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驚現神秘茅草屋
宮逸軒抓住她的手,說道:「不會,我們又沒死,怎麼會下地獄?」
福芸熙說道:「你的意思是我們死了一定會下地獄?」
宮逸軒笑道:「傻瓜,地獄是否存在都不曉得,別怕,有我呢!」
福芸熙又聽見這句話,心裡暖暖的,便跟在他身後,也不覺得害怕了。
前方的熒光越來越多,水聲也越來越盛,宮逸軒突然停下腳步不動了。
福芸熙問道:「怎麼了?」
宮逸軒說道:「前面是水,走不了了。」
福芸熙來到前面,她面前是好大一片水……呃,是好大一條河,水流很急,熒光就是從水裡發出來的。
宮逸軒盯著水面看了一陣,突然出手在裡面抓了一下,結果抓上來一條魚,這魚有兩尺長,看著像鯉魚,但是在它的尾巴處有銅錢大小唯一一塊鱗片,鱗片散發著藍色的熒光。
他笑道:「原來是魚,這些魚怎麼會發光呢?」
福芸熙想起深海生物,那些生物有很多都會發光。
「可能是吃了什麼物質才發光吧,現在怎麼辦?」福芸熙問道。
宮逸軒沿著暗河走,一邊走一邊說道:「我們沿著河邊走走看,先去下游。」
福芸熙點點頭,跟著他慢慢在河邊走。夜明珠的照明度只有兩米,兩米外是黑乎乎的一片,他們就覺得這條路沒有盡頭般,很長很長。
「等等!」宮逸軒突然停下腳步說道:「前方好像有聲音。」
福芸熙側耳聽了聽說道:「我只聽見了水聲。」
宮逸軒說道:「好像有鐘聲。」
福芸熙聽了一會搖頭道:「沒聽見,這裡怎麼可能有鐘聲。」
宮逸軒說道:「聽著的確像鐘聲,也有可能是地面上傳來的。」
福芸熙白了他一眼,說道:「若是沒有大事發生也不會敲鐘的,除非皇帝死了,或者登基封后才會敲鐘。」
宮逸軒笑道:「聖朝里有個寺廟你不知道?」
「呃……聖朝還有寺廟?」福芸熙還真不知道這事兒。
宮逸軒點頭道:「沒錯,只是那寺廟沒幾個人。」
二人繼續向前走去,河裡的熒光越來越多,它們爭先恐後的向上游游去。
福芸熙說道:「這些魚似乎很慌張。」
宮逸軒笑道:「魚在水裡游,你怎麼能看出慌張?」
福芸熙也是直覺並沒有證據,她說道:「我感覺到的,是不是下游有怪物嚇得它們往上游?」
宮逸軒只是笑笑,並沒有把她的話當回事。
就這樣繼續向前走了約百米,轉過一個九十度角,二人被眼前的景象嚇傻了。
前方有一個草坪,地面上長滿發光的草,草坪上有個茅屋,屋前站著一隻獒犬,它正死死的盯著二人,露著利齒的唇畔泛起白色的泡沫。
福芸熙腦子裡第一念頭就是,這隻狗該不會是有狂犬病吧。
宮逸軒說道:「小心,這是犬王,若是被咬住肯定會斷胳膊斷腿。」
福芸熙一激靈,說道:「那你上吧,我要是少了胳膊、少了腿就不好看了。」
宮逸軒黑著臉的說道:「那我少了胳膊就好看了嗎?」
福芸熙怒道:「你上還是不上?」
宮逸軒無奈,說道:「我上。」
福芸熙白了他一眼,說道:「這不就得了,哪那麼多廢話。」
宮逸軒說道:「難怪說最毒婦人心,你好毒啊!」
福芸熙眼睛一瞪,宮逸軒乖乖閉嘴。他也不敢正面過去,而是繞道去右邊。
那獒犬見他們二人分開,立即提高警惕,不時的左右看,宮逸軒就趁著它看向福芸熙的時候一個箭步過去騎到了獒犬身上,右臂勒住獒犬的脖子,就聽咔嚓一聲,那獒犬立即斃命。
福芸熙拍手笑道:「好啊,好一招帝王殺狗。」
宮逸軒聞言差點趴下,怨懟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走向茅屋。這茅屋還很結實,至少門推開了卻沒有掉下來。
福芸熙跑過去說道:「裡面有什麼?」
宮逸軒說道:「有人。」
福芸熙打了一個激靈退後一步說道:「怎麼會有人?是敵是友?」
宮逸軒笑道:「是個乾屍。」
福芸熙鬆了口氣說道:「被你嚇死了,快進去看看。」
毛屋內的牆壁上也長滿那種發光草,所以屋內很亮堂。室內面積不大,只有二十來平,一床,一桌一椅。還有一些簡單的炊具,幾個碗碟。
桌上擺著幾本書,還有黃紙和一些瓶瓶罐罐。
至於床上,盤腿坐著一個身穿道袍的老者,他的皮膚黑灰色,只有鬚髮是雪白的。雙頰塌陷,眼球突出,弄的眼皮閉不上半開著。
福芸熙說道:「他是個道士!」
宮逸軒說道:「我知道,看衣服和桌上的紙符就知道了。」
福芸熙問道:「你們這裡的道士都做什麼?」
宮逸軒想了一下說道:「喝酒吃肉、娶妻生子,裝神弄鬼。」
福芸熙問道:「怎麼所有的道士都這樣?就沒有德高望重的?」
宮逸軒說道:「有一個,玄機子,就是玄真子的師兄,他樂善好施,經常給窮人看病,他的丹藥好真靈,治一個好一個。」
「哦,那麼玄真子就是你最敬佩的道士了?」福芸熙問道。
宮逸軒說道:「沒錯,這一世道士不學好,開始專研煉丹,崇尚權利,所以沒落了。」
福芸熙點點頭,拿起桌上的書看了看,居然有一本降屍秘籍。她翻看了一下,裡面是記載怎樣製作殭屍及降服不同級別殭屍所需不同符咒的。
宮逸軒在地上找到一張紙,由於空氣潮濕,它字跡有些模糊,但不難看出內容。上面寫著:「吾身中屍毒命不久矣,門外獒犬也身染屍毒,人若被咬傷立即將人殺死,否則被咬傷之人會化作殭屍。
可惜至今無破解屍毒之法,若後世有破解之法,定要廣為傳播,否則暗河裡的食屍魚流入民間將釀成人間地獄……」這裡就像被斷一樣,後面沒有字了。
福芸熙看了一下說道:「可能是他屍毒發作,便到床上去運功壓制,結果沒壓制下去反而毒發而死。」她說著便瞄了一眼木床上的屍體,結果這一看不要緊,立即嚇得她臉色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