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三天
我們這一群人因為小期出事的緣故,聚在一起,從未有這麽全過,他的朋友我的朋友,全部守在房子裏。
我一天一夜未睡,沒有絲毫的困意,但是身體感受到了抗議,心慌渾身無力,突然起身時會覺得眼前一片漆黑。
程瀟岐不止一次讓我去睡覺,最後我拗不過他,隻好回臥室裏麵躺著,手中緊緊握著手機,生怕錯過任何一條消息。
床上鋪著潔白的床單,除了酒店一般人家不敢鋪如此顏色的床品,因為打理起來是真的費事。
而我們家這麽多年大部分都是白色,程瀟岐隻喜歡黑白兩種顏色,這還得感謝趙姨,是她把家裏打理的這麽好。
想到趙姨想到小期,我身體裏麵就如被打了雞血一般,突然從床上坐起,我反複的看著手機中瀟岐傳過來的監控視頻。
在程予和趙姨出院子以後,趙姨好像說了句什麽,程予的手就指向外麵,趙姨對他擺了擺手,好像是在勸他不可以出去。
小期便在原地哭了起來,他第一次這麽鬧人的坐在地上,手腳並用的揮舞著作人,趙姨沒了辦法將他抱起身,一邊說話一邊從了他的意。
我反反複複的看,不敢放過任何一絲細節,在視頻中隱約能感覺到院外沒照到的地方,在視頻的一角,有一塊小黑影,好像是一個女人的頭的形狀。
除了這一點,我沒看出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小期很想去,一定有人在用著什麽方法,勾著他。
我靠在床頭仔細想著這些年得罪過的人,簡直太多了!然後一一的進行排除,瀟岐那邊我不清楚,就像他說的,在商場上爾虞我詐,不可能不得罪人。
但是要以孩子下手,這麽卑鄙的手段,我怎麽想都覺得是我自己這邊的問題。
一天就這麽過去了,沒有任何的消息,我每隔一個小時就會給穆雅打一次電話,她被我弄的也很無奈。
趙姨出事的地方正好是天眼盲區,現在除非是趙姨清醒過來,說出當時發生了什麽事,暫時還沒有其他的辦法。
小期已經失蹤了二十四個小時,我們的心也開始越來越沒底,我們到希望有人打了電話敲詐勒索,這樣最起碼還能知道孩子是否安全,這種毫無音訊的,才是最熬人的。
有很多人在帖子中留言說在哪看見了小期,有的隻是惡意的惡作劇,我們全部沒有放棄,隻要有消息,便會有人帶頭出去找。
我在房子裏麵整整三天沒有出門,瀟岐在外麵折騰了三天,實在熬不住了就靠在沙發上眯一會。
黃金救援時間,已經過去,我基本上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程瀟岐甚至開始自我懷疑,他夾著煙站在窗邊向外看,眼神空洞不帶有任何情緒,他啞聲問道:“我是不是很沒用?”
我在他身後環住他的腰緊緊抱住,將臉頰貼在了他的後背上,“別這麽說,我們誰都不想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