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貴妃皇后針鋒對
福芸熙也沒給什好臉色,甚至搭理一下都懶得搭理。
沈瑤熙攙扶著汪雨緋走進來,她還用力推了一下綠竹,完全不把這個草根公主放在眼裡。
汪雨緋臉上掛著得意的笑,說道:「哎呀我們的皇後娘娘這是怎麼了?真是落魄的鳳凰不如雞呀。」
福芸熙才不理會她的冷嘲熱諷,淡淡的說道:「你們來幹嘛?」
沈瑤熙瞥了她一眼,說道:「皇上命我們來搜宮,尋找那兩幅圖。」
福芸熙見來的只有她們兩個人,並未帶宮女太監,心裡便有了計較,她們不是來搜宮的,是來看熱鬧的。也可以說是來栽贓嫁禍的,因為那兩幅圖本就在汪雨緋手中,她們來此轉一圈然後去皇上那交出圖再添油加醋的說上幾句,自己這通敵賣國的罪名就算是落實了。
綠竹似乎也轉過彎來了,她哼道:「什麼搜宮?我看你們就是來栽贓嫁禍的。」
汪雨緋瞥了她一眼笑道:「哎呦,小丫頭蠻聰明的嘛,可惜你沒證據,皇后倒台了你這個公主也就沒得做,本宮發發慈悲收了你做倒夜香的丫頭吧。」
「呸!」綠竹氣的呸了她一口。
汪雨緋也不生氣,看著福芸熙說道:「還以為你有多大本事呢,可惜也不過如此。」
福芸熙淡淡的笑著,眼神卻如刀一般望向她:「你的本事大,有赤炎國給你撐腰嘛,不過本宮最好奇的是你都經過怎樣的訓練,這勾引男人也是訓練之一吧?不知道調、教你的師父對你的表現可還滿意?」
汪雨緋眼神一冷,一等細作,尤其是女人,都會接受魅惑調、教,這自然也包括床上功夫。雖然她使命如此,但這種事被人拿出來說面上還是掛不住的,畢竟這是古代,觀念不同。
她冷冷一笑道:「這不用你知道,反正現在皇上愛我,你就等著被廢掉吧。」
福芸熙開懷的笑道:「好啊,我等著呢,以前是我讓皇上廢后,可是他死活不同意,如今多虧了你幫忙才能實現願望。上次在聖朝見過赤炎國的皇帝,哎呀,他太迷人了,至今讓我念念不忘,等我自由了就去找他,做他的妃子。」其實福芸熙根本就沒注意哪個是赤炎國的皇帝,她這樣說就是試探一下,看看汪雨緋是不是愛著赤炎國皇帝。如果她愛著赤炎國皇帝那麼肯定會死忠,如果不愛還有辦法挑撥離間。
汪雨緋聽聞她這樣一說立即變了臉色,說道:「他飄然若仙絕不會看上你這等庸脂俗粉,你就死了心吧。」
福芸熙察言觀色,心道:「看來汪雨緋是愛著赤炎國皇帝的,這飄然若仙肯定就是形容那個病秧子皇帝了,肯定不是那個粗壯的漢子。」
她眼珠一轉,笑道:「那可未必,如果我能治好他的病,讓他變得更加強壯,他一定會愛死我的。」
汪雨緋咬了咬唇,有些不安起來。
沈瑤熙冷哼道:「別胡說了,貴妃乃是我們皇上的女人,怎麼會喜歡敵國皇帝?況且你倒台了,她就是皇后,怎麼可能稀罕做那敵國的妃子?」
福芸熙看著沈瑤熙,問道:「你是怎麼攀上她的?以你的智商根本就鬥不過她的,除非是她看中了你的愚蠢,這才拿來利用一下。說實話,我早就放下了那一段恩怨,看在你哥哥的面子上,我也不想對你出手了,可惜啊,你生性不安分,一點一點給自己掘死路。」
沈瑤熙心裡一動,暗忖道:「她放下了?真的沒打算對自己出手?可是當年的那些恩怨她真的沒記恨在心裡嗎?如果是自己絕對做不到。」
福芸熙看出她的心思,繼續說道:「其實我想過很多,沒有你們也就沒有今日的我,所以從內心裡我還挺感激你們的,也正因為如此,我才一直沒有動你,你想想,我當上皇后多久了?想殺一個不受寵的妃子就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輕而易舉,可是我仍舊好吃好喝的供著你,甚至連宮女太監都沒少給你一個,你自己就不會想想嗎?」
沈瑤熙內心在掙扎,原來福芸熙真的打算放過自己了,是自己一直沒想明白。她說的沒錯,這些日子,除了自己瞎想,福芸熙還真的沒虧待過她。難道是自己錯了?不該受了汪雨緋的蠱惑跟她一起對付福芸熙?
汪雨緋也察覺到沈瑤熙內心的動蕩,冷笑道:「她說那些不過是想挑撥離間,你想想,即便是她可以不追究以往,但眼下這件事呢?你已經站到本宮這一邊就沒有退路了,如果你現在打退堂鼓就中了她的計,她會留著你嗎?是人都會為以後打算,如果換做是本宮,第一個就拿你開刀,本宮絕不會留下後患。」
沈瑤熙心裡又是一顫,汪雨緋說的也沒錯,如今自己又做了對不起福芸熙的事情,她是不會放過自己的,因為沒有人可以那麼大度,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原諒,如果跟著汪雨緋,自己至少不會死,如果現在收手,掉頭指責汪雨緋嫁禍,就是皇上那一關也不好過啊!還不如拼到底,是生是死,在此一搏!
「你想挑撥離間?可惜啊,我沈瑤熙已經是貴妃的姐妹,而你不過是個即將被廢的皇后,跟著你能有什麼好果子吃?還不如跟著貴妃吃香喝辣的。」沈瑤熙出言表明自己的立場。
汪雨緋滿意的點點頭,福芸熙卻不在意的笑道:「隨便你啦,其實我也不怪你,畢竟現在情勢對我不利,你當然要抱緊大樹才行,不過我有句忠告,大樹底下好乘涼,但倒了也會砸死你的。」
沈瑤熙冷哼一聲不搭話。
汪雨緋心思一動,想起方才福芸熙說的話,她眼珠轉了轉說道:「我們走。」
沈瑤熙乖乖的跟著她離開地閣,汪雨緋越走越快,最後竟甩掉沈瑤熙直接奔進了太極殿,見到宮逸軒后笑道:「皇上,臣妾方才去落仙宮搜宮了。」
宮逸軒放下手中的硃砂筆,抬頭問道:「可有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