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密室里的鳳凰淚
福芸熙點點頭道:「走吧,明日興許就被別人發現了,那我就沒辦法拿鳳凰淚啦。」
宮逸軒知道她心急,笑道:「知道了,走吧。」
二人趁著夜色溜進了祠堂,這裡的牌位只有一個,是個男人的名字,大概是雪梟的父親。
宮逸軒上前轉動牌位,左邊牆壁移開一個門,宮逸軒笑道:「進去吧,裡面有夜明珠的。」
福芸熙點點頭,走了進去,裡面不是很大,約三十平方吧,有個龍椅快趕上一米五乘一米八的大床了。那龍椅後背上的兩條龍精光閃爍,尤其是一對兒眼珠,火紅火紅的,顏色與自己手中的鳳凰淚不大相同。
她過去看了一下,說道:「這真是鳳凰淚嗎?不一樣啊。」
宮逸軒點頭道:「沒錯的,我幫你弄下來。」說完,他用手指捏住鳳凰淚給拔了出來。
福芸熙看了下,除了顏色不同外,手感和大小都一樣的,於是收起來說道:「有沒有珍珠?這兩個洞得補上啊,否則女皇問起來就不好說了。」
宮逸軒說道:「那邊的四個箱子里都是珠寶,你自己找找。」他看起來很疲累,順勢坐在龍椅上休息,不時的用手捂著嘴咳嗽。
福芸熙翻開一個箱子,從裡面找了兩個翠玉珠子,回頭看見宮逸軒坐在龍椅上拚命壓抑著咳嗽聲,心裡一顫。他本就是皇帝,坐龍椅沒有任何不妥,可是他卻為了自己拚命隱忍著咳嗽,怕聲音引來外人。這是一份寵溺,她豈會不懂?
宮逸軒見她發愣,便說道:「還有什麼要拿的?」
福芸熙趕緊把翠玉珠子塞到龍眼處,扶起宮逸軒說道:「走吧,這些都是帶不走的東西,不要了。」
宮逸軒點點頭說道:「好,你等我一下。」他起身走到龍椅後面,從那裡打開一個暗格,拿出一卷東西塞入懷裡,然後說道:「藏寶圖先拿著,如果哪天有空了,便去尋來玩玩。」
福芸熙笑了笑,沒說話。她扶著宮逸軒走出去,返回房間后二人便歇息。
第二日,福芸熙問道:「這宅子可都搜遍了?」
太監說道:「已經從裡到外搜了幾遍了。」
福芸熙故意問道:「就沒搜出密室等藏物的地方?」
太監搖頭道:「沒有,牆壁和地面都敲過了,沒有發現密室。」
福芸熙皺眉說道:「一般百姓的大戶人家都會有個密室,這將軍府不該沒有啊!還是你們找的不徹底,去,再重新搜查一下,膳房、卧室及祠堂都不要落下,若是忽略了,豈不是要給女皇陛下造成損失了?」
那太監被說的額頭冒汗,連連稱是,雖然福芸熙無官無職,但可是女皇眼下的紅人兒,得罪不起啊,他心裡氣卻不敢發,看見福芸熙說完了,立即轉身對那些士兵吼道:「聽見沒有?還不快去找?」
那些士兵也氣,卻不敢說什麼,李秀見福芸熙氣定神閑的模樣便知道她一定知道什麼,於是湊過去低聲說道:「請指點迷津,我一定不會說出去。」
福芸熙看了他一眼,也不想再拖拉下去,便趁著那太監分神之際用下巴點了一下祠堂方向。
李秀點點頭,帶著另一批人去了祠堂。
稍後李秀就帶著人把龍椅和珠寶箱子都抬了出來,那太監瞪大了眼睛,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看見的東西,這龍椅是純金製成,好多人才抬得動。它比女皇此刻坐的龍椅大多了,也氣派多了。還有那四箱子珠寶,每一箱子的價值都不菲,若是沒再次搜查還真會落下,到時候女皇還不得治自己的罪啊!
太監諂媚的對福芸熙說道:「還是藍夫人英明,知道這府里必有密室,否則奴才真要被女皇怪罪了。」
福芸熙笑道:「哪裡,是公公心細,覺得還有遺漏,這才派人重新搜查,所以這功勞是公公的。」
太監見她不邀功,還推給了自己,頓時欣喜的說道:「那奴才在此謝過了。」
福芸熙心裡有數,把功勞推給這個公公,先討他歡心,將來自己有求於他時也好辦事兒。女皇派來的人肯定是心腹,而且權利不小,所以她在為自己留後路。
通過這一系列的事情后,福芸熙覺得自己在琉璃國不能長住,皇家的人說翻臉就翻臉,她已經厭倦了這種權勢之爭,想過一下平凡人的生活。
還有,拋卻以前的事情不說,宮逸軒這次可是為了自己才受的傷,所以自己不能推卸責任,得找到火蓮果給他治病。按照御醫說的,火蓮果應該是長在火山裡面的,這有些難辦。
正想著,耳邊傳來宮逸軒的咳嗽聲,福芸熙抬頭看了一下,他臉色慘白,可見他面具下的臉可能連血色都沒有了。她心裡一陣難過,說道:「你怎麼不休息?」
宮逸軒笑道:「沒事,我怕你突然不見了。」
這句話說的福芸熙心裡揪心的難過,便說道:「你放心,我不會突然消失,至少也得幫你找到火蓮果把病治好,我不想欠你的。」
宮逸軒臉色一黯,說道:「你不欠我的,是我欠你太多了。」
福芸熙沒吭聲,她這個人不記仇,可以說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那種人,所以過往的事情她也忘記的差不多了。如今看見宮逸軒為了討好自己連命都可以不要,若說不感動那是假的,不過讓她心靈震撼的愛上她還遠遠不夠。
她沒有說出來,不想打擊宮逸軒,畢竟他的努力很明顯,不能一句話把人說死。至於以後就再說吧,若是他真的能感動自己,那麼就說明他倆的緣分未盡。
太監可不知道他倆在說什麼,查看完珠寶后說道:「藍夫人,這批珠寶和龍椅要不要運回宮去?」
福芸熙想了一下說道:「運,我們一起回宮。」
太監點點頭,命人拉來馬車,把龍椅和四個珠寶箱子放在車上,上面還蓋了一大塊黑布,所謂財不露白嘛。
到了宮裡,女皇對於這些並不驚訝,揮揮手說道:「充入國庫,藍雲,你跟朕來,朕有話跟你說。」
福芸熙總覺得女皇笑的很詭異,心裡不由得狂跳起來,她不會過河拆橋吧?
當二人進入屋內,女皇坐下后說道:「藍雲,你現在只有兩條路,一條是生路,一條是死路,你選哪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