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歸來
被王辰的意識占據了的鬼，多了一絲生氣。
很快，無盡的黑暗中，越來越多的鬼出現了。朝著他們唯一帶著生機的，“同胞”而來。
必須得出去。王辰駕馭的鬼身上，屍氣爆發出來。不過意料之中的是，鬼在永恒空間中的速度，不受到影響。
這隻鬼突然暴起，衝到了一群鬼之中。
但很明顯，對方沒有驚慌失措。它們，沒有意識。
雖說容易被控製，但戰鬥的方式如同機器一般，有秩序。
一群鬼瞬間拉開了包圍，將王辰包圍在了中間。
這樣下去不行。王辰在瘋狂地衝著，但是對方的包圍如同鐵桶一般。
固若金湯的防守，不愧是能獵殺神王的存在。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不知道這隻鬼，還有其他的能力沒有。
光靠噴吐屍氣和數量，想要獵殺落單的神王可以。
但如果是兩到三個，包圍就完全失去作用了。
肯定還有什麽別的地方……有了。
王辰的意識完全搜查了一下這隻鬼的能力。這是一種奇怪的體質。
它不屬於肉身，也不屬於精神體，甚至沒有確定的能量形式。
但奇怪的是，它就是存在的，王辰也看得見。這是一種新的存在方式。
龍魂，開啟。巨龍的吼聲響徹了這片黑暗的深淵之地，也驚動了更多的鬼。
不過，王辰已經發現了，鬼身上的秘密。這就像一種，戰爭兵器。
他在這隻鬼的身上，發現了零三四的字樣。雖然很隱蔽，但王辰還是找到了。這更加證實了他的推測。
一種由意識操控的戰爭兵器。之所以呈現出這種，有些令人作嘔甚至恐慌的樣子。
那是因為，這應該是它的原形態。龍魂張開之後，這隻鬼的背上，竟然爆開，生出了漆黑的如同龍翼一樣的東西。
而它的頭上，也生出了類似於角裝的東西，頭部也變得尖銳了一些。
不過，依舊醜陋。
王辰開始了思考。這整隻鬼看上去，就像是一種，擬態物質一樣。
不過，王辰好奇的是，難道這些落難的神王中，沒有一個發覺這之中的奧秘嗎？
他不知道的是，隻有意識強度達到極境之外，才能突破鬼身上的屏障。
不過，他也沒時間多想。永恒空間是無盡的，這些鬼看上去，也多得數不清。
除了衝，似乎也沒別的辦法了。
零三四直接衝了上去，王辰的意識傳動接管了它的身體。
現在，王辰就是這隻鬼，或者也可以說是，鬼龍。
最讓王辰驚訝的是，他竟然還可以將自己的能力，附加在零三四上。
王辰決定，直接將時光之力融合到這隻鬼龍上去。
時光之力加持在零三四上之後，突然發生了詭異的變化。
周圍的空間突然扭曲了起來。永恒不變的黑暗空間，第一次有了，輕微的變化。
隻是，這一點點小小的變化，引發了連王辰都沒有料到的災難。
整個永恒空間是一個絕對靜止的整體，理論上來說，是絕對不會移動的。
但是，王辰的時光之力，突然改變了，一點點，幾乎微不足道的一點空間。
整片空間都開始震動起來。蝴蝶效應，開始了。
好像，惹出大亂子了！
周圍的鬼突然像死了一樣，停住了。王辰趕忙操控著零三四逃跑。
沒有跑多少步，周圍的永恒空間就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它似乎是，開始加速了！
原本的靜止不動突然像瘋了似的動了起來。
最可怕的是，王辰看到，原本嵌在黑暗空間中，早就已經死透了的神王身上，有氣息流入。
那是，屍氣，還是……永恒！
王辰，透過零三四，清楚地察覺到，這些神王，複活了！
不，沒有複活。緊接著，王辰看到了，自己永生難忘的一幕。
那些神王，像僵屍一樣，從永恒空間中爬了出來。
然後，他們的身體就像是被融化了一樣。
先是腳，再不斷蔓延到了四肢，軀幹。最後，連頭都變成了黑色。
五官凹陷了下去，漸漸被腐蝕了幹淨。很快，他們的全身都佝僂了起來，手臂處，生出了，黑色的觸手。
他們……全都變成了鬼！
這不是神王的墳墓，這是鬼的製造廠。王辰覺得如果自己肉身在的話，現在自己一定冷汗直流。
究竟是誰？這個製造鬼的，永恒空間。
還有時光長河，精神之海……
王辰感覺自己的意識有點混亂了。
這三者，就像是一個體係淡淡產物。
時光長河，就是最初的，培養生命體的地方。
盡管出了像虛空這樣，純粹依靠本源就可以橫行的異類。
但所有的生命的境界，似乎都有一個極致—神王。
就算到達了神王，你也會被永恒空間抵擋。
但，總有神王會選擇探索這片區域。
那這個時候，鬼的製造廠就用上了。永恒空間，更像是一個修羅場。
隻有意識完全突破極境的神王，才可以到達最後的精神之海，實現永生。
而中途的失敗者，則是死亡。
他們的屍體被製作成鬼，變相地永生，來阻擋後來者的步伐。
他們，都是可悲的失敗者。
王辰不知道的是，他是如何跳過時光長河和精神之海中間的這一堵死亡之牆的。
但是，他可能也是唯一一個，還想著要回去的人吧？
精神之海之後，是什麽呢？時光長河的源頭之前，又是什麽呢？
王辰隱隱覺得，自己已經進入了真相的一角。
這更加堅定了，他要擊敗終極虛空的念頭。時光長河孕育出來的終極怪物。
打敗它，或許就可以，放手尋找真相了。
……
到了！王辰的意識突然有了共鳴，他察覺到了，自己神體的共振！
快要回去了！而且周圍的鬼越來越少了。
直到快要衝出去的時候，王辰的周圍已經連一隻鬼都不複存在了。
看來，這些鬼，也有活動區域限製。
接著，王辰看到了光。
零三四直接衝破了永恒的黑暗。下一刻，刺眼的光明直接將它的身體燒成了灰燼。
這隻鬼龍，就這樣變成了一絲黑氣，重新擁入了永恒的懷抱。
周圍的能量匯聚了起來。
不一會兒，王辰的身體顯現了出來。
“暫時，先用能量體湊合一下。”
王辰感受到了，久違的，時光長河，突然有了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他，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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