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明朗
景雲端起身站起來:「那好吧,我們不能失信,安然我們先回去了,你別把我的電話號碼忘記了,有什麼事情的話,記得給我們打電話。」
「我知道了,你們路上小心。」
「好。」
安然總算把景雲端送走了,踏雪回來安然躺在床上,好像很累似的。
踏雪看了一眼安然:「你是不是被嚇到了?」
安然抬起眸子注視著踏雪:「景雲端是個天真的人,他們兄妹相差真的是太遠了。」
「是么?你也看出來了?」踏雪好笑,給安然扯了扯被子:「都快十點了,休息吧。」
「你也休息,別玩了,遊戲玩多了傷身體。」
「我知道的比你多,你休息。」踏雪去看了一下門外,確定沒什麼事情,才回到自己的床上去休息。
一夜安好,早上起來安然準備出院了。
但還不等出院,門口就來人了。
敲了敲門,也沒等人去開門,文玉美帶著兩個人從病房外面進來了。
看到安然文玉美一臉的難過便來了。
「安然啊,你可要幫幫阿姨啊,不然阿姨真的活不下去了。」文玉美說著把安然的手拉住了,安然一臉茫然,站在那裡注視著文玉美。
「安然,阿姨求求你了,你別把事情鬧大,阿姨是真心替昀綺和你道歉的,她比你小,不懂事的,你原諒她吧。」文玉美說著跪在了地上,把安然嚇得後退了兩步,彎腰忙著要把文玉美扶起了。
「你這是幹什麼,你快點起來。」安然扶著文玉美要起來,文玉美死活也不起來,非要安然答應不把事情鬧大。
安然一臉無奈:「這件事我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你就算是跪在我面前我也沒辦法解決,學校要怎麼處理,學生社團要怎麼做,都沒有和我說過,我只是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沒有做任何事情。」
安然解釋著要把文玉美扶起來,安然不答應,文玉美就鬧,她最會的就是這些。
現在都知道她女兒欺負安然的事情了,莫家那邊也壓得她喘不過氣,她現在要保住女兒,還要博得同情。
安然扶著文玉美,文玉美卻不起來。
「安然,這件事情只有你能幫阿姨了。」文玉美哭的臉上都是淚水,安然也很無奈,她扶著文玉美起來,文玉美就是不起來。
正當此時,門口衝進來幾個帶著攝像機的記者,踏雪推開門開始對安然和文玉美拍攝,安然注視著進門的這些人,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這一切都是文玉美導演出來的。
安然看著文玉美哭到傷心欲絕的臉,原來都是安排好的。
踏雪眯了眯眸子:人不作就不會死,看來這句話對文玉美而言,是再合適不過了。
踏雪看了一眼牆角上方的攝像頭,大少爺現在在幹什麼呢?
阮驚雲微微笑了笑,連生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阮驚雲,從小他們就在一起,但是他始終看不透大少爺,不知道大少爺在想什麼。
但是大少爺走出來的每一步,都好像是事先安排好設計好的,就比方眼前文玉美來鬧的這一步。
看和阮驚雲笑,連生都有一種,修羅從地獄爬出來的感覺,忙著把臉看向監控顯示器上面。
安然注視著記者沒有驚慌,記者看到文玉美在地上跪著馬上拍照,還採訪安然和文玉美,這時候安然沒說話,就給文玉美搶了先機。
「安然,我已經給你跪下了,我求求你了,放了昀綺吧。」文玉美這麼說踏雪沒過去揍她,說的好像安然要求她跪下了一樣。
安然沒有說話,看看記者,彎腰扶著文玉美要起來,但文玉美始終不起來,求安然放過莫昀綺。
安然沒有辦法,她才把自己的包拿走了。
「踏雪,我們走吧。」說完安然拉著踏雪,從一群人裡面擠了出去。
記者紛紛跟著一起走出去,文玉美看到人都走光,漏出一抹得意的笑,起身後走了出去。
安然出了門還有很多人圍著安然,安然和踏雪兩個人,勉強從醫院門口坐上車租車離開,這才脫離了那些人的追逐。
「這個文玉美,真是不要臉,難怪生出那樣的女兒,安然,你不要擔心,她那種人是不會得逞的。」安然正看著前面,聽到踏雪說她才把視線收回來:「她也是為了女兒。」
「那她女兒欺負你的時候,怎麼沒看到她出來伸張正義。」
「那不一樣。」安然只是看事情比較理性,踏雪則不一樣,踏雪眼中,這就是個以暴制暴的時代,你打我我就打你,沒什麼可商量的。
安然她們回到學校,學校還算安靜,安然和踏雪總算進入了正常的狀態。
放下行李,安然和踏雪去了校長辦公室那邊,提前打過電話說要出院的事情,校長見到安然和踏雪並不奇怪,只是例行公事的詢問了一下兩個人的身體情況,這件事情就算過去了。
安然和踏雪離開校長辦公室,校長打電話給阮驚雲。
「大少爺,安然和踏雪已經回來了。」
「我知道了,這段時間不要打擾她們,安然需要休息,我不希望有記者混進學校裡面進行偷拍還是跟拍。」阮驚雲交代。
「我知道了。」
……
阮驚雲把電話掛掉校長就安排了人去學校的門口,在那邊二十四小時進行檢查,出入必須本人簽字登記,進入學校全體老師和學生都要打指紋,進行身份驗證,確保萬無一失。
安然聽說的時候正在看書,踏雪把這事和安然說了,安然停下看書的姿勢,看了一眼窗口,想到阮驚雲。
這麼大的動作,除了阮驚雲還有誰能在這麼短時間裡面做到。
安然仔細的想了一下,上次回來之後他們沒見過面,他怎麼這麼快就知道她的事情了?
安然看向踏雪那邊:「踏雪,你說這件事是誰在背後幫忙。」
「幫什麼忙?」踏雪坐下。
安然沒回答,低頭繼續看書,踏雪去看安然:「你說什麼幫忙,怎麼不說了?」
「沒什麼。」
「吞吞吐吐的,有什麼不能說的。」
「踏雪,你從小就一個人生活,會不會孤獨?」安然抬頭問她,踏雪想了想:「不孤獨。」
安然笑了笑,已經很明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