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 狠不下心
阮瀚宇竟然被氣暈了過去,可是把季旋嚇壞了,季旋跟著去醫院這一路,魂不守舍的,直勾勾盯著緩緩醒來卻沒力氣說話的兒子,看兒媳婦那張蒼白的小臉,她也不說話了。
救護車到了醫院,阮瀚宇被送到急救室那邊,經過兩個小時的急救才轉危為安,一出來全身都是管子,看的季旋一陣眩暈,站也站不穩了,握住央落雪的手,跟著去了一邊坐下,這可是嚇壞了。
央落雪眉頭皺著,別人都忙忙碌碌的,只有她還那麼淡定從容,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季旋心有餘悸,年紀大了身體不支,還是起身站了起來,隨後跟著央落雪去了病房裡面。
木清竹也給嚇壞了,坐在床邊緊緊握著阮瀚宇的手,一遍遍不停叫阮瀚宇。
「翰宇……翰宇……」
醫生剛剛把病例拿出來了,說心臟確實有問題的,木清竹擔心的不行,眼淚在眼圈裡面。
一邊阮驚雲一直背著手站著,阮瀚宇睡了一會,終於睡醒了,睜開眼看了一眼身邊正握著他手哭的人,嘆了口氣,不大高興的掃了一眼站在窗口的兒子:「叫安然來看看我,我都快死了,也不來看看我,真是不肖子孫。」
木清竹正難過著,聽到丈夫說出這種話,忽然不哭了,眼淚戛然而止,大眼睛眨巴兩下,根本反應不過來。
阮驚雲看到父親沒事,轉身去到門口,打開門走去外面。
等兒子走了阮瀚宇抬起手摸了摸妻子的小臉:「這不是沒事么?有什麼好哭泣的?」
「你都要嚇死我了,醫生還說……」木清竹抿著嘴唇有些說不出來話了。
她不說話阮瀚宇就想要起來,木清竹看阮瀚宇要起來,馬上按著阮瀚宇:「別起來了,嚇人!」
「有什麼嚇人的,你過來我告訴你。」阮瀚宇示意妻子過去,木清竹聽話的過去,阮瀚宇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木清竹還有點不太相信,奇怪的看著丈夫:「你不是騙我的?」
「這個我騙你幹什麼?我身體怎麼樣,你難道不知道?」 阮瀚宇問她一臉惡意,黑眸落在木清竹身上的某些部位上面,木清竹還有些不懂不理解,低頭去看了一眼,低頭去看不經意的……小臉紅的煮熟的蝦子一樣。
阮瀚宇看到妻子這樣嬌羞,心情大好,手落在妻子手上,抓住了握著。
木清竹都要被氣死了,臉色絲毫不好看,但也不是真的生氣,不過是有些嬌羞罷了,白了一眼,抬起手拍了一下阮瀚宇的手,阮瀚宇沒有鬆手,她就沒有再拉開阮瀚宇的手。
「你真的嚇死我了?」沉默了一會木清竹嬌嗔,阮瀚宇很滿足,但是躺在床上一點都不愛動彈。
他沒動彈一直那麼躺著,木清竹看了一眼門口,阮瀚宇立刻說:「連城在外面,不會有人過來。」
提起連城,木清竹有些奇怪:「我們回來這麼長的時間,一直都沒看到連城,他在什麼地方呢?」
阮瀚宇眯著狹長的雙眼:「你如果能看見,就不是連城了。」
「哦?」
木清竹看看門口,起身站了起來,走去門口推開門出去,在兩邊看了看,兩邊一個人都沒有,整個走廊裡面空蕩蕩的。
沒看到人木清竹轉身回來,門關上阮瀚宇正好整以暇看她:「沒看到?」
「沒看到。」木清竹回到阮瀚宇的面前坐下:「你們很厲害,很厲害!」
阮瀚宇好笑:「不是我們很厲害,是我很厲害!」
「好,你厲害!」
……
安然接到電話從家裡出來已經很晚了。
歐陽軒陪著安然,看了一眼時間:「這時候他來接你,是真的出事了?」
阮驚雲的為人,歐陽軒不能說不信任,但是他並不排除阮驚雲是個為了安然而不擇手段的人。
男人在這方面,尤為喜歡爭鬥,自古以來就是如此。
阮驚雲愛安然,歐陽軒很清楚這件事情,為了和安然在一起,做出什麼事情,都很正常。
昨天阮驚雲一直等著安然,最後沒有得償所願,今天做出什麼舉動也不意外。
但安然卻很焦急:「不會的,他不會用家人開這種玩笑。」
安然說話的時候阮驚雲的車已經到了,連生馬上從車上下來,接到電話連生馬不停蹄趕過來的。
安然沒看到阮驚雲,也就更確認了這件事情。
「少夫人!」
「我不是少夫人。」安然立刻糾正連生,連生看著安然先是愣了一下,而後說道:「是,安小姐,我們走吧,不然大少爺會著急。」
安然回頭看著歐陽軒:「我先過去看看,如果沒事我就回來,如果有事我會打電話給你。」
「我跟你去,有事的話也能幫忙。」
「不用了,有事我會打電話,我帶著手機。」
安然轉身回到車裡,其實安然並不喜歡和阮驚雲再牽扯上關係,但是安然並不能做到鐵石心腸。
沒接到阮驚雲的電話之前,安然想過一萬種的方式來拒絕阮驚雲,他想過一個不行就幾個,但最後還是不行。
接到阮驚雲的電話,阮驚雲並沒求她做什麼,直截了當告訴安然,父親病了,在醫院裡面躺著,叫她馬上過去。
電話隨後掛斷了,安然沉默著一句話都沒說,面對這樣的阮驚雲,安然做不到鐵石心腸,更沒有那種力量跟他抗衡。
想到阮驚雲此時身邊沒人,父親躺在醫院裡面,想到木清竹,安然就只能軟下心來。
上了車安然看了一眼車子外面的歐陽軒,車子離開安然才轉身看著前面。
車子到醫院每次都需要一個多小時,今天卻沒用上一個小時。
安然從車上下來,進入醫院的特殊通道,連生在前面引領,安然問連生:「你們先生還沒有脫離危險么?」
「危險應該是已經脫離了,但是我們並沒有見到先生,安然小姐不要問了。」
其實,怎麼回事連生很清楚,但是他不好說。
連生不回答,安然也不好再說,最後只能是去見阮驚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