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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9章 被舔醒

  莫錦城點了點頭:「嗯,在這裡的時間也不短了,是該回去了。」說著,他緩緩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莫先生,如潔阿姨怎麼這麼早就回去啊。你看,幫了我這麼大的一個忙,我都沒有好好款待二位一下。要不就在我們這裡吃完晚飯再走吧。」


  「不了不了,要是想報答我們的話,也不急於這麼一時嘛。等到你的餐廳開業了在請也不遲啊。好了,我們就先回去了。」


  安妮和顧歡一直將他們送出了別墅,然後看著他們開著車離開,直到再也看不到他們的身影這才回到別墅里。


  今天對於安妮來說真的可以算得上是了卻了一樁心事。


  只不過顧歡的煩惱卻一直沒有消除。


  送走了莫錦城他們之後,回到了別墅的顧歡,依舊感受到了一種壓力。那正是來自北冥墨帶給她的壓力。


  老的開車回去了,但還有一個正穩如泰山般的坐在客廳的沙發里,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不用說,那就是北冥墨。


  他正手裡端著一杯茶水,翹著二郎腿顯得很清閑的細細品味著。


  安妮朝顧歡遞了一個眼色。「歡,我上樓去看看喬喬那邊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唉……」


  還沒等顧歡說什麼,安妮就借故躲開了。


  客廳里又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顧歡低著頭坐在沙發上,總是感覺到有些不自在和彆扭。就像是北冥墨一直盯著自己。


  可是她微微的抬起頭,偷偷向北冥墨那裡瞄了一眼,卻看到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杯中的茶水。


  「謝謝你。」她小聲的說了一句。


  只不過那聲音小的,自己都快要聽不見了。像是在給他說,但又不想讓他聽到。


  「謝我什麼?」北冥墨慢慢的將目光向上抬了抬,正好看到正低著頭的顧歡。他的目光顯的十分複雜,不喜不怒。


  「謝謝你幫了安妮一把。」


  「嗯,這茶水味道不錯。」北冥墨自語了一句,然後一仰頭將杯中物一飲而盡。然後探過身子,拿過茶壺又蓄滿了一杯。像是對她剛才說的置若罔聞一樣。


  在他很享受的聞了聞茶水飄出來的清香之後,緩緩的吐出了一句:「我剛才已經說過了,這件事情從一開始就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這隻不過是安妮和北冥氏還有GT集團之間做的一筆交易罷了,這隻不過是一個商業投資。而你才是北冥氏的總裁。要謝的話,她應該謝謝你才是。不過話說回來,安妮她畢竟在沙巴的時候照顧了久久那麼長的一段時間,這些也是她應得的一些回報。」


  一提起久久,顧歡的神經又不由得緊繃了一下。別看著北冥墨現在表現的很平靜的樣子,往往這樣的平靜下面就潛藏著一些危機。


  她也不得不承認,即便是現在自己已經取得了律師的牌照,可以為將來萬一再次發生的奪子打官司,但畢竟從現在看來也只不過是一個新手。


  而北冥墨依然可以輕輕一揮手,就能調動出大批一等一的律師出來替他打官司。


  而且,也不難想象,即便是自己再過於努力,那也只不過是能夠勉強支撐一兩個回合,到最後最終還是會敗下陣來。


  「不要用那種警惕的眼光看著我,難道你在害怕我會像上次那樣帶走久久嗎?」說著,北冥墨那犀利的目光正巧和顧歡的目光相對。


  這讓顧歡感覺到后脊背「嗖」的一下,冒出了一股涼氣來,那種寒意是從骨頭縫中散發出來的,幾乎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顫慄起來了。


  她就像是被施了魔咒一樣,將頭機械性的點了點。等到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又連忙拚命的搖了搖。


  她不想在北冥墨的面前,表現的自己很害怕的樣子。即便是真的要走到那一步的話,也不能讓他看扁了自己。


  北冥墨本來沉默的表情開始變得柔和了一些,他已經意識到自己可能已經嚇到了面前的這個女人。


  「我現在是不會帶著她回去的,這下你可以放心些了吧。」


  聽到了這句話,顧歡如釋重負般的輕輕的舒了一口氣,不過她還是問了一句:「什麼叫『現在不帶回去』?難道說或許你會在認為的合適時機帶她回去了?如果你的算盤是這樣打的話,那我就要明確的告訴你一聲:我是不會讓久久離開我的。即便是你要打官司的話,我也會奉陪到底的。」


