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澆花
這廂,余羽墨還不知道眾人的心思如此百轉千回。所以她沒有理會到看向她的的複雜的目光,似乎有同情、有擔憂……各種感情都有,只是余羽墨沒有注意觀察。
下午的時候,通過年輕的徐部長、也就是徐傑,給余羽墨簡單地介紹了一下這一個項目的基本工作。
同時,她也知道了接下來她會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和松俊集團的老總一起共事。想到即將要和自己的頂頭大boss一起工作,這確實會讓人很緊張,余羽墨自己也不例外。
午後的時光一閃而過。很快,余羽墨就到了下班的時間。在上次厲北爵「控訴」了自己之後,余羽墨十分注意自己對上下班時間的把控。
所以下班時間一到,余羽墨就拿著自己的小挎包離開了公司。
余羽墨到家的時候,厲北爵還沒回家。可是余羽墨沒有閑著,她上樓洗了一個澡之後,就到別墅一旁的花棚里侍弄著自己不久前養的花花草草。
余羽墨從小時候起就喜歡這些花花草草,從以前的那個家裡老傭人嘴中,余羽墨聽說自己的的生母生前也很喜歡擺弄一些花花草草。她想,她的這個愛好是遺傳自己的母親的吧。
不過以前在她自己的家中,因為溫諾和她母親的緣故,余羽墨並不能像現在這樣可以隨意地做一些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現在的余羽墨,白天在外忙著自己的工作。晚上回家,有時間就來看看自己養的喜歡的奇花異草,感覺生活十分閑適,安逸極了。
這時候,余羽墨拿著洒水壺給嬌嫩的花兒澆水,感覺自己工作一天後的疲憊都消失殆盡了。
純白的山茶、粉嫩的水仙花、明黃的鬱金香、還有蝴蝶蘭和君子蘭等等盛開的花兒爭奇鬥豔。
花棚里芬芳四溢,香氣瀰漫在花棚里的各個角落,甚至還透過花棚,飄到別墅的各個地方。
廚房裡的正在指揮傭人們準備晚飯的林嫂、在客廳里忙碌著的管家,以及別墅里一干傭人們似乎都嗅到這些花兒的馨香,在早春的傍晚干起活來動力十足。別墅里到處都是一片熱鬧的景象。
厲北爵一回到家,就看到了這樣溫馨的一番景象。雖然這樣的場景他以前也經常看見,不過卻始終不如此刻來的溫馨,因為家裡有一個小人兒在等著他回家。
這大概就是家的感覺吧?厲北爵在心裡想到。厲北爵如果此刻注意一下自己的表情,一定會發現自己正帶著明亮的笑容。
走進屋子,厲北爵的目光四處搜索著余羽墨的身影,結果並沒有看見余羽墨。
「林嫂,羽墨呢?我怎麼沒有看見她?」厲北爵在樓上樓下搜索無果之後,轉而尋求林嫂的幫助。
「少爺,小姐在花房裡面看她前不久栽種的花兒去了,這兩天花兒開得特別好,花的香氣我們在這裡有時候都能聞得到。少爺,你也可以去看看,真的很好看。」
林嫂說到余羽墨種植的花兒的時候,感覺就像對著別人驕傲地誇獎自己的聽話懂事的孩子,表情得意極了。
「嗯,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我去看看那些花兒。」其實林嫂不說,厲北爵也是會去的。不過吸引他的並不是那些讓林嫂和余羽墨引以為傲的花朵,而是人比花嬌的余羽墨。
說完,厲北爵邁著自己的大長腿,,大步地走了出去。幾秒鐘的時間,林嫂就只能看見厲北爵留給她的後腦勺了。
看見這個場景,林嫂欣慰的笑了笑。她笑起來額頭的皺紋就更加明顯了,卻讓人覺得她更加和藹。
這邊,余羽墨拿著洒水壺一邊給五顏六色的花兒澆著水,一邊將泥土中的雜草除去。余羽墨工作的小模樣兒十分認真,就像她平時認真得做一件事情的時候的樣子。
余羽墨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眼前的寶貝花草上面了,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一個漸漸靠近她的一個高大身影。換做平時,厲北爵身上的古龍水的氣味一定早就出賣了厲北爵,讓余羽墨一早就會發現她。
不過因為余羽墨此刻十分認真,再加上此刻花房裡的花朵爭奇鬥豔,爭相吐露著自己的芬芳。導致厲北爵身上的古龍水的味道淹沒在這一片芬芳之中。
余羽墨身上就穿著一套白色的、絲質的家居服,寬大的家居服穿在余羽墨瘦削的身上,顯得余羽墨更加瘦小。其實余羽墨不算矮,她有接近一米七的身高,不過在高大的厲北爵面前,余羽墨顯得尤其瘦小。
余羽墨一頭黑色的長捲髮鬆鬆垮垮地挽在頭后,她小小的臉蛋上掉下來幾縷頭髮,隨意而認真地樣子,看起來漂亮極了。
厲北爵定定地看了余羽墨幾秒鐘之後,就抑制不住心裡的衝動,從余羽墨的背後輕輕地摟住了她。
「嚇死我了,你走路都沒有聲音的嗎?」余羽墨被厲北爵的動作嚇了一跳,差點把手中的水壺給丟了出去。
感覺到身邊的人的懷抱是那麼地熟悉之後,余羽墨知道來人是誰了。但是因為自己被他驚嚇到了,所以余羽墨不客氣地控訴道。
「我怎麼沒有聲音?是你自己太認真了。都沒有注意到我來了,我在旁邊都看了你好一會兒了。」厲北爵在余羽墨面前,無疑是一個善於裝可憐、扮無辜的高手。
這種現象可以用一句歇後語來解釋,那就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無疑,余羽墨和厲北爵就是這種情況。
「我沒注意到。」余羽墨面對厲北爵的委屈的模樣,倒有一些愧疚了。戀愛就是這樣,讓人痴、讓人傻,而且痴得心甘情願、傻得心甘情願。
「呵呵,小傻瓜。」看見余羽墨有些自責的小模樣,厲北爵不由地覺得有些好笑。
「你說誰傻呢?你才傻呢。」即使那人是厲北爵,余羽墨也不能讓他這麼說自己。其實可能事實是,因為那人是厲北爵,余羽墨才要和他斤斤計較這些。
「我傻?那如果我很傻的話,你還這麼愛我,那你豈不是更傻。」
「厲北爵……」余羽墨不知道說什麼來反駁這個一臉壞笑的男人,所以她乾脆別過臉生悶氣,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