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好友也嫉妒
蘇姍姍的臉色早已成了鐵青色,怨憤的盯著沈初夏,恨不能一刀子戳過去。該死的,她就知道,沈初夏和蘇暖是一個鼻孔出氣的,她剛剛竟然還期待著能夠站在她這邊。
蘇暖則呵呵一笑,不咸不淡的說道,「的確,據說和心靈太陰暗的人呆在一起會折壽,我還想活得長長久久的,和喜歡的人在一起。」
喜歡的人?這句話深深的刺在了宗政澤的喉嚨里,一時之間嫉妒迅速的竄起,整個腦袋好似被火焰灼燒著似的疼痛起來,眼前迷離的一切瞬間變得清明,一幅幅畫面如走馬燈一樣閃過。
原來……
蘇姍姍站在一旁,平靜了心情,重新換上了一張嫵媚的笑臉,轉臉不安的看著他,「呵呵,澤,你看姐姐已經鐵了心要和叔叔在一起,早已經把你拋在了腦後,既然這樣你也就不要……」真沒想到蘇暖和他的關係處理得如此乾淨利落,之前她還一直擔心他醒來后,蘇暖糾纏不清二人一拍即合呢,看來是她杞人憂天了。
「啪!」
她話音未落臉上就挨了一個重重的耳光,打得她一陣頭暈目眩,整張臉火燒火燎的疼痛著,身體也被巨大的力道甩開了,撲通一聲再次跌倒在地,小腿上一陣鑽心的疼痛傳來。
「澤,你……」她大驚,捂住了臉顧不得難過抬頭看向他,驚顫著問道,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蘇姍姍,是你,都是你!」宗政澤整張臉猶如被惡鬼襲擊過,咬牙一字一頓說道,緩步走了過來,俯身靠近了她,「一切都是你,我沒有和你上床,而你竟然稱懷孕矇騙了我和所有人,騙我和你結婚,之後你又和我上床。」
他想起來了一切:曾經多麼無情的對所愛的人冷言冷語甚至出手,曾經多少次維護眼前的女人傷了蘇暖的心,曾經多少次看著她從身邊走開而無動於衷……
他終於明白了她話語里的意思,明白了她那個耳光打在臉上的疼痛。是他虧欠她太多,是他先背叛了她。而一切的根源都是因為眼前的女人,蘇姍姍。
「不!」蘇姍姍脫口否認著,搖了搖頭眼底充滿了驚恐,「澤,你聽我說,是姐姐知道你受傷了,也知道是因為你她媽媽才死去的,對你怨恨在心,所以才會不到醫院裡看你,而我……」他想起來了嗎?怎麼辦?怎麼辦?她順口胡謅著,希望他能夠相信她。
「該死的。」宗政澤低聲詛咒了一句,伸手卡住了她的脖子,胳膊用力就把她給提了起來,往前幾步她的身體撞在了牆壁上,彷彿被他的胳膊釘住了似的一動不動,只能揮舞著雙手抓住了他的手。
「事到如今往事歷歷在目,你還要狡辯嗎?謊話,該死的你滿口都是謊話,你騙了我騙了所有人,你也毀了我,毀了我和暖暖,你……」他怨恨的說著,手指一點點用力,掐著她的脖子。
蘇姍姍感覺到自己的脖子要被掐斷了,鑽心的疼痛傳來,她用力抓撓著他的手指,想要哀求可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揮舞著雙手掙扎著,雙腳不停的蹬著,希望能夠碰觸到地面有一線生機。
不要,不要,她不要就這樣被掐死。
十幾步開外的地方,凌玉容聽到動靜趕了過來,牢牢的站在那兒看著眼前的一切,眼神里浮動著灰暗不明的東西。
兒子原來是被騙的,蘇姍姍竟然用她的面具騙了所有人,可是事已至此,蘇暖不可能離開宗政聿,那麼兒子呢?老爺子的約定呢?
想到這兒她不敢怠慢趕緊沖了過來,一把抱住了兒子的胳膊急呼道,「澤,你清醒一下你醒醒啊,你不能這麼做,趕緊放手。再不放手的話會出人命的。」
「讓開。」宗政澤咆哮著,「我就是要殺了她,是她毀了我一切,我現在懷疑那次的車禍也是她的主意,這樣一個心如蛇蠍的女人留著何用?」他不是傻子,前後連貫起來想一想就能夠推斷出十之八九,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
「傻兒子,好,我支持你殺了她,可是有用嗎?你殺了她你是要背負著人命的,而且你改變不了什麼?暖暖既然選擇了你叔叔就不會再回頭和你在一起,相反的,他們會迅速的懷孕,完成老爺子的約定,那時候你所有的目標都會毀於一旦。」凌玉容快速說道,滿臉都是著急。
如今蘇姍姍在她眼裡已經沒有任何感情了,有的只是利用價值而已。
宗政澤聽著,牙齒咬的咯咯直響,定定的注視著手裡的女人,臉上的表情在猙獰著,半晌突然一鬆手,蘇姍姍好似癩皮狗一樣滑落下來跌坐在地上。
對,他不能糊裡糊塗的進了監獄,他要贏回屬於他的一切,宗政家的家產,還有心愛的女人。只有打敗了宗政聿才能夠把蘇暖再次奪回來。
「咳咳,咳咳……」幾分鐘后蘇姍姍才緩過氣來,抓著胸前的衣服用力咳嗽著,胸口憋悶著撕裂般的疼痛著,她也明白了一個事實,如今她在宗政澤眼中,再也不是什麼愛人,而是有著利用價值的棋子。
「這樣就好,澤啊,你現在身體還沒恢復,一定要聽話,好好養傷,只有養好了傷才能做別的。」看他放開了她,凌玉容鬆了口氣,低聲勸著,不屑的看了地上的女人一眼,「還不起來,難道坐在地上等著我扶你嗎?」
蘇姍姍心頭一痛,不由抬頭看向她,曾經的慈愛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盛氣凌人。
變化真快!她心底掠過了這個聲音,手掌按著地面站了起來,可憐兮兮的站在他們面前,弱弱的叫了一聲,「媽,澤,我知道我騙了你們,可是我也是沒辦法啊,我愛澤,比任何人都愛,如果我不這麼以懷孕會借口,澤就不會娶我。」
哼,一切以愛為理由的行為都是合理的,都是無罪的,都是應該被原諒的。
「你閉嘴!」宗政澤出言呵斥住了她,「蘇姍姍,滿嘴謊言的人有什麼資格談愛?」該死的,因為她愛他,就剝奪了他愛的權利?
