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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十九歲的妹妹

  車門關上,連生上了車,車子緩緩開走,安然拿出本子繼續看,完全無視阮驚雲,阮驚雲靠過去,抬起手摟著安然的身體,低頭看著安然看的書。


  這些書阮驚雲也沒看過,但是看上去很有價值,他就陪著安然看了一會,但是看了一會阮驚雲馬上仰起頭靠在了椅子上面,安然扭頭去看阮驚雲,看他的臉色不是很好,安然把書放下,抬起手摸了摸阮驚雲的頭:「怎麼了?」


  「有些不舒服,暈。」阮驚雲抬起手握著安然的手放到身上,靠在車子裡面靠著。


  連生說:「大少爺最近一直休息不好,看了不少的資料,對著電腦一直的看,輻射很大,加上大少爺心力交瘁,才這樣了,醫生說大少爺有些低血糖,需要注意了。」


  「低血糖?」安然是真心沒有想到,像是阮驚雲這種身體,還有低血糖的情況。


  她去看了一眼連生,跟著去看阮驚雲,阮驚雲本身是臉白的人,此時看臉色更白了,那種白就好像是白紙一樣,毫無血色的那種白,慘白慘白的。


  「你有糖么?」安然去問連生,連生搖頭,安然說道:「你找一個有糖的地方,我去買一點過來。」


  「是。」


  連生答應下來,很快到了商場門口,安然拿了錢包,馬上下車,轉身去了商場,進了門安然跑到四樓去買了一些糖下來,從商場出來,阮驚雲看著安然快速走出來的,小臉跑的紅撲撲的。


  上了車安然把車門關上,把糖拿出來剝皮一塊,給阮驚雲送到嘴唇上面。


  阮驚雲就沒有張開嘴,他那雙眼深不見底,盯著安然那邊看著,安然走的有點著急,呼呼的喘氣,臉也紅了。


  阮驚雲身子動了一下,靠近過去,雙手捧住安然的頭,貼著她的嘴唇,用舌尖把安然的嘴撬開,把安然嘴裡的糖奪了過來。


  司機和連生都在看,兩個人都在笑。


  阮驚雲緩緩離開,靠在一邊靠著,安然手裡的那塊放到嘴裡,拿了一點紙巾,擦了擦水嫩嫩的嘴唇,這才靠在一邊說:「你血糖低,要注意,別到時候生什麼不好的病,你一個勤於鍛煉的人,不是很容易得這種病的,一定是休息不好,營養跟不上,你要注意一下。」


  安然說了幾句話,給人的感覺她有點嘮叨了。


  阮驚雲時不時的嗯一聲,眯著眼睛眯著,不那麼難受了,他和安然說:「調理調理就好了。」


  安然也覺得是這樣,沒有繼續說什麼。


  一個多小時之後安然他們到了機場,下了車安然負責牽著阮驚雲的手,負責跟著阮驚雲,連生負責兩個人的東西。


  到了飛機上面,安然問阮驚云:「你要找的人,多大了?」


  阮驚雲想了一下:「十九歲了。」


  十九歲?

  安然看著阮驚世:「和我一樣大的年紀?」


  「嗯。」


  「你要找的是個孤兒?」安然繼續詢問,阮驚世點了點頭,又說:「她不是孤兒,她有父母,只不過,找不見她了。」


  安然注視著阮驚雲不說話,她沒明白阮驚雲的意思:「是你家裡人?」


  阮驚雲沒有馬上回答,他看了一會外面點了點頭:「是家裡人。」


  安然微微愣了一下:「你弟弟?」


  阮驚雲去看安然:「聽說是妹妹。」


  「妹妹?」


  安然沉默了一會:「你一直找你妹妹?」


  「是在找。」


  「可你家裡人都不在找啊?」安然滿臉奇怪的樣子,阮驚雲靠在一邊靠了一會:「那時候我還很小,我母親懷孕了,因為遭變故,從懸崖上掉下來了。


  我母親之後失憶了,孩子也沒了。


  本來我家裡都是這麼認為的,那麼高的地方掉下去,大人沒事都是奇迹,怎麼可能孩子也沒事呢。


  孩子沒有了,是很正常的事情。


  之後我母親也說,那段時間的事情她都不知道,因為救起來的時候就沒有孩子。


  我母親的說法,是孩子掉下來就沒有了。


  但是這裡面有個很大的疑問,那個救了我母親的人告訴我母親的外婆,說是我母親掉下來的時候孩子就沒有了,孩子沒有之後我母親陷入昏迷,期間發生什麼事情都不知道,那時候我母親肚子已經很大了,聽我父親說,那時候孩子已經成型了,生下來是活著的。


  在當時我們都相信那個救下我母親的人,但是,那件事之後時隔了一年的時間我父親和母親才重新見面,而過後那個叫嚴肅的人告訴我母親的外婆吳蘭夫人,他說我母親掉下來之後孩子沒有了,但是因為孩子的關係子宮受到重創,說是要去國外做手術,便把我母親送到國外救治,這期間我母親的子宮保留下來,她仍舊是一個完整的女人。


  這些都是那時候我們所知道的,那個叫嚴肅的男人,也是個汽車界的人,他也很有名氣,但是後來他突然消失了,從我們阮家的視線裡面徹底消失了。


  這件事情引起了我父親的懷疑,他認為嚴肅可能是有什麼事情隱瞞我們,由此我父親開始找他,但始終都沒有找到他。


  但是一次我母親去做身體檢查,那時候還沒有驚世,我父親很想要個女孩,據我父親所說,我母親墜崖的時候,肚子裡面的孩子是個女孩。


  那次檢查的時候,醫生說我母親的子宮很好,還說,生過兩個孩子的女人,子宮可以保護這麼好的,簡直很少。


  我父親和母親當時很意外,問過醫生,流產算不算生孩子,醫生說不算,還說我母親的子宮可以清楚看出來,她生了兩個孩子。


  這意味著,我母親的孩子不是流產沒有了,而是生下來之後,被人藏起來了。


  而不管是為什麼,這件事我父親都很氣憤,但那時候為時已晚,那個叫嚴肅的男人已經不見了。


  這件事一直讓我父親困擾了很多年,經過多方追查,一直沒有放棄。


  而我始終覺得,她沒有死,一定在世界的某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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