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狂歡一夜

  余羽墨聽了林嫂的話,低著頭,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時間,有時候,時間只會讓事情變得更複雜。


  「林嫂,我知道你說的意思,可是,想要做到,談何容易,眼前的事情,隨著時間的推移,只會更加的痛苦。」


  林嫂何嘗不知道事情的發展進度,可是,她只是一個傭人,有什麼能力幫助她呢,只能用貧乏的語言安慰她。


  「余小姐,你不要這麼想,說不定孩子生下來后,少爺會網開一面,給你一筆錢,讓你可以安穩的過日子。」


  余羽墨聽了林嫂的話,凄涼的笑了笑,如果孩子生下來,錢是肯定給的,可是,會放過她嗎。


  「林嫂,你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自己將來面對的是怎樣的事情,飯菜我一會兒會吃的,你去忙吧,我想靜一靜。」


  余羽墨面無表情的說著,林嫂聽后無奈的點了點,站起來說:「余小姐,那飯菜我放著了,記的吃。」


  「我知道了,謝謝林嫂。」林嫂聽后,這才轉身離開了房間。


  余羽墨聽見關門的聲音后,這才扭頭看了看放在床頭櫃的飯菜,嘆了口氣,她真的沒有胃口,直接躺在床上休息了。


  林嫂自余羽墨房間里出來后,直接去了厲北爵房間,畢竟,還是必要向他彙報一下的。


  「少爺,在嗎?」


  厲北爵正在窗前陽台上的搖椅上躺著,聽見敲門聲,低沉著聲音,說:「進來。」


  林嫂進去后,站在沙發那邊,並沒有走上前,畢恭畢敬的說:「少爺,我剛才給余小姐端上去的飯,余小姐並沒有吃,而且,她心情好像很低落。」


  厲北爵聽了林嫂的話后,閉著的眼睛明顯的動了,他抬手在太陽穴上揉了揉。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厲北爵略帶疲憊的說道,林嫂聽后也不敢在說什麼,點了點頭,轉身關上門離開了。


  聽見關門的聲音,厲北爵睜開眼睛嘆了口氣,自言自語著:你到底要怎麼樣,難道只有離開你才能開心,住在這裡不好嗎?

  厲北爵一想到這些就煩躁極了,走到茶几邊拿起手機撥打著葉飛的電話,而葉飛的電話始終沒有人接。


  而葉飛這時正在酒吧的舞池裡跳著舞,根本聽不到手機響,一直到跳完舞,他回到吧台拿出手機才看見厲北爵的未接來電。


  葉飛看到這些未接來電,張大了嘴巴,這傢伙是怎麼了,打這麼多電話,驚訝歸驚訝,還是按了厲北爵的號碼撥出去。


  「喂,北爵,怎麼了?打這麼多電話,總該不是想我了吧。」葉飛打通電話后,笑著打趣的說道。


  「你在哪裡,我來找你。」厲北爵依舊是那樣乾脆,冰冷的說。


  葉飛一聽這聲音,頓時間沒有了開玩笑的心思,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的說:「我在逛歡一夜,你過來吧。」


  葉飛話音剛落,厲北爵就掛了電話,換了一身比較休閑的服裝就出門了。


  厲北爵到了狂歡一夜之後,直接點了杯酒喝著,在舞池裡看見他的葉飛有些驚訝,居然還喝起酒了,什麼情況。


  葉飛這個喜歡八卦的人,怎麼可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呢,說著,他就走出舞池,來到了吧台前厲北爵旁邊坐著。


  「來杯威士忌。」


  葉飛點完酒後,看著眼睛一直向舞池看的厲北爵,笑了笑,說:「北爵,受什麼刺激了,居然還喝酒?」


  因為DJ聲音太大,厲北爵並沒有聽到他的問話,只是一味的看著舞池的年輕人,在搖曳的燈光下,扭動著身姿,時不時的還有年輕人直接上手。


  「阿飛,你說,為什麼有這麼多人來這裡跳舞?」厲北爵眼睛從來都沒有看過葉飛一眼,看著舞池問道。


  葉飛聽后,只覺得他的世界觀都要改變了,從來都不屑一顧來這種地方的厲北爵,不但喝酒了,居然開始奇怪了。


  「那個,北爵,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可以時刻都保持冷靜,他們需要一點刺激的音樂,動感的舞蹈,來發泄他們心中的憋悶。」


  厲北爵聽后並沒有什麼反應,拿起酒杯,整杯酒下肚,放下酒杯,繼續看著舞池中央的男男女女。


  葉飛看厲北爵這架勢,不對啊,這傢伙是受了什麼刺激了吧。


  「北爵,我給你說啊,你不能這樣,不和我說一句話,巴巴的看著別人跳舞,你如果想跳,你也進去跳。」


  葉飛說完后,就站起來拽起厲北爵,「你幹什麼?」


  「去跳舞啊,還能幹什麼。」說完后就不理會厲北爵有些尷尬的臉,直接拉著他進了舞池。


  其實,也不怪厲北爵尷尬了,因為他根本不會跳舞,在他的印象中,似乎沒有跳舞這一項。


  沒一會兒,厲北爵就受不了那些過於熱情的女人,直接退了出來,坐在吧台前點了酒喝著,看著。


  跳的正起勁的葉飛看見厲北爵出去后,笑了笑,也沒有搭理他,摟著身邊的倆位女人,繼續的跳著舞。


  到了深夜,狂歡一夜的人越來越多,厲北爵實在是受不了,拿起酒杯一飲而下,站起身離開了吵吵嚷嚷的地方。


  他站在門口,裡面的聲音戛然而止,不禁感慨,終於清凈了。


  「嗨,你怎麼出來了?」葉飛手搭在厲北爵的肩膀上問著。


  其實,在厲北爵站起身的時候,他就看見了,所以啊,這才跟了出來。


  「太吵。」厲北爵看著掛著月光的天空,淡淡的說道。


  葉飛看著厲北爵的樣子,有些失神,厲北爵就是這樣,什麼心事都不告訴親人朋友,一個人憋著。


  就像現在,他可以看得出厲北爵有多想找人說說話,不然也不會來狂歡一夜,還喝酒了,可是,傲嬌的他,不允許他說出一個字。


  「北爵,我知道你有心事,你不想說我也不勉強你,可是,既然來了,就好好放鬆一下,我真擔心有一天你會把自己憋壞。」


  厲北爵聽了葉飛的話也在想著,是啊,他有心事,可是,他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一個人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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