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顧家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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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對方的手段,蘇妍後悔不已,暗笑自己怎麽就昏了頭來這大都,若是自己當初留在青州就好了。
“小姐,咱們什麽時候能出去啊?”丫鬟看著僅透著一點光亮進來的窗戶,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不由地抖了起來。
“我怎麽會知道。”蘇妍沒好氣道。
丫鬟咬了咬嘴唇,不敢再吭聲,但是心中難免對蘇妍生出幾分怨恨出來。
蘇妍這次出來,是帶足了四個丫鬟出來,說話的這個叫小蓮,是最得寵的一個,這次蘇妍為了顯示自己的楚楚可憐,所以隻帶了她這麽一個來永安王府,卻沒想到本來以為是好差事,卻變成了現在這樣。
想著,小蓮便有些眼淚婆娑起來,她才剛滿十二歲,還想賺了銀子回鄉下嫁人,不想就這麽死了。
“你哭什麽哭,別哭了。”蘇妍本就又累又餓,見小蓮抱著手臂坐在那抽泣個不停,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上去一腳就踹翻了她。
小蓮被她踹翻在地,也不敢反抗,巴巴地跪趴在地上道:“小姐,他們好像認識嫡小姐,若不然您再與他們說說,讓嫡小姐來接咱們吧。”
一聽小蓮如此說,蘇妍算是徹底的惱羞成怒,她為什麽會來這裏,不就是為了能與穆重嵐一較高下?
這不知死活的東西卻叫她去給穆重嵐低頭,不但如此,還要提醒她,說若不是剛才提到了穆重嵐的名字,她們現在恐怕早就被整死了,所以她還要感謝穆重嵐。
我呸,憑什麽,她不就是投個好胎,有個知府爹嗎?
憑什麽就要事事壓她蘇妍一頭?
蘇妍越想越不甘心,連帶著下手也越來越狠,抓著小蓮的頭發便是一巴掌扇了過去,見小蓮似乎是想要躲閃,她便反手又是幾巴掌,將小蓮打的嗷嗷直叫救命。
“你在做什麽!”顧長亭一腳踹開了門,便看到了這麽一幕。
蘇妍手一鬆,小蓮便跌坐在地上,捂著臉痛哭起來。
說到底,她也就是個孩子,根本不敢反抗,但是卻很會哭。
顧長亭這個人,自己就是個紈絝子弟,時常流連花街柳巷,所以對女人基本上都是寬容的,聽聞蘇妍是穆重嵐的繼姐,他還上了幾分心思,打算幫穆重嵐照應這位繼姐一二,結果這剛一來,便瞧見了這麽一幕,頓時對蘇妍添了幾分厭惡。
“事情不是您看到的這樣,我可以解釋……”蘇妍並不認識顧長亭,不過她看得出顧長亭穿著打扮非富即貴,想也知道是這府上的主人家,當下便慌了手腳。
“不用解釋了,我隻是想告訴你,我已經把你在這裏的消息告訴了你妹妹,你妹妹應該很快就會來救你,到時候你不要不識趣,隻要說自己認錯了人,把這事情掀過去便是。”顧長亭說完便離開。
得知蘇妍是現在聲名大噪的穆重嵐繼姐,顧文通的妻子文氏也有些慌了手腳,但她好歹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因而立刻便去尋了自己娘家人求助,將此事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此事她本是占理,但她的行為實在過激,也是善妒出名,所以私心來說,文家人自然是不想插手此事,但是文家人也不是傻子,他們當然明白若是全然不管此事,文氏必然是要吃虧的,到了那個時候,他們文家也一定會落個沒臉,所以文家即使不想插手,還是插手了此事。
有了文家的涉入,這件事情就顯得十分難辦,不過文家也不是全然不講道理的,協商之後,大家決定將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以一句“認錯人”把此事盡可能低調地解決掉,以免被外人瞧了笑話,至於私下該如何處理,那便是再私下商量的事情了。
顧長亭來找蘇妍,其實就是為了來和蘇妍串通口供,他本也是想好聲好氣與蘇妍說,但是他現在看到那個小蓮被打成這樣,已經沒有什麽好心情再和蘇妍說話,不但如此,他還吩咐下人進去將小蓮救出來醫治。
他是好心,卻不知道他方才的一番話和行為,在蘇妍看來卻是另一回事。
因為蘇妍她不覺得自己打自己的丫鬟有什麽錯,隻覺得既然穆重嵐已經知道自己在這裏,卻拖著不肯來搭救自己,還放走自己的丫鬟,就是想整她。
甚至,穆重嵐還讓這個陌生的公子哥過來與她說“認錯人”的話,試圖撇清她與顧文通之間的糾葛,莫不是怕自己嫁入永安王府?
蘇妍會這麽想,是因為她覺得既然那穆遠山已經知道自己委身的人是顧文通,那麽穆重嵐知道也沒什麽可奇怪的,這對賤父女多半是怕自己嫁給了顧文通,從此飛上枝頭變鳳凰,才會設計她。
也許,就連自己會被文氏害成這樣,也是他們告的密,不然自己肯定是先見到顧文通,然後幹柴烈火,成功上位,將文氏那個母老虎趕走,哪裏會被直接關進這裏。
蘇妍越想越覺得就是這麽一回事,狠攥的手指指尖甚至抓破了掌心。
顧長亭從關著蘇妍的院子離開,便見到了顧文通,那顧文通身穿一件白色袍子,腰間綁著一根青色腰帶,身材消瘦,瞧著與顧長亭有三分相似,卻比顧長亭多了幾分書生氣。
此時的顧文通,卻一臉焦急之色,見他出來,便迎了上來,磕磕巴巴詢問起了蘇妍的情況,儼然一付深情款款的模樣。
顧長亭瞥了他一眼:“二哥你怕是看走了眼,那蘇妍不是個善茬,你這樣的性格,怕是拿她不住,何況二嫂又是個彪悍的,所以你還是甭想了。”
說完,顧長亭便又一甩袖離開,雖然永安王府人丁並不興旺,他們這輩除了已經夭折的大哥,就這麽一個二哥了,但是他還趕著去與穆重嵐串通口供,可沒時間搭理這個唯唯諾諾,就連說話都會偶爾結巴的二哥。
那顧文通見顧長亭沒心思理會自己,雖然苦著臉,卻也不敢繼續糾纏,隻能杵在那搓手,直到顧長亭的身影消失在遊廊拐角,他臉上的窩囊才收斂起來,露出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