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什麼叫自作自受?
「大嫂。」蘇暖深吸了口氣打起精神走了下來,握住了她的胳膊,「事情總算是過去了,你放心,你臉上的汗毛並不是不可醫治的,先去把這些汗毛用光子去掉,慢慢的就會好起來,我之前一個隊友汗毛就特別重,最後整個臉白皙嬌嫩,您也會那樣的。」
她明白凌玉容的自卑之處,低聲勸道。
「呵呵,蘇暖,你這是可憐我嗎?我知道我落得今天這步田地有我的過錯,可我還沒到讓你可憐的地步。」凌玉容生硬的說著,轉過臉不再看她。
媳婦竟然這麼不爭氣,已經讓她丟盡了顏面,以後她以何種面目見所有的朋友?想想那些如海浪一般的輿論,她就不寒而慄。
「不是這樣的。」蘇暖笑了笑,看向了身旁的宗政珏,「不管什麼時候,大哥就是大哥,您就是大嫂,我們的家都是宗政家,所以血緣關係是密不可分的,不是嗎?」
「你想過怎麼做?不要以為你今天對我示好我就會好好對你,蘇暖,你記著,在宗政家永遠沒有統一。」凌玉容臉上閃過了一抹感動,卻掩藏起來了,故意說道。
她不確定蘇暖到底要幹什麼?蘇姍姍蹲監獄了,那麼兒子呢?
「我不想要你怎麼做?只是希望宗政家和和睦睦的,不要再出什麼意外的事情,大哥,你說呢?」蘇暖由衷說道,看向了宗政珏。
「是啊,兄弟同心,其利斷金,這段日子有些事情做的太過偏差了,不過現在姍姍既然已經承擔了罪責,我們沒必要像仇人一樣生活吧,再說了大家都看著呢。」宗政珏低聲勸著,臉上滿是尷尬。
「好,能夠去掉就好,暖暖,之前我那樣對你你不生氣吧,我也是被她給扇動了,所以才會……以後我們是一家人,好好的。」凌玉容勉強扯出了一個笑容,草草說了一句,握了握她的手,快步向外走去。
都已經是五十多歲的人了,竟然還不如一個小姑娘拎得清,她覺得自己無地自容了。
站在陽光下,她抬頭看著頭頂毒辣的太陽,不由自嘲一笑,「如今總算是明白了什麼叫做自作自受,老公,難道世界上的人都要經過挫折了才明白嗎?」
宗政珏跟了出來,聽著她這句話眼睛里露出了一抹詫異,「如果你早些悟出這個道理,就不會走那麼多彎路了。」
「只是雲端集團必須有澤的一部分,否則我不甘心,走吧,回家之後和澤談談,馬上和蘇姍姍離婚。」凌玉容低頭再次恢復了往日的神情,拿起絲巾罩在了臉上。
「你啊你,竟然還提這件事情,看來是走火入魔了,我和你說……」宗政珏跟了上去,想要勸解,卻被打回了,「閉嘴,回家再說。」
而門口處,穆庭冷冷的眸光自始至終盯著這個位置,眼看著蘇姍姍被帶了出去,他拿出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吩咐著,「我要蘇姍姍消失掉!」
該死的,竟然不聽警告一而再再而三的動蘇暖,這樣的女人他豈能留著?
人被帶走了,大廳內似乎一下子輕鬆了起來。
「事情多過去了,音樂響起來,一切繼續。」顏翼明沖著樂隊打了個響指,音樂瞬間流動在空氣中,一切繼續開始了。
蘇暖鬆了口氣看向身邊的宗政聿,「今晚的一切都告一段落了,只是……」她眼角的餘光掃過周圍,不由蹙起眉頭。
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沒見到夏夏,去哪兒了?按道理說她是不會走遠的。尤其是剛才的情形更應該出現的。
「聿,你先忙著,我去找找夏夏。」她鬆開了他的手,直接找到了顏翼明,「顏色,我把夏夏交給你,現在她在哪兒?」
「嗯?」顏翼明看向周圍,不見人影,這才說道,「不知道啊,剛才我極力配合你的行動,沒注意到她,兩條大長腿長在她腿上,誰能阻擋得了呢?我看你就不要找她了,也許是找穆庭了說不定呢。」
沈初夏喜歡穆庭,這件事情已經是毋庸置疑了。
「你說什麼呢?我把好好一個人交給你,就是要你照顧的,沒想到你竟然給弄丟了,還要被別的男人給帶走,我鄙視你!」蘇暖不客氣的說道,轉身走下了台階,穿過了眾人,尋找著。
她有話要和沈初夏說,是有關穆庭的。
剛剛宗政聿告訴她,穆凝帶著人一起去紫薇園,出事已經死了,那麼穆庭的身份雖然不能確定,可危險的氣息已經表露無遺,她不能讓好朋友愛上他。
她一路尋找,剛剛到了門口,站在陽光下稍稍有些晃神,胳膊就驟然被握住了,「暖暖,跟我走。」
她一愣,轉身看著他不由皺眉,「穆庭,你幹嘛?為什麼要我走?」雖然這麼問著,可還是不由跟著他走下了台階,到了一側廊柱后。
「不要問我為什麼,你不能再繼續留在這兒,跟我走就對了,我不會傷害你的。」穆庭不想解釋,握著她的手徑直朝著自己車子走去。
「你放開我!」蘇暖不高興了,站住了腳步用力甩開了他的手,嘲諷一笑,「你想幹什麼?你覺得你是誰?你讓我跟著你走我就跟著你走嗎?到底為什麼要走,和我解釋清楚。」
剛剛還不是這樣,突然間做出這樣的反應,難道因為穆凝死了他要把自己劫持走做人質?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就必須小心謹慎了。
