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有什麼好解釋
「解釋?有什麼好解釋的?我也看了那錄像,千真萬確的事實你還想顛倒是非不成?!」經理越說越氣憤,他和鄭旭朋友多年,如今自己兄弟碰上這種事,他自然十分氣憤不平。
余羽墨還要說什麼,經理一揮手,兩個保安再次拉住她,將她都丟出了門外。
余羽墨狼狽的摔坐在地上,引來一波圍觀,白色的婚紗髒亂不堪,再看不出原來美好的樣子。
「轟隆――」
天空一聲巨響,一下子烏雲密布,電閃雷鳴。
一道閃電晃過,照應余羽墨那張小臉越發的蒼白,狼狽不堪。
下一秒,冰冷的雨水打在余羽墨身上,生疼,冰涼的氣息也跟著侵入她的骨髓,直達她的心底。
她幾乎感到絕望。
借著雨水的掩飾又一次嚎啕大哭起來,哭得連氣都要喘不過來。
她想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現在的她,什麼都沒了……
她愛的人,將她丟棄了。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不知道現在該何去何從,什麼都沒有了,沒有了……
此時,停在不遠處的一輛黑色邁巴赫里,一深藍色燕尾服男子一直注視著這一切,高挺的鼻樑下深邃如灼的眸子閃著亮光,薄唇微抿,渾身肅殺冷漠,仿若地獄走出來的修羅一般。
駕駛座黑色西服男子說道:「總裁,那天晚上就是這個女人。」
厲北爵黑眸眯起,幽深的盯著余羽墨,她一身狼狽的走在雨中,破爛而又濕漉漉的婚紗掛在她的身上,頭髮也凌亂不堪的散了些,精緻的小臉上滿是污垢。
嘴角勾起一抹不屑,似笑非笑,不露痕迹的輕蹙了下眉。
只是一眼,他便毫無興趣的收回視線,冷然問道,「那夜的事情調查清楚了嗎?」
一談到這件毫無進展的事情,秘書的額頭就開始狂冒冷汗,只能沒底氣的回道,「還,還沒有,調查了一切監控和食物,都沒有下藥的人的痕迹。」
「廢物。」厲北爵冷哼一聲,渾身散發出來的威壓讓秘書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不敢肆意呼吸。
他望外看了眼不知要往哪走的余羽墨,思索幾秒,抬手示意秘書讓保鏢下去將余羽墨抓回來。
嘴畔勾起一抹深意的笑,他差點忘了,他的孩子,還在那個女人的肚子里!
那女人他不喜歡,孩子必須要的!
余羽墨失神的走著,猝不及防就被兩個陌生的男人拖向一輛黑色的轎車。
憑著求生本能,她瘋狂的掙扎著,並大喊救命,甚至咬了其中一個男人的手。
「放開我!給我放開!」
她叫嚷著,還是被丟進了車裡,滿滿的恐懼感瞬間包圍了她。
「你們這是幹什麼!快放我下車,你們這是違法行為知不知道!停車!給我停車!」
余羽墨拼盡全力的叫喊,可是兩個黑衣人就像是聾子一樣,絲毫不管她的叫喊,強硬的將她摁在了車座上。
余羽墨掙扎著動彈不得,眼看著車子快速行駛,朝她陌生的方向駛去。
她漸漸冷靜下來,思尋著對策,誰知道這些人是要劫色還是謀財害命?她還要和鄭旭在一起,可不想年紀輕輕丟了性命。
很快,車子在一棟豪華的大棟別墅門口停了下來。
余羽墨被強硬的拖上了樓,帶進一間房間里,不知從哪冒出的護士硬是把她衣服扒了,檢查身體。
同樣是女人,卻任憑余羽墨怎麼鬧騰都鬥不過她們。
余羽墨從來沒有碰到過這樣的事情,嚇得不行,腦中已經浮現了許多不好的後果。
她甚至想到是不是有錢的老頭看上她想要強上了她?又或者到了什麼有奇怪收藏癖的人家裡。
不等她完全想清楚,就見一個男人走進來,那與生俱有的壓倒性冷冽的氣勢讓人驚顫,他揮了揮手示意那些護士離開。
男人身材高大挺拔,身著黑色襯衫,衣領隨意開了幾顆扣子露出小麥色肌膚,稜角分明的面孔十分精緻。
他站在那裡,仿若一件價值不菲的希臘油畫,讓人忍不住注目,尤其是他那雙深邃如灼雙眸透著拒人千里的冷氣。
余羽墨看的怔愣了下。
厲北爵皆自越過她,在沙發上坐下,上下仔細的打量了她一番,臉上嫌棄之色很是明顯,淡漠的語氣毫無一絲溫度道:「那晚在酒店勾引我的女人就是你?身材不行,長相不行,真的是樣樣不行,以為和我上了床我就能看上你?」
余羽墨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很快就明白怎麼回事了,馬上變得憤怒起來,「原來是你!為什麼要破壞我的婚姻!為什麼!」
她質問的語氣讓厲北爵感到不滿,黑眸直射冷芒,從來沒有人敢跟他這樣說話。
他霎時站起身來,毫無溫柔的一把捏住余羽墨的下巴,語氣冷到零下道,「還嘴硬什麼?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我警告你別在我面前裝模作樣,演些楚楚可憐的劇情,我厲北爵從來就不是個慈善家乖乖的呆在這裡,讓我的孩子平安降生!」
余羽墨的下巴就像要被捏碎似的傳來疼痛,她抬手想要扒開他的手,怎麼也使不上力。
就在這時,一陣手機鈴聲忽然傳來。
厲北爵皺了皺眉,鬆開余羽墨,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接通了電話。
余羽墨疼的眼淚都流了出來,忙揉著下巴緩解疼痛。
「怎麼回事?!」厲北爵語氣越發冷厲,質問著那頭的人。
那頭的人隔著電話都感覺到了厲北爵的怒氣,冷汗直下的回道,「是夏小姐的病情忽然變壞了,需要再做一次透析,您看.……」
話到這就止住了,那人不敢再說下去。
厲北爵知道他的意思,冷冷的回道:「知道了。」
接著,他便掛斷電話大步朝外離開。
余羽墨忙跟在他身後,卻被門口的保鏢攔了下來,被逼回了房間里,再去開門,門已經從外面給上了鎖。
「有人嗎?給我開門啊!」余羽墨重重的敲打著門,大聲喊叫,但是根本沒人搭理她。
她又急著出去,跑到窗口打量了一下,雖是三樓但也太高了。
余羽墨窩火的不行,隨意一瞥看見了屋裡的花瓶,幾步上前氣沖沖的給砸了。
清脆的玻璃聲響徹房間,但仍是沒有人來搭理她。
余羽墨氣的不行,見什麼砸什麼,全給砸了,直到室內一片雜亂,還是沒有人搭理她,余羽墨砸累了,坐在地上恍惚著休息。
她想著她是怎麼了?怎麼什麼倒霉事都給她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