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罪有應得
「對,我承認你年少經歷可憐,可這就是你和你的母親毀壞我家庭的理由嗎?」余羽墨冷然道。
「余羽墨,別說得自己好像聖母一樣,你難道不是破壞了夏冉冉的幸福,從她的手裡奪取了厲北爵?難道不是憑藉自己懷了孩子,如今才得以翻身嗎?」
「……」
「這樣的你,和我們這些家庭破壞者,又有什麼區別呢?」溫諾露齒一笑。
「你也配和羽墨相比嗎?」厲北爵輕蔑地道。
「厲北爵,你別自以為是了。你充其量也不過是個劈腿渣男,現在又在這裡假裝深情。」溫諾被厲北爵刺激得不行。
「呵呵。余羽墨,你以為你現在擁有的是愛情,是幸福嗎?別傻了,厲北爵會為了你離開夏冉冉,同樣,在某一天,他會為了某個年輕漂亮的女人離開你,把你掃地出門!」溫諾試圖離間余羽墨和厲北爵。
「是嗎?別用你那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惡意去揣測別人的幸福了。溫諾,其實,說白了,你就是在嫉妒我!」余羽墨輕輕一笑,顯然不為溫諾的話所動。
「對了,恭喜你喲!終於被踢出余家了,從此再也沒有富足的生活了!」余羽墨朝著溫諾眨了眨眼睛。
溫諾被氣得不輕,嘴唇都咬破了。
「還有,我在婚禮上丟盡了顏面,都是拜你所賜。所以,我對你如今的現狀,只覺得大快人心,沒有半分憐惜。」
「溫諾,不知道你一直追尋著的鄭旭,看見你現在的樣子,他是否會伸出援手?所以,這一切,都是你罪有應得。」
一想到鄭旭,溫諾再沒有半分力氣,她癱坐在地上,不知道和鄭旭還可以繼續下去嗎?他們兩個人的未來是否能有一個好的結果?畢竟,她前半生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與他相守。
看到溫諾被余羽墨懟到崩潰的樣子,溫諾的母親坐不住了,她尖聲叫道:「余羽墨,小賤人,你憑什麼這麼欺辱我的女兒?你這個有媽生,沒媽養的爛貨!我跟你沒完!」
說著,溫諾母親就彎著腰,用頭向余羽墨衝過去,試圖把余羽墨撞倒。
「夠了!你們母女還要鬧成什麼樣子?」余父適時地在一旁抓住溫諾母親的手,阻止了她。
「管家,把這兩個人給我趕出去!這樣子不識抬舉,搞得這個家裡烏煙瘴氣。」余父把管家叫了進來。
「好的,先生。」管家安排了幾個年輕力壯的男佣人,打算把溫諾兩人抬出去。
當那幾個傭人走上前去,試圖把溫諾母親拉走的時候。卻不料,溫諾的母親一下子掙脫了余父的手,狠狠地撞向牆壁上。砰地一聲,她應聲而倒。
「媽!」溫諾見狀忙不疊地撲過去將她的母親扶起來,看看母親是否傷著了。
「你怎麼這麼傻?」溫諾抱著母親。
「我說過了,我死都不會離開余家的,要死都要死在這裡的。」溫諾母親的額頭破了一個洞,她喘不過氣來。
「余羽墨,你究竟還要怎麼樣?你是要把我們給逼死嗎?只有讓我們都死絕了,你才甘心,對不對?」溫諾扭頭質問著。
余羽墨嚇壞了,她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那些紅艷艷的血液滴得到處都是,躺在地上的溫諾母女,獃滯的余父,這一切弄得她心煩意亂。
這就是她要的報復與復仇嗎?如果是這樣的話,弄得溫諾母女家破人亡的話,那麼她余羽墨又和她們母女有什麼區別呢?
她到底做的對不對?雖然溫諾母女對她虐待在先,可她還是下不了毒手。余羽墨腦袋生疼,被這些疑惑困住了。
厲北爵見狀把余羽墨攬過來,擁在懷裡,柔聲道:「羽墨,你放心吧!別在想這些事情了。我會處理好的,乖。」
余羽墨把頭埋在厲北爵寬闊溫暖的懷裡,順從地點了點頭。
厲北爵環顧四周,迅速地安排余家的家庭醫生來檢查溫諾母親的情況,並喚醒了呆若木雞的余父,讓他儘快地處理好此事,然後就帶著余羽墨告辭了。
溫諾等母親被檢查,包紮傷口后,一句話都沒有講,上樓收拾好了要帶的東西。
在溫諾母親還在對余父死角蠻纏時,溫諾拉著皮箱扔了一句,「媽,走了。」溫諾母親才戀戀不捨地捂著額頭上的傷口,三步一回頭地離開余家。
余父望著遠去的溫諾母女倆的身影,無奈地嘆了口氣。回頭卻想著,得好好地討好厲北爵,抱緊這條大腿,這樣公司才會安全。
於是,余父立馬吩咐管家安排廚娘做幾個余羽墨喜歡吃的菜送過去。安排妥當后,余父笑容滿面地撥了厲北爵的電話,打算詢問余羽墨的身體情況。
管家見到自家老闆如此的善變,心底的鄙夷之情油然而生。這並不代表著他同情溫諾母女,畢竟她們一直在余家為虎作倀的,平時沒少聽她們的指示。
溫諾母女倆人出了余家,心裡都空落落的,並不知道兩人有個處可去,又有何人可依。
這麼些年,母女倆在余家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過慣了。突然,墜入凡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去覓這一室三餐。
經過這次的風波,溫諾對余羽墨的憎恨與嫉妒有增無減。儘管她明白自此她與余羽墨的差距越來越大,可能以後世界再無任何交集。
可溫諾無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惡氣,她永遠都記得,如果沒有餘羽墨,她的世界會圓滿多了;如果沒有餘羽墨,她追尋的,都會有美好的結果。
余羽墨實在可恨,毀了溫諾母女倆的一切。這個事實,溫諾母女倆永遠記得的,因為余羽墨帶給母女倆的恥辱是必須通過把余羽墨踐踏在地才能洗刷掉的。
這時候,溫諾接到了鄭旭的電話,「鄭旭。」
「溫諾,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叔叔把你和阿姨趕出了余家?」
「還不是余羽墨攛掇她的情夫厲北爵搞得公司雞犬不寧,並以此作為威脅爸爸趕走我和媽的條件。」
「羽墨?余羽墨竟然會讓厲北爵將她爸的公司逼入絕境。她到底在幹什麼?」
「是啊!余羽墨就是想逼瘋爸爸。」
「余羽墨啊,想不到這個女人,對未婚夫不忠就算了,竟然對她父親也如此,我得去找她,好好問問她,知道自己到底在幹嘛嗎……」
「鄭旭,我從來沒想到這個女人如此惡毒,你一定要幫我和媽媽啊……」
電話另一頭一陣忙音,正當溫諾準備大倒苦水,企求鄭旭憐憫時,鄭旭已然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