想到這兒,她不由往後倒退了兩步,雙手握拳做好了反抗的準備。
「我只是不想讓你呆在這兒,因為有可能……」穆庭看著她,簡直無語了,想要解釋欽越無法說出口,最終冷冷的目光飄向了身後剛剛停下沒多久的車,低聲命令道,「帶著她離開!」
原本就半開著的車門打開了,幾個黑衣人迅速走了出來,以包圍之勢把她給環繞起來,靠近了她。
「你們想要幹什麼?想要動粗對嗎?呵呵,有本事就來!」蘇暖冷聲呵斥著,想要大聲呼救,卻擔心會引起騷亂,就壓下了情緒,做好了反擊的準備。
穆庭陰沉著臉站在了一側,半晌又似乎不忍心看轉臉看向了別處。今天即使軟硬兼施他也要讓她離開這兒,和他一起離開。
「小心了。」黑衣人中有人低聲說了一句,猛然向前出手向著她的要害部位擊打而去。蘇暖毫不含糊的閃身躲開了,身體往斜刺里移動了半步,轉身之際手指握住了來人的手腕,用力一捏,那人低聲慘叫了一下,頓時整個手腕軟了下來。
然而,蘇暖也覺察到了呼吸的艱難,只覺得胸口好似有什麼東西填滿了似的,有些透不過氣來。
她勉強壓抑住了心頭的情緒,和下一個黑衣人戰鬥在了一起。
「哎喲!」
也許是顧忌到孩子的原因,也許是最近很少打鬥的原因,蘇暖明顯感覺到了身體的力不能支,稍稍喘著粗氣竭力避免著,卻無法儘力做到盡善盡美,胳膊上挨了一拳,她不由低聲叫了一下,咬住了唇。
胸口的起伏已經完全失控了,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喘息著,想要平衡外界和身體里的氣息。
可是,窒息感就那麼緊緊抓住了她,她蹲了下來,雙手緊緊抓住了胸口的禮服,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
「哈哈,明明一點兒都不能打,還要逞強!上車!」一名黑衣人狂妄的笑著,伸手去抓蘇暖。
「你滾開,滾開。我不會跟你們走的,拿開你的臟手!」蘇暖低聲咆哮著,喘息著,只覺得一口氣上不來就會斷了呼吸。
「哈哈,今天落到爺爺的手中,你還想反抗?」黑衣人狂肆笑著,再次伸手過來。
「滾!」陡然,穆庭轉身過來,伸手捏住了黑衣人的手腕,抓住的瞬間往外抽打著推開了,而與此同時腳就踢了過去。
噗的一聲,這一腳正中在黑衣人的胸口,只見一道血光驟然間閃爍在陽光下,落在了地面上,頓時濺起血花點點。
「老闆,您……」這一下嚇得其他幾個黑衣人頓時住了手,獃獃的看著這一幕,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混蛋!」穆庭低聲詛咒了一句,轉身抱起了蘇暖,臉上滿是歉意,「沒事了,沒事了,怎麼樣?馬上去醫院!」
「你放開我!」蘇暖看著他,用力扯著他的胳膊,拍打著,「趕快放開我,我……」
「好,不要著急,你千萬不要著急,我放你下來。」穆庭膽戰心驚之下,回頭命令著呆在一旁的黑衣人,「找個椅子來!」
能不能有些眼色?都呆著像是木頭一樣戳在那兒,想死嗎?
「是!」幾個黑衣人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只能聽從吩咐,像是從夢中驚醒一般嘩啦一聲奔到了車旁,拉扯出了一個椅子搬了過來,「您坐!」
眼前的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老闆吩咐讓他們動手的嗎?怎麼突然間老闆對這個女人低三下四了?
蘇暖靠在椅子上,微微喘著粗氣,按著胸口平息著。額頭上出了一層密密的汗珠,在陽光下投射著亮亮的光芒。
「傘!」穆庭伸手低聲咆哮了一句。該死的,這麼大的太陽怎麼能讓她一直曬著呢?
「這……」黑衣人抬頭看了看天,立馬衝到了車旁,翻找出了一把傘打開了拿過來,這才鬆了口氣。
「水!」把傘握在手中,穆庭又吼了一句。
「暖暖,喝水,是不是中暑了?」他把水送到了她的唇邊,關切的問著,看著她逐漸平息下來的呼吸,稍稍鬆了口氣,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他的絕對是冷汗,擔憂的冷汗。
「沒事了。」蘇暖轉臉看著他,目光落在了從地上爬起來的黑衣人身上,臉色凝了凝,「我不會走的,如果你想要做什麼的話就儘管做好了,你走吧。」她說完就要起身,被他給拉住了。
「暖暖,你要我怎麼說你才能夠聽呢?你不能呆在這兒。」穆庭攔住她,卻不敢強硬,想要說出來卻不能說,這樣艱澀的滋味真的很難受。他怎麼就說不清楚了呢?
「你想對皇都會所內的人動手是嗎?」蘇暖注視著他臉上的表情,果斷作出了判斷。
「你……」穆庭臉上的表情瞬間僵硬了,難以置信的看著她,難道她已經知道了什麼?
「如果你要對皇都會所動手的話,那就先對我動手,我是不會走的,你可以一直看著,我會呆到每一個賓客離開為止,你想要做什麼就去做,我干涉不了。」蘇暖明白猜中了他的心事,她把水杯放在了他手中,緩緩起身說完轉身向著那棟大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