。
「童染?你……」
「童畫,對不起我對你做的一切。」童染的眼神中有著說不出的神色,似乎想要說點什麼,卻又始終沒有開口。
「童染,到底是怎麼回事?」童畫湊上前去,然後看著她。
突然童染的手緊緊拉住了童畫的手,童畫感到自己的身體好像在往下面掉,下面是黑黢黢的懸崖,自己想要抓住什麼,卻怎麼都抓不住,然後就看到藍天白雲,還有一張川庭鄴痛苦絕望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