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把門撞開
「少爺,那個……這個……」
厲北爵聽見管家支支吾吾的聲音,抬頭看了他一眼,把雜誌放在腿上,壓重嗓音說道:「怎麼了?」
「少爺,余小姐那邊是安排好了,可是,趙醫生說,余小姐必須保持心情愉悅,如果再情緒激動,隨時有流產的跡象。」
管家戰戰兢兢的一口氣說完了所有的話,擦了擦頭上的冷汗,等待著厲北爵的反應。
厲北爵聽了管家的話,皺了皺眉,雖然心裡有些擔心,但是,驕傲如他,怎麼可能首先敗下陣來呢。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厲北爵的話,如特赦令般釋放了緊張的管家。
管家離開后,厲北爵走到窗前坐在搖椅下,閉著眼眉頭卻一直沒有舒展過,心裡一直在想著是不是他做的太過了。
可是,就是不管怎麼樣,厲北爵都沒有辦法說服他去關心餘羽墨,他覺得余羽墨就是欠教訓,好吃好喝的有人伺候,居然還想著離開。
厲北爵終於找到理由說服了他,心安理得的進了房間去休息了。
余羽墨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她已經回了房間,她從床上坐起來,想起厲北爵最後的話,24小時讓醫生監管她,這讓要軟禁她嗎。
這讓她感覺有些不甘心,難道她就該這樣讓命運玩弄嗎?莫名其妙的懷上孩子,莫名其妙的被打斷婚禮,莫名其妙的呆在這裡養胎。
余羽墨從床上下來,坐在床邊的角落裡,雙手抱著膝蓋,頭放在膝蓋上閉著眼睛,眼淚從眼角一滴一滴的流下來。
直到第二天早上,余羽墨依舊坐在冰涼的地板上,醫生進來后,看見床上沒有人,轉著看了看,發現她竟然坐在角落裡。
醫生過去輕輕拍了拍還在睡覺的余羽墨,「余小姐,余小姐。」
余羽墨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睛,看見是醫生,再次閉上眼睛趴在膝蓋上睡了。
醫生看著余羽墨又睡了,嘆了口氣,「余小姐,醒醒,我來給你檢查一下,看看你怎麼樣了,不行的話,需要吊液體。」
「趙醫生,我沒事,就是想睡覺,你不要在這裡說著沒完沒了的了。」余羽墨迷迷糊糊的跟醫生說道。
醫生聽了余羽墨的話無奈極了,可是,又不得不為她檢查,看來,只能等她睡醒了。
「余小姐,那你也不能就這樣睡啊,你去床上睡,睡醒了我再過來給你檢查。」
「嗯,我知道了,等你離開了,我再上床睡覺。」
醫生看著沒有任何意思挪地方的余羽墨,看來只得讓厲北爵來看看了,雖然房間里有足夠的溫度,也有地暖,可是長時間坐著睡,也不是辦法啊。
醫生站起身離開后,直接去了房間找厲北爵,而他也因為昨天的事情,一晚上沒有怎麼睡,這時候才剛剛醒來,還躺在床上呢。
「厲總,在嗎?」
厲北爵靠在背靠上,睡都睡不安穩,他揉了揉發疼的眉心,「進來」
醫生聽見這聲音不由的想要離開,可又想想到時候出什麼事,可不是他能負的了責任的,這才邁開步子打開房門進去了。
厲北爵看著進來的趙醫生,閉著眼睛,淡淡的說:「怎麼了,有事?」
「厲少,我去余小姐房間給她檢查,發現她睡在地上,所以沒有檢查,現在可能還在地上睡著,你要不要去看看。」
厲北爵聽了醫生的話,皺著眉頭,心裡卻在盤算著,這女人怎麼回事,在和他抗議嗎?還是在給他做戲。
「趙醫生,什麼事情都要我出面,我讓你監管她幹什麼,嗯?」厲北爵皺著眉,看著趙醫生厲聲說道。
醫生聽后,心裡真是委屈極了,您老人家把她惹生氣,發脾氣了,他一個醫生有什麼辦法,有本事,就不要讓他幫忙啊。
「厲少,我勸過她了,如果余小姐肚子里的孩子出什麼事了,我可擔待不起,所以,才找您去看看。」
醫生這話說的很是小心,生怕說錯一句話,殃及池魚,這位大少爺的脾氣,真是難以捉摸。
厲北爵聽了醫生的話,冷著一張臉,心裡卻是指責了余羽墨無數遍。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厲北爵有些不耐煩的對醫生說道。
醫生聽后,點了點頭,趕忙離開了這個隨時可能爆發的地方。
醫生走後,厲北爵嘆了口氣,從床上下來,洗漱了一下,看著還有些紅腫的臉,對余羽墨再一次沒有了耐心。
厲北爵自帶怒氣的氣場,讓打掃衛生的傭人都避而遠之,生怕他觸及到她們。
余羽墨在醫生走後,就已經醒了,只是一直坐在地上,雙手抱著膝蓋,希望可以給她一點安全感和溫暖。
厲北爵走到房間門口,敲了敲門,居然沒有人來開,也沒有任何的聲音,乾脆準備直接沖門而入,卻發現門反鎖了。
「管家」厲北爵的怒聲,讓在樓下的管家渾身一陣,趕忙跑上樓。
余羽墨聽到厲北爵的這一聲怒吼,沒有任何的感覺,她現在沒有任何心思去管這些事情,只是一味的沉浸在她的痛苦裡。
管家跑上來看見厲北爵站在余羽墨的門前,趕忙走上前,說:「少爺,怎麼了?」
「這個房間的備用鑰匙還有沒有?」厲北爵盡量壓制著他的怒氣,問道。
管家看著厲北爵的樣子,又看了看打不開門,看來是余羽墨不想見任何人,所以才把門鎖了。
「少爺,這個房間沒有備用鑰匙,只有一把鑰匙,前幾天被余小姐拿走了。」
管家看都不敢看厲北爵那雙憤怒的眼神,低著頭唯唯諾諾的說道,心裡卻埋怨著余羽墨把門反鎖,這扇門,可能保不住了。
「管家,給我把門撞開。」厲北爵看著緊閉門,皺著眉,指了指門,厲聲說道。
管家被突然提高的聲音嚇了一跳,點了點頭,走向門前,說:「少爺,你站遠一些。」
厲北爵向後倒退了倆步,管家在門上一次又一次的用力的碰撞著,不知道多少次了,都沒有打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