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他果然惹人嫌
蕭無垢與常自箴二人來到了陸崎行的住處時，陸崎行正在和穆重嵐說話。
穆重嵐見到蕭無垢與常自箴來時，便巴巴地看了一眼陸崎行，然後指著常自箴問道：“師父，我以後還能揍這個老頭嗎？”
蕭無垢與常自箴二人：“……”
“什麽老頭不老頭的，他是你師祖。”陸崎行表情有些別扭的說道。
穆重嵐皺了皺眉：“我不能先打他一頓，再認他嗎？”
“……”陸崎行一臉無語：“當然……不能。”
“那可真可惜啊。”穆重嵐有些無奈地說道。
常自箴很鬱悶，看著穆重嵐那一臉“好可惜”的表情，有些賭氣道：“就因為我打過你一次，你就一定得打回來？”
“夫子說過，做人要講究誠信，說把你從東打到西，就得把你從東打到西，不然就是不守信用。”穆重嵐一臉無辜地解釋道。
常自箴：“……”
常自箴暗想，本來還以為自己是多招人嫌呢，合著這小丫頭是信守承諾呢。
“而且，他長著一張欠踹的臉，我看了就想踩踩看。”穆重嵐繼續說道。
常自箴：“……”
原來，他還是很招人嫌啊。
“其實，你也算打過了，之前我來的時候，你不正是壓著他在打嘛。”蕭無垢說著還調笑地看著常自箴，看到常自箴一臉無語的模樣，不禁笑了起來：“師兄啊，其實被自己宗門的後輩壓著打也沒什麽不好的，難道師兄你希望後輩是個廢物不成，隻是……丟人了點。”
常自箴：“……”
“小九兒。”蕭無垢喊了一聲。
穆重嵐歪頭看了一眼蕭無垢，不應聲。
蕭無垢溫和的笑了笑：“我是你師父的師祖，論起輩分，你該喊我一聲老祖宗，喊你一聲小九兒，難道還不可以嗎？”
穆重嵐眼珠子轉了轉：“祝融山那邊，可都是當我是你私生女呢。”
蕭無垢：“……”
陸崎行抬手往穆重嵐頭頂一敲：“胡說什麽，柳栩那蠢貨隻當你爹是老祖宗的私生子，哪裏是將你當了私生女，你也不看看老祖宗多大年紀了，就是有心也無力。”
蕭無垢：“……”
蕭無垢暗想，為什麽陸崎行明明是幫自己說話，自己卻有種更尷尬的感覺呢？
他不會是故意的吧？
“咳，這種事情，你跟個孩子說做什麽。”蕭無垢低聲斥了陸崎行一句。
陸崎行嘿嘿一笑，不搭腔。
蕭無垢頓時明白陸崎行多半是故意那麽說的，一時間隻得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啊，打小就是個不讓人省心的，現在都這個年紀了，還這般胡鬧。”
聽到蕭無垢的話，陸崎行臉上的笑意淡了一些，曾經的他意氣風發，現在的他卻並非如此，蕭無垢的話無疑是讓他想起了這之間的變化，以至於他一時之間也笑不出來了。
穆重嵐看到陸崎行的表情，敏銳地察覺到他是不開心，隻是搞不清楚他究竟為什麽不開心，所以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安慰他，就抬起小肉手往他的肩膀上拍了拍。
“停。”陸崎行抬手擋住穆重嵐還要拍下的肉手，見到穆重嵐還一臉不解地看著自己，便翻了個白眼，道：“你知道不知道你的手勁有多大，我怕你再拍幾下，為師就要被你栽到土裏去了。”
“……”穆重嵐一臉無語，她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有用多少力氣啊。
“砰——”門被一腳踹開，蕭羨棠黑著一張臉站在門外。
穆重嵐縮了縮脖子：“你咋來了？”
“你覺得呢？”蕭羨棠抱著手臂，眼睛審視著室內的幾人。
穆重嵐撇了撇嘴：“我和師父好久沒見了，就想過來和師父說會話，你就不能先睡覺嘛。”
“少廢話，跟我走。”蕭羨棠毫不猶豫地說道。
穆重嵐皺了皺眉頭，道：“蕭羨棠，我一直很好奇，是不是我不跟你滾一圈，你就睡不著啊？”
“咳咳咳……”常自箴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
蕭無垢也有些尷尬，看向了蕭羨棠，見蕭羨棠雖然一臉凶狠，但是耳根卻紅到要滴出血來，嘴角不由地抽了抽。
陸崎行則是扶了扶額頭，對穆重嵐道：“小九兒，你快跟他回去吧，有什麽事情，明個早起再說，為師這幾日都會住在這裏，不會走。”
“那好吧。”穆重嵐依依不舍地跟著蕭羨棠離開。
等二人走遠了，常自箴才收回了視線，看向了陸崎行，問道：“這兩個人一直都這麽……這麽的……口無遮攔嗎？”
“小九兒幼時落下病根，性情單純，那蕭羨棠雖然有過人之處，但說到底也不過就是個半大的孩子。”陸崎行淡淡地解釋道，穆重嵐的事情先放一邊，他已經發現蕭羨棠這個人在其他的時候都很有脾氣，又有主意的一個人，但是在麵對穆重嵐的時候，他的那些傲氣都顯得特別的虛張聲勢。
就好像剛才，穆重嵐突然那麽開口，說出那麽讓人無語的話來，他完全可以斥責穆重嵐，或者幹脆掉頭走人，但是他都沒有，隻是憤怒地看他們，連個責備的眼神都不給穆重嵐，反而要怪他們這些人沒在穆重嵐說那話的時候閉上耳朵，簡直是不講道理。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看得出他對穆重嵐的心意是真心的。
陸崎行原本一開始就覺得，蕭羨棠是個聰明的家夥，而自己的傻徒弟又太傻，兩個人若是在一起，自己的傻徒弟一定會吃虧，但是若是蕭羨棠肯多喜歡一些，自己的傻徒弟也就不會吃虧了，因為喜歡多一些的那個人，注定了是輸家。
聽到陸崎行對蕭羨棠的評價不過是個半大的孩子，蕭無垢眯起眼睛想了一會，問道：“江湖追殺令上的那兩個人，就是這兩個孩子吧？”
“沒錯。”陸崎行點了點頭，並沒有對這件事情進行遮掩或者隱瞞，因為他知道蕭無垢這麽問，對事情多半是已經猜出七七八八了，自己再瞞著也沒有什麽意義了。
“那麽，在炎武洞窟中，坑殺成百數千的武林人士的爆炸，是不是也是他做的？”蕭無垢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