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給你天空
厲北爵陰沉著臉，坐在余羽墨的身邊。
余羽墨這一覺睡很久，起來之後。迷迷瞪瞪地睜開自己的眼睛，發現了坐在一旁猶如一座雕塑的厲北爵。
「你今天怎麼回來地怎麼早？最近你好像回來得都挺早的。」
余羽墨揉著自己已經完全麻掉的手臂。
「……」
「怎麼了，心情不好？」余羽墨似乎覺察到了厲北爵努力剋制的怒氣。
「……」
「你在工作上有什麼不順心的嗎？有的話可以告訴我，雖然我也不太懂，不過我聽你嘮叨嘮叨也還是可以的嘛。」
余羽墨以為厲北爵的公司出了什麼問題，導致他很不開心。
「你真不知道我為什麼生氣嗎？」
「我應該知道嗎？」
「你應該知道。」一句話說完，兩個人陷入可怕而長久的沉默之中。
長久的沉默讓兩個人都感覺到壓抑，那種感覺就像被人緊緊地勒住了脖子，呼吸都是一件十分奢侈的事情。
「你介意我出去工作，對嗎？」久久的沉默之後，余羽墨低低的嗓音響起。她貌似向厲北爵確定事實與否，但其實她已經在心裡確定了答案。
在空曠的室內，余羽墨音量不高的話語，清晰地傳入厲北爵的耳朵。
「……」厲北爵只是陰沉著英俊的臉龐，不發一言。
「我想我知道你在介意些什麼，不過我應該有自己的生活。即使我們相愛了，我也應該有獨立的人格，不是嗎？我難道註定就應該是你豢養的金絲雀嗎？」余羽墨語氣里儘是蒼涼和無奈，她似乎又感受到了那種絕望的窒息感，。
余羽墨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在無垠的海上漂浮著的溺水者，看不到一丁點兒的希望。
「是，我介意你出去工作。你乖乖待在家裡不好嗎？我又不是養不起你。你為什麼想要離開，你去上班是想要離開的，對嗎？對的吧，別否認了，這就是你的願望，是你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事情。」厲北爵急切地想要尋求一個答案。
「……」余羽墨只覺得很悲哀。
「羽墨，如果你一定要出去工作的話，來我公司怎麼樣？反正你也在我公司做過事情，也做的不錯，你適應得也很好，不是嗎？」
厲北爵意識到自己不應該對余羽墨這麼凶，放低姿態，用商量的語氣希望余羽墨可以回心轉意，而不是一意獨行地出去工作。
余羽墨想要出去工作這個想法讓厲北爵感受到了威脅，他知道余羽墨是想要有她自己獨立的經濟能力，然後余羽墨隨時都有可能飛出去。
以前的厲北爵，還能用孩子來綁住余羽墨，但是現在，他除了像個賭徒一樣賭余羽墨的真心外，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我不想放棄這次機會，雖然可能在你看來，這並不算什麼。但是這次機會對我來說，意義非凡。」
「我說了，我不是要阻止你出去工作，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待到我的身邊，好嗎？」
「不好，厲北爵。我不想要時時地處在你的庇護之下。如果你相信我，那就放我出去，給我一個更加廣闊的天空。這才是真正的愛，不是嗎？」
「羽墨……」
「厲北爵，你別說了。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會改變主意。我決定的事情，是不會輕易改變的。」
「如果說是為了我呢？你能不能為了我放棄這次機會，你想要更加廣闊的天空，我可以給你。你到我的公司來，我堅決不會多加干涉你的事情，我保證你的事情你自己做主。」
「那我不想去你的公司，這件事我可以做主嗎？如果這件事情我都不能自己做主，那別提以後的事情了，毫無意義，不是嗎？」
「羽墨，你怎麼這麼犟呢？」知道自己已經無法扭轉余羽墨心意的厲北爵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
「厲北爵，這不簡單的是因為我要強。更重要的是，我不想今後在我們的愛情里，我一直處於劣勢的一方，你懂嗎？」余羽墨看著厲北爵有點受傷的表情，不忍地說道，向厲北爵吐露了她的不安。
「好吧……你想做就做吧，什麼時候不想做了，記得我還在這裡。」厲北爵知道上次那件事情對余羽墨的內心帶來的打擊和傷害，所以他十分理解余羽墨此刻的不安。
「嗯。」余羽墨撲到厲北爵的懷裡，而厲北爵坐在地毯上，背靠著沙發。
此刻，窗外，陽光正好。
……
今天一早，余羽墨早早地出了門，沒有驚醒在她身旁睡得正香的厲北爵。
睡夢中漸漸蘇醒過來的厲北爵，習慣性地伸出手臂，想要摟住懷裡的人，卻沒有觸到那個溫暖的觸感。
他皺了皺眉，慢慢睜開了眼睛。發現身邊果然早就沒有了人。
他心下有些詫異，他了解余羽墨的小習慣，余羽墨向來多覺。再加上兩人一起，晚上自然是會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所以余羽墨每天早上都會睡到很晚。
經常是厲北爵擔心餘羽墨每天沒吃早餐，會傷胃。所以都會在起床的時候順帶把余羽墨叫醒，而叫醒她的方式嘛，自是少兒不宜的。
有時候厲北爵受不了余羽墨的「撒嬌打滾」，暫時不動她，而是在他走後，叫林嫂或其他家裡的傭人叫她起床，讓她記得吃早飯。
厲北爵雖然有些詫異，卻沒有多想。他掀開蓋在身上、還殘留著自己的體溫的被子，隨手套上旁邊散落的睡衣，就進入浴室洗漱去了。
不一會兒，已經換好衣服的厲北爵下了樓。
厲北爵下了樓，走近餐桌，坐下。
「林嫂，羽墨呢？她下樓了嗎？今天怎麼沒看見她？」厲北爵掃視了四周，沒有見到想要尋找的小人兒。
「少爺，小姐今天一早就出門上班去了。」以前余羽墨和厲北爵只是因為余羽墨肚子中的孩子而產生了羈絆，家裡的傭人都客氣地稱呼余羽墨一聲小姐。
後來厲北爵認識到自己的感情，和那人分手之後，曾叫家裡的傭人改掉對余羽墨的稱呼，改稱她為太太。
可是余羽墨因為聽見前面那些傭人還叫著另外一個人太太，現在就這樣稱呼自己，心裡多多少少有些膈應，所以沒有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