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真相
王辰看著來自未來的另一個自己，知道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是何等可怕。
擾亂了時間線，帶來的後果就是，完全未知的未來。
這最後的結果就是，麵前這9個來自未來的自己，將會永遠，不被存在於時光之中。
他王辰，把自己的未來，給親手，徹底地斷絕了。
“為什麽？”看著麵前一模一樣的自己，王辰一時間，根本找不到能夠說的話。
除了詭異之外，更多的，是不解。未來究竟發生了什麽？
“如果你覺得別扭，那暫時就叫我，宇辰。”宇辰手中的攻勢停了下來。
但是，諾亞的四周，銀白色的法陣突然升起，巨龍的咆哮之聲響徹了天地。
法陣之中，銀色的光之巨龍衝了出來，每一個法陣都是衝出了一條巨龍。
這些巨龍，直接纏上了諾亞。
這些都是什麽鬼！諾亞看著這些光之巨龍，有些心驚。
不是因為它們身上強大的能量，而是，他的能力，起不到作用了。
這是一種完全沒有被解析過的，特別能量形式，而且無視最本質的混沌能量！
……
“好了，他一時間脫不開身。另外的幾個虛空神王馬上也會趕來。”
宇辰朝王辰走了過來。
“而我的時間，也不多了。有些話，我要告訴你。”
“如果是關於未來的事，那還是算了。”王辰搖了搖頭。
“未來？不，已經沒有所謂的未來了。”宇辰道，“在我和你見麵的這一刻起。我的過去，所有的時間線，都會和你的這一條，完全融合在一起。”
“我身上，背的，可不止一條時間線啊。”宇辰的眸子中，有什麽東西在閃動著。
“所以，所謂的未來，都已經不複存在了。這樣也有一個好處。”
宇辰的手中，一顆淡銀色的能量法球出現。
“所有之前時間線，留下的時間殘餘，都會被直接清空，重置。留給你的，是一個，完全沒有一絲一毫，被自己參與過的未來。”
王辰的恍然大悟。宇辰說得沒有錯。
從他們見到的那一刻起，所有的時間線，都融合成了一條嶄新的，未知的線了。
之前所有的未來，從這一刻之後開始，都沒有了意義。
不過，代價也是有的。那就是，如果失敗，最後的結局，便是萬劫不複。
這就是，篡改時間的代價。
“我不明白，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不，應該是，我為什麽要這麽做。”
王辰無法理解。到底，曾經的未來發生過什麽樣的事，會讓自己回到了現在，做出如此不留退路的選擇。
“你想知道？……也罷，告訴你也無妨。這和之後即將發生的事，沒有任何關係。但，你要有心理準備。”
宇辰的神色有些黯淡了下來。
“沒事，既然形勢已然如此，就代表了。今後的結局，已經壞得不能再壞了吧？”王辰沒有發現的是，他自己的手，在微微顫抖著。
“好吧，我告訴你。”
“輸了，完全輸了。”“這不可能，那你是怎麽回來的？”
“你，看看這個。”宇辰將手中的那個銀色法球交到了王辰的手中。
驚人的時光氣息從這顆發球之中散發出來。在碰到等我那一刻，王辰發覺，自己的意識竟然完全要炸開了。
這裏麵究竟是什麽？
“這是，一切。”宇辰淡淡地說到，“你的前世，追求了一生的東西。為了這個，天辰謀劃了整整兩個紀元。”
“也正是因為這個。”宇辰的眼中閃過一絲絕望之感，“我失去了她……”
“你說……什麽？”王辰呆滯地看著宇辰。這絕對不可能！
他的腦海之中，一個他這一生都不可能產生的猜測萌發了出來。
“凱莎……她，她……”王辰的聲音有些哽咽，但是他的心裏卻是在咆哮著。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我……親手殺了她。”宇辰說著，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
周圍突然沒有了聲音連針掉下去的聲音估計都聽得到。
宇辰的聲音不大，隻有王辰聽得到。
……
還是沉默著。
直到，一聲怒吼劃破了這片平靜。
“混蛋！”王辰突然像發了瘋一樣，一拳打在了宇辰的臉上。
宇辰沒有還手，任由這一拳打了上去，他的虛空神體竟然被王辰打出了一絲裂縫！
“告訴我，為什麽！”
“索瑞安說過，掌控位麵的意誌，必須舍棄掉自己的情感。”
“我和時光做了交易，斬斷我自己，和這個世界最深的羈絆。贏得打到，終極虛空的力量。”
“你說什麽？”王辰的臉變得無比的猙獰，像一隻要吃人的猛獸一樣看著宇辰的。
“你跟我說，你把凱莎，當做，交易的物品！去換取力量！”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王辰，就什麽都不是了！”
“夠了！”宇辰喝斷了王辰。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凱莎是你的摯愛，難道就不是我的！我愛她，隻會比你更深！”
“我絕對不認同！”
“你不認同也得認！而且我告訴你。我，你，不止殺了她一次。而是，每一次！”
“整整38474893次！你懂嗎？”
王辰的愣住了。然後，淚水，開始從他漸漸絕望的臉上流了下來。
“啊啊啊啊啊！”撕心裂肺的吼聲，響徹了整片空間。
“為什麽，啊啊！你告訴我，為什麽！”王辰抓住了宇辰的脖子，淚水已經讓他視線模糊了。
“因為，她是自願的！知道她為什麽自願嗎？因為我太弱了！太弱了！”
“沒有時光長河的加持，我什麽也不是。我甚至都傷不到對手的一分一毫！”
“彥死了，涼冰死了，艾澤，軒，蕾娜，趙信……全死了！”
“鶴熙心也死了，追，炙心……你所有知道的，認識的人，不是崩潰就是被廢！”
“都是我的錯！”宇辰的眼睛刹那間變得猩紅。
“所以凱莎才願意獻祭，因為隻有她死了，我才能夠斬斷最後的念頭！”
“是，我是贏了。但我失去了一切！”
“我試了一次又一次，但是，都失敗了！無論我怎麽做，結局都是一樣的！”
“這就是真相！我贏了戰爭，失去了一切，最後我還是變成了，管著這條時光長河的一隻狗，什麽都沒有改變！”
“所以，我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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