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驚覺被騙入衙門
鐵膽還來不及問就被福芸熙拉著跑回了巷子,他們來到張富貴的家,發現院子里空空的,酒和板車都沒了,就連桌上的菜和盤子也都消失。
福芸熙咬了咬牙,走進屋裡,一股異味撲面而來,她捂著口鼻走進去,發現床上有個人蓋著棉被,上前掀開一看她差點吐了。床上躺著一具死屍,都已經腐爛生蛆了,他的眼眶深陷,一看就知道沒了眼球,這人才是真正的張富貴。
二人尋了一圈,沒找到有用的線索,福芸熙鬱悶的帶著鐵膽離開院子。
鐵膽在路上問道:「你是怎麼發現被騙了?」
福芸熙咬牙切齒的說道:「他的眼睛雖然是瞎的卻不是那種被挖掉眼球的傷,他的眼眶焦黑,應該是用燒紅的鐵棍戳進去弄瞎的。你在看死去的張富貴,他有眼皮,眼眶深陷,這才是被挖了眼球的傷勢。
還有,那假的張富貴根本就沒有鬍鬚,他的皮膚很白,即便是颳了鬍子也應該有些痕迹才是,所以我懷疑他根本就是那個莊子里的老爺,因為天閹的人不長鬍子。
至於真的張富貴是不是他殺的就不得而知了,我總覺得咱們被人擺了一道,而那個人不但給我們鋪了路還送了一個大禮。
鐵膽不信,說道:「是你想的太複雜了,也許事實就是這樣呢?」
福芸熙看著他問道:「那屋裡的死屍如何解釋?」
「那個……」鐵膽沒詞兒反駁了。
二人剛到城西,就聽一個人喊道:「在那,快抓住他們。」
四個捕快一擁而上,手裡的大鐵鏈子甩起來就往福芸熙他倆頭上套。習武之人的本能反應那是非常迅捷的,二人一閃避開了鐵鏈。
一個捕快說道:「頭,他們會家子。」
捕頭說道:「不行,老爺讓帶回去的,咱拼了命也得帶。」說著又招呼另幾個捕快撲了上來。
福芸熙看出他們功夫底子不高,也不想硬拼,便說道:「停,有話好說,老爺為何要抓我二人?」
捕快是個機靈的主,他眼珠子一轉說道:「方才有人告狀,說你倆殺了瞎老頭,我們幾個奉命帶你們去衙門問話。」
福芸熙心想:「那瞎老頭已經死了怕有十日了,自己才幾天啊,不如就跟他們去解釋一下。」
「幾位大哥,我們跟你去衙門,清者自清,老爺會有定奪的。」福芸熙說道。
那捕快聞言甚是開心,收起了鐵鏈,說道:「小兄弟明事理兒,請。」他自知不是對手,既然對方肯乖乖跟著走,他何樂而不為呢!
到了衙門,縣太爺看了他們一眼,說道:「本官查了你們入城的日期,仵作也驗了瞎老頭的死亡日期,雖說你們與他的死無關,但畢竟被牽扯進來了。
聽本官一句話,那城西的宅子你們還是別住了,你看你剛買下來就出了事,這住久了指不定會發生什麼呢。」
這縣官還不錯,竟然勸他們離開。
福芸熙說道:「老爺您放心,在下的師父是半仙,有他在絕對把城西變成寶地,到時候整個鳳凰城就會像真鳳凰一樣一飛衝天。將來皇上見您功不可沒,那加官進爵是指日可待。」
縣官被福芸熙這樣一虛乎心就動了,仔細想想,不管她說的是真是假都可以試試,如果是真的,那麼自己肯定會被上頭青睞有加。即便是假的他也不損失什麼,何不拼一把呢?
「既然小兄弟有辦法,那本官就不多說了,如果有本官能幫得上忙的,小兄弟儘管開口。」縣官改了稱呼,有著套近乎之嫌。
福芸熙微微一笑:「多謝老爺,告辭。」
捕頭見縣官都對他們客氣,於是親自送二人出門,滿臉堆笑的說道:「小兄弟,多有得罪,請見諒啊。」
福芸熙笑道:「捕頭大哥,小弟有個不情之請。」
捕頭一聽她有求於自己,頓時來了精神,說道:「你說,只要我成漢能做到的決不推辭。」
福芸熙笑道:「我們是來尋親的,他皮膚白凈,中等身材,年約六十。對了,他是個天閹,沒有鬍子的,雙眼聽說已經瞎了……」
成捕頭驚訝的打斷她:「你說的這個人我見過,不就是今日來告狀的人嗎?他是個乞丐,每日都生活在城南的乞丐窩裡。不過今日他的穿著很乾凈,臉也洗了,第一眼還真沒看出來。」
福芸熙趕緊問道:「那成大哥可知道他的來歷?」
成捕頭說道:「他也挺可憐的,聽說是老婆偷漢想殺他,結果沒敢下死手就弄瞎了他的眼睛,然後他老婆跟人跑了,他也落魄了。」
福芸熙心想:「那這人肯定就是那個莊子的原主人了。」
成捕頭送他們出門后壓低聲音說道:「那老瞎子腦子有問題,你們不用可憐他。」
二人道了謝離開衙門,鐵膽說道:「要不要去找找看?」
福芸熙說道:「還是先回去吧,至於宅子的秘密以後再說吧。」
鐵膽點點頭,二人悠哉的往城西走。到了莊子門口,就看見轉角處有人探頭探腦的,鐵膽一個縱身飛過去一把拎住他的衣領。
「咦?是你!」鐵膽詫異的叫了一聲。
福芸熙跑過去看清那個人,冷笑道:「居然是你,得來全不費工夫,帶進去。」
原來這個探頭探腦的人就是那個老瞎子,他面色蒼白,渾身酒氣,一聽說要把他帶進去頓時跪地求饒:「求求你們,我說實話,我不要進去。」
鐵膽才沒那麼心軟,如拎小雞一樣把他提進了門。
廳里沒有人,都不知道幹嘛去了,鐵膽把老瞎子往地上一扔,嚇唬道:「你若是再敢騙我,我就把你扔進後院。你不是說那裡死了不少女人,一定鬧鬼吧!」
老瞎子嚇得渾身直哆嗦,他用手在地面上摸來摸去,臉上的驚懼被哀傷取代。「好,我說,其實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術士引起的,三十年前我本住鄰城,後來聽一個術士說此地有寶,我便來了,誰知卻成了我這一家人的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