「是,我不說,正如媽說的,現在最重要的是你要養好傷,然後有了孩子才能夠達到你的期望,我知道你的願望是什麼,放心,我一定會盡全力配合你幫助你的,而且我聽說,姐姐和叔叔如今關係融洽,很有可能已經……」她心裡清楚,如今最能轉移他注意力的就是宗政家的產業。
「是啊,澤,去做檢查,等到身體養好了,做什麼都行。」凌玉容也勸道。
宗政澤獃獃的站著,半晌臉上的怒火才逐漸消退,轉身走到了輪椅前,重新坐下。滿是嫉妒的臉上浮現著冷酷,下定了決心。
凌玉容轉臉看著依然獃獃站立的蘇姍姍,不悅的命令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
「是。」蘇姍姍頓時明白過來,趕緊答應著過去握住了輪椅,「澤,我們走了,你小心些啊。」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著,她推著他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半邊青紫的臉上滿是仇恨,眼睛定定注視著前方,牙齒幾乎咬碎。
剛剛她所經受的一切都是蘇暖帶給她的,今天這一切,她會加培償還在那個賤人身上。
走出病房大樓,滿目的陽光灑落在是身上,空氣中浮動著燥熱。迎面走來的行人已經換上了五彩的裙子,世界一下子繽紛起來。
蘇暖深吸了口氣,壓抑著的心境一下子輕鬆起來,她伸開雙臂儘力深呼吸著。陰霾最終會散去,晴空才是天氣的主旋律。
「你找我什麼事情?該不會是讓我來看戲的吧?說實在話看著蘇姍姍那個小賤人遭殃我爽的不得了,對了,暖暖,你不再是以往的那個只懂得忍讓的清高女了,祝賀你升級成功!」沈初夏在她肩上打了一下,走下了台階。
和她聯手都惡鬼的情景太給力了。
「人總是要長大了,既然忍讓躲避並不能解決問題,我就該勇敢面對。」蘇暖跟著走下來,拉著她向著她的車走去,「還記得慈善捐助會的上的那條項鏈嗎?我今天去還給穆庭卻沒成功,至於原因呢。我不想說你也不用問了,我想繼續放在我那兒不太合適,所以你替我保管一下。」
站在車前,她把項鏈拿出來放在了好友手中,「你喜歡就收著戴戴,不喜歡的話就以你的名義捐助出去,或者丟在你家角落裡都行。」
「就是不能放在你身邊對吧?」沈初夏接過了項鏈,順口說道,同時手指用力,啪的一聲打開了盒子,看著裡面閃爍著奢華的項鏈,心裡浮動起了一股酸酸的東西,十分不是滋味。
說實話她不喜歡古典的東西,可想起是穆庭高價買下的,她心裡就不舒服。
「還是你了解我,好了,我就不多說了,理解萬歲。」蘇暖摟住了她的肩,絲毫沒注意到她情緒的變化。
「好,我幫你收著,關鍵時刻我不幫你誰幫你?東西呢,我收著,什麼時候你需要了就說一聲,我給你送過去。」沈初夏迅速收起了情緒,反手摟住了她。
和蘇暖是十多年的好朋友,不值得為了一個男人生出間隙。男人的感情是什麼?完全就是浮雲。
「我就知道夏夏你最好了。」蘇暖啪的一聲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
「哎哎哎,你別這樣,會讓人誤會的,這兒是醫院,什麼不正常的關係都是正常的,我還要找男朋友呢。」沈初夏半開玩笑的說著推開了她,指了指車,「走吧,你去哪兒我送你。」
「好嘞。」她爽快的答應著,去拉車門包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他的。」蘇暖看了一眼坐在駕駛位置上的好友接通了電話,「喂,我……」
「你在哪兒?怎麼去這麼久?」聽筒里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話,是宗政聿的追蹤電話。
「我現在在醫院裡,去還完了項鏈之後,爸爸打電話給我說想見見我,我看時間還早就來了醫院,現在馬上回去。」蘇暖解釋著坐在了副駕駛位置。
「在那兒等著,我去接你。」一句話留下,她剛要拒絕,通話就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