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三番五次地打臉
夜刑天以為穆錦瑟已經找到了入口,才會這麽說,卻沒想到他的話剛一說完,穆錦瑟便好似被人給打了臉一般,臉色難看起來。
穆錦瑟咬牙切齒:“這裏都毀成了這樣,我怎麽可能會知道。”
“莫非,連七姑娘您都找不到入口?”步逐穹也湊了上來,很是驚訝地道。
“正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難道有你們那麽多人在,連個入口都非要我親自去找不成?”說完,穆錦瑟故作惱怒地轉身。
其實,穆錦瑟的內心中也很是發虛,因為她得到的那本手劄隻記錄到了上一層,餘下的地圖都在那張藏在畫軸中的羊皮上,而羊皮此時卻並不在她手中。
她剛才也不是沒有去找,甚至還刻意多轉了一圈,想看看自己的主角光環能不能指引自己找到下一層的入口,結果除了心裏發寒,什麽感覺都沒有,此時步逐穹二人不停地追問入口的事情,簡直就是啪啪地在打她的臉,這讓從來都自認是絕對主角的她如何能接受?
一次,兩次,自從進了這裏,遇到了那兩隻‘老鼠’後,她三番五次被打臉,現在覺得自己臉都是腫的。
這邊穆錦瑟急的嘴角起泡,那邊穆重嵐與蕭羨棠二人已經來到了第八層。
第八層與第七次有些相似,隻不過第七層是一顆巨大的古樹,第八層則是一個地藏王菩薩,如果要說這個地藏王菩薩與外麵的有什麽不同,大概就是這個地藏王菩薩不是那種拈花一笑,一念成佛,也不是大慈大悲,救苦救難,而是麵目猙獰,猶如惡鬼。
“地藏王菩薩不是說眾生度盡,方證菩提,地獄未空,誓不成佛嗎?怎麽生得這般模樣?”穆重嵐背負著手,對著麵前的石像品頭論足。
蕭羨棠皺著眉:“菩薩慈悲,是眾生所以為,誰也沒說過菩薩就該慈眉善目,反而慈眉善目的也不見得就是好人。”
“這倒是。”穆重嵐讚同的點點頭,她好歹也是活了兩世,別的不說,那種表麵一套,背後一套的人卻是見得多了,雖然她寧可相信大家都是好人,但是也知道這隻是她自己以為的。
“剛才我下來的時候,看到石像後似乎是有心法,與你所學的《普渡心經》應該出自同門,你且去瞧瞧。”
“好。”穆重嵐沒有任何遲疑,直接去看。
蕭羨棠則是轉身去看其他的石像,這裏不僅僅是有地藏王菩薩的石像,還有十殿閻羅的石像,以及一些地獄惡犬之類的,想必當初的建造者是打算偽造一個閻王殿來糊弄陰差,不讓陰差收魂,從而得到永生,簡直可笑。
蕭羨棠走到其中一個石像前,看著上麵隱藏的脈絡,不禁愣住,許久才意識到這可能是自己進來後遇到的最難的一次,於是回頭想告訴穆重嵐,自己可能需要一些時間。
結果,他回頭一看,穆重嵐站在那呆呆地模樣,竟然是頓悟了。
所謂頓悟,就是習武之時突然的開竅,然後陷入一種忘我的境界,這種頓悟可遇而不可求,要求頓悟者有著極高的天賦,對心法的要求也極為高,一般尋常的心法根本無法產生這種效果,所以但凡頓悟,隻要不是很糟糕的領悟力,都可以將自己的實力提升上一個台階。
穆重嵐不過剛剛開始入門,便能頓悟,不可謂不走運。
決定不打擾穆重嵐頓悟,蕭羨棠又轉身繼續看麵前的石像,暗道建造地八層的工匠可能還是一個熟識經絡醫術之人,十殿閻羅與地藏王菩薩,再加上幾個小鬼石像,幾乎全都是疑難雜症,這第九層的入口莫非是要他將這些經絡全都推算並修正回去不成?
想到這個可能,蕭羨棠就有種背脊冒冷汗的感覺。
他學的東西很多,又自幼習武,對人的經絡確實很熟悉,但是對醫術卻遠遠沒有多麽地熟悉,所有的推算更多的是依靠著理論和運氣,而當他費了近一個時辰,終於破解開麵前的一個石像時,石像立刻沉了下去,原本擺放石像的地方多出了一個鐵箱子。
蕭羨棠打開一看,居然是一本醫書,名為《通絡之術》,隻是上麵的描述晦澀難懂,所以蕭羨棠又費了些時間研究透了上麵的東西,才開始動手破解第二個石像。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第二個石像上的經絡破解的速度提升不少,等石像沉下去,也和第一個石像一般多出一個箱子,隻不過這次裏麵不是醫書,而是一套金針,金針的收納因為年代久遠,輕輕一碰便化了塵土,那些金針卻依然光澤閃爍,可見材質十分罕見。
蕭羨棠對醫術僅限於理論,並沒有辦法立刻看出這套金針是什麽材質,卻也明白是好東西,於是小心翼翼收起了這些金針,然後開始繼續破解第三個石像。
隨著石像一個個下沉,蕭羨棠身邊的箱子也越來越多,除了一開始的金針與《通絡之術》,他又收獲了幾本醫書和幾個藥瓶,隻不過藥瓶裏的丹藥早就已經因為太久而變成泥塵,藥性也散了個七七八八,著實可惜。
即使如此,蕭羨棠還是將所有的藥瓶都給收了起來,因為即使這些丹藥早就沒了藥效,但千年前的古方還是很有研究價值的。
做完這一切,蕭羨棠終於還是來到了地藏王菩薩的石像前,看著還在頓悟的穆重嵐,他沒有直接出手破解地藏王菩薩石像上的經絡,以免造成石像突然消失,穆重嵐走火入魔。
所以他將推算畫在地上,虛擬地研究起來。
三天後穆重嵐從頓悟中醒來,摸著餓得咕咕叫的肚子,轉頭便看見了蕭羨棠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好似中邪了一般。
“蕭羨棠?”她喚了一聲。
蕭羨棠沒有任何反應。
“喂,你怎麽了?”穆重嵐有些著急,輕輕碰了蕭羨棠一下。
蕭羨棠像是感應到她的碰觸,眼睛緩緩地看向了她,然後又緩緩看回了地麵上的推算,就好像剛才那一幕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