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武林盟主的八卦
對於顏幸生所說的,蘇成墨其實是有印象的,她雖然現在跟著穆重嵐,也算是半個朝廷人,不該問江湖事,但是她到底是蘇家人,不可能對江湖事一無所知。隻不過,她所知道的,幾乎都是與蘇家息息相關的,而顏幸生所說的,卻是個十分廣的局麵,甚至,她都有些懷疑,顏幸生之所以現在告訴自己這麽多,一是為了沒話找話說,二則是要告訴自己江湖上的事情,好讓自己能夠在穆重嵐身邊的時候,及時提醒穆重嵐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該避開哪些宗門,哪些宗門又烏煙瘴氣,總之,他告訴她這些,總歸是有些目的的。對於這一點,蘇成墨心中雖然清清楚楚的,但是也沒有說穿,畢竟,她的目的也是一致的。之前,穆重嵐與蕭羨棠二人無意之中闖入江湖,雖然最後穆重嵐獲得了不小的機緣,甚至一躍成為了武林高手,但是,能將穆重嵐餓到出行要帶好幾車的吃食,可見是遭了多受罪。
“最近,江湖上總是有些人心惶惶,但是因為有某個組織的緣故,整個江湖又看上去安定了許多。”顏幸生咂嘴說道。
蘇成墨聞言,來了一些興趣:“什麽組織?”
她對江湖事不能說特別了解,但是多了一個能夠影響各大宗門,安撫人心的組織,她總不可能完全不知情的,所以,她在聽到顏幸生說這話的時候,才會表現的如此好奇。
顏幸生多半是有意要將此事告訴蘇成墨的,所以在蘇成墨詢問後,便滔滔不絕地將自己所知道的全盤托出。
原來,在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江湖上出現了一個十分神秘的組織,名為緋鷹組,因為標誌是紅色蓮花,又被稱之為紅蓮教,這個組織很奇怪,說他是江湖宗門,但是又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宗門所在何處,也不知道他們是從哪來冒出來的,唯一知道的,也就是一些分舵檔口,他們的門人樂善好施,江湖人士前去,都可以得到一些盤纏,百姓若是生活不下去,也可以前去求救,所以在百姓和江湖上都很有名望。
“隻要哪裏有災禍,這個紅蓮教就會前去,施病救人,開設粥攤,所以崇拜他們的百姓很多,甚至,好多地方的百姓,已經不再拜菩薩和佛祖,改為供奉紅蓮聖女。”顏幸生說道。
蘇成墨皺著眉頭,說道:“聽上去,像是邪教。”
“的確很像是邪教,但是他們對門人約束極為嚴苛,不存在任何匪盜的行為,有某個檔口的弟子曾經在采購的時候,多占一分利,用於吃茶,結果就被其他門人砍斷手腳,活活折磨致死,這般殘忍,與邪教無疑。”顏幸生說完,停頓了一下,繼續道:“不過,雖然如此,那紅蓮教卻因為樂善好施,在百姓之中,十分的有名望,甚至江湖中人,也多受他們恩惠,又敬佩他們的嚴苛對己,對他們多是敬重,這樣一來,如果有人質疑他們是邪教,也就有一群人幫忙說好話了。”
“發生這樣的事情,難道武林盟那邊都不管的嗎?”蘇成墨開口問道,武林盟顧名思義,就是武林各大宗門的聯盟,主要處理的各大宗門之間的糾紛,匡扶正義。
當然,人心都是偏的,這武林盟本來也是各個宗門推崇出來的,其中的長老會共計十人,幾乎所有武林中有些勢力的大宗門都摻和了一腳進去。
所以什麽正義不正義,什麽對,什麽錯,什麽是正,什麽是邪,不都還是那些人說的算?
“武林盟那邊啊,倒也想管,不過,你也知道,那個老家夥前輩子英明了半輩子,這後半輩子,就隻為自己那孫兒發愁,聽說他那孫兒看中了那紅蓮聖女,鬧著非那紅蓮聖女不嫁,所以,你明白吧。”顏幸生說完,譏諷地笑了笑,雖然他不認識那紅蓮聖女,但是就武林盟主那嫡孫的德性,恐怕就是個三嫁的寡婦,他都襯不起,何況那掌管了那麽多分舵的紅蓮聖女呢?
蘇成墨聞言,有些咋舌,她隻想著那武林盟怎麽不對紅蓮教有所管束,卻沒想到……
說起來,那武林盟主,雖然也是泰山北鬥級別的人物,可是他的那些個子子孫孫,卻是讓人側目的廢物。
其獨子,膽小怕事,平庸無能,是個欺軟怕硬,隻敢窩裏橫的軟蛋,根本難以成大器。
其嫡孫則是貪財好色,二世祖一個,因為有個武林盟主爺爺手把手教著,所以武藝尚可,可惜一身不錯的功夫,都放在了偷香竊玉之上,前些日子還招惹了某個大宗門門主最最疼愛的嫡次孫女,差點被那大宗門的門主拿青鋒劍給刺了個透心涼,使得武林盟主不得依仗著一張老臉,親自登門賠罪。
如此子孫,當真是讓武林中人側目,暗想這好竹子生爛筍子,那武林盟主一世英名,早晚得毀在這子孫手中。
而且,這武林盟主的子孫如此的不像話,武林盟主自己還不知道,他甚至覺得,自己的子孫不錯,一個勁的對外說他的兒子和孫子很孝順,很懂事什麽的,當真是不知所謂。
難道,他就沒想到如果他的兒子和孫子懂事,為什麽還這般總是惹事端嗎?
當然,這些都可以拋開不提,不過這個武林盟主喜歡給自己孫子找媳婦的事情,也是流傳已久,基本上江湖上所有有名望又資質出眾的女子,都被他尋摸了一遍。
對他來說,他的孫子是千好萬好,所以他挑選的孫媳婦,那必須是資質好,容貌出眾,家族背景也強悍的嫡女,所以隻要遇到適齡的,他都會旁敲側擊的尋摸是否能與自己的孫子相配,惹得不少宗門的人都會在他登門時,刻意將自己家的女兒孫女都藏起來,以免被他尋摸上,又不好拒絕。
這件事情,說起來也不是什麽值得宣揚的好事,甚至,可以說是有些丟臉,至於為什麽會被鬧的人盡皆知,那還要從一個荒唐事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