  北冥墨一邊的眉頭微微的一挑,他端起茶水又喝了一口:「或許是你誤會了我的意思。其實我是想說……」


  「我沒有誤會。你沒有過當母親的感受,是不會明白孩子在她心裡到底佔有著多麼重要的位置。」還沒等他把話說完,顧歡就把話給搶過來了。


  *

  等到天色漸漸變暗,路燈亮起的時候,刑火和安妮才從洛喬的卧室里走了出來。他們覺得應該留給北冥墨和顧歡的時間夠長的了。


  也許很多的問題,在這次的長談中就能得到解決。


  可是他們下來之後一看,只有顧歡獨自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在她的對面是一張空蕩蕩的沙發,還有一杯喝了一半的茶水。


  「歡……」安妮走到了她的身邊,輕聲叫了一聲。


  只見她的目光顯得很平靜,平靜的卻又讓人感覺有些不安。


  「小姐,主子是什麼時候走的?」刑火連忙又追問了一句。


  「走了有一會了。」顧歡緩緩的說道。


  安妮關切的坐到了她的身邊,伸手拉過了她的手。只覺得從她的手指間傳出來的是一股股的涼氣,甚至還有些輕微的顫抖。


  一種不好的感覺立刻就湧上了心頭:「歡,是不是你們沒有對久久的事情談妥?北冥墨要奪走孩子?」


  *

  半山的別墅再次亮起了燈光,北冥墨隻身回到了這座空蕩蕩的房子里。


  他從未感覺到身心是如此的疲憊,便直接倒在了沙發上。


  這是他第三次躺在這裡了。


  而在這裡的第一次,便是和顧歡在一起的那個夜晚……


  至於第二次,便是昨天,一個人在這裡睡了一宿,直到早晨被一股涼意凍醒。這才發現自己這一晚並沒有蓋被子。


  這一天,他駕著船帶著他們出海,又被海風吹了一下。


  在那個時候,他已經感覺到了自己身體有些不舒服了,但仍舊堅持著。


  不為別的,那個時候他不想讓李探和唐天澤看到,以免他們會趁勢做出一些不可預料的事情來。


  尤其是唐天澤,他可是自己一直提放的人,自從他第一次出現開始一直到現在。


  而在刑火的別墅里的時候,他也在強撐著。那是因為不想讓媽媽看到,不想讓她再為自己擔心。


  其次是不想讓顧歡看到。至於理由,他現在也是說不出來的。


  終於,他在回到了半山別墅后,再也撐不住了,一下倒在寬大的沙發上。他微眯著眼睛,在他面前的牆壁上,是那副曾經要送給她的壁畫。


  不知道過了有多久的時間,北冥墨就覺得自己的額頭上好像有個濕乎乎的東西在移動。


  不禁如此,好像還覺得有一股股的熱氣不斷的噴在了自己的臉上。


  那種感覺真是有些怪怪的。


  不由得他微微皺起了眉頭。


  想要睜開看一眼,但卻覺得自己的眼皮變得異常的沉重,似乎只能要藉助手來讓它撩起來一樣。


  試著活動了一下胳膊,卻絕的比眼皮更加的沉重。


  這是怎麼了?這是一種從來沒有經歷過的感覺。


  好在這些不好的感覺都只持續了估計不到半個小時。


  當覺得自己的身體從新由自己掌控之後,唯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仍舊存在,那就是自己額頭的那濕乎乎的感覺,還有那股熱氣始終沒有消散的跡象。


  緩緩的,他先是輕輕的舒了一口氣,接著慢慢的將眼睛睜開……


  只見自己看到第一眼,不是屋頂上那顯的十分華麗的吊燈,也不是房間周圍的那些精典裝飾。


  而是兩個黑漆漆的動物的鼻孔,就是從這裡噴出來的熱氣。


  除此之外,他也立刻分辨出來,額頭那濕乎乎的感覺正是從這鼻孔下方的舌頭……


  頓時感到了一陣陣的惡寒。自己也曾從無數個噩夢中驚醒過,但卻沒有一個像現在這樣感覺真的是糟透了。


  「北冥司洋……快點把你的那條狗東西給我牽走,否則我很難能保證它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話音剛一落下,就聽到了身邊傳來的洋洋帶有著些抱怨的回答:「知道啦知道啦,老爸你也真是的,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居然會是這樣的態度。『個球』,以後再遇到這樣的事情,你就不要多管閑事了。不然人家是不會領你的情的。」


  「嗚……」個球扭頭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小主人,似乎是聽懂了洋洋的話。接著輕巧的從沙發上跳到了地上。


  「爸爸,你好些了嗎?」程程拿著一塊毛巾,輕輕的擦拭著留在爸爸額頭上『貝拉』留下的口水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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