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玉佩被奪心不甘
福芸熙走出來,沉著臉說道:「本宮讓你派人來打掃一下,你敢不從么?」
那宮女倒沒有傲慢,中規中矩的施禮說道:「啟稟皇後娘娘,不是奴婢不派人來,而是貴妃娘娘一向節儉,這裡也沒多少宮女使喚,如今都在忙著,誰也脫不開身。您身邊的這不是有個丫頭么?讓她打掃下就行了。」
綠竹剛要發作,福芸熙卻冷笑道:「她不是宮女,她是本宮的妹妹,也就是公主,難道你一個宮女竟然敢讓公主做粗活?」
那宮女聞言頓時皺了眉頭,她也是個圓滑之人,立即說道:「奴婢惶恐,奴婢這就吩咐人過來打掃。」
綠竹跟著福芸熙返回屋裡,她先擦乾淨一張椅子讓福芸熙坐下,她站在一旁悶悶的說道:「這些人就是欺軟怕硬,姐姐,你說這貴妃為何讓我們住進來?」
福芸熙搖頭道:「她的心思我也猜不透,不過那玉佩我早晚要弄回來的,所以先在這裡住著吧。」
綠竹不再說話,門外進來兩個宮女,她們提著水桶,施禮后也不多話便開始打掃屋子。
而躺在寢室里的譚欣此刻也滿懷心思,她閉著眼睛想「福芸熙為何如此重視這塊玉佩?竟然親自在灰燼里翻找。若是說她想找些財物,那灰燼里的金銀才是首選吧?」
宮逸軒見譚欣閉上了眼睛,便悄悄出去,他走出正殿就看見左邊的偏殿每戶大開,於是走進去,見到福芸熙就立即警告她:「你在這裡最好安分點,若是貴妃有個差錯朕為你是問。」
福芸熙懶得搭理他,淡淡的說道:「臣妾沒有那麼多閑心去招惹麻煩,如果貴妃是自己著了涼或者拉了肚子,皇上也要怪臣妾么?」
宮逸軒被她頂的說不出話,良久才哼了一聲離開了。
綠竹撇撇嘴說道:「姐姐,皇上對您怎麼就沒有半點情誼了?」
福芸熙嘆道:「是我太傷他的心了,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失憶。」
綠竹想不通也不想去想了,開始指揮那兩個宮女打掃,只不過卧室里的床鋪還是綠竹親自打掃的,沒有讓外人碰,她現在也變得機敏起來,怕那兩個宮女做手腳。
這裡雖然簡陋,但比起冷宮的破屋好多了,棉被什麼的一應俱全。
可是福芸熙一直惦記著冷宮那座樓,所謂好奇心殺死貓,她真的很想看看那裡面有什麼。不過此刻鑰匙在譚欣手裡,她只好先忍著,等找個機會偷出來再說。
第二日一早,宮女提著食盒進來,也沒說話,放下就走了。
綠竹過去打開一看立即氣的大罵:「當我們是什麼人呢?就給吃這個?」
福芸熙走出來看了下,兩碗清粥,一碟鹹菜,兩個玉米麵餅子。
她淡淡的說道:「罷了,先吃吧,飽了才有力氣罵人。」
綠竹悶悶的坐下,她三口兩口喝完粥說道:「我吃飽了。」
福芸熙淡淡一笑,拿了一個餅子給她,說道:「快吃吧,你的飯量我還不知道嗎?先墊墊肚子,一會兒我們做好吃的。」
綠竹一聽有好吃的,立即接過餅子吃了。
福芸熙喝了粥,吃了餅也只感覺到半飽,於是拉著綠竹出門看看。這偏殿一共三個房間,福芸熙和綠竹的挨著,另外一間空著。好在這裡有個小廚房,東西雖然都落滿灰塵,但是一應俱全。
福芸熙說道:「來,我們也不找人了,自己打掃一下,待會兒你去御膳房拿點麵粉和肉餡來,我給你包餃子。」
綠竹問道:「餃子是什麼?」
福芸熙笑道:「待會兒就知道了,來吧。」
綠竹是個典型的吃貨,一聽有好吃的就來精神,干起活來也快了許多。其實她也是怕福芸熙累著,總是搶著干。
二人忙了一個上午,小廚房裡才變得乾乾淨淨,綠竹不等福芸熙發話就去御膳房領肉餡去了。這次她帶了幾個金珠,都是在廢墟里撿的,雖然表面髒了些好歹也是金子嘛。
果然有錢好辦事,原本御廚還刁難,但見了金珠后立馬就換了臉色,笑眯眯的給了上等肉餡和麵粉。綠竹心裡已經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給罵了一遍。不過這一次來御膳房她也發現了問題,原本的人被換掉了大半,這人很面生。若是原先那些人還在的話她也不用看人家臉色了,想要什麼都能拿到。
回到居所后綠竹把肉餡放到桌上說道:「姐姐,御膳房的人換了大半,原本我們認識的都被撤走了。」
福芸熙皺眉說道:「是她換的嗎?」
綠竹搖頭道:「這個我不知道,沒打聽出來,不過我想也差不多了。」
福芸熙想了一下說道:「御膳房是個關鍵的地方,那裡掌管了宮中所有人的膳食,如果想做手腳從那裡下手是最方便的。」
綠竹聞言看著桌上的肉餡有些猶疑的說道:「那我們還要不要吃御膳房的東西?」
福芸熙笑道:「當然要吃,目前他們不會有異動,還不是時候。」
綠竹悻悻的坐下說道:「現在我們處於被動,想反抗都不行,皇上已經被貴妃給迷住,怎麼會聽姐姐的呢?」
福芸熙嘆了口氣說道:「算了,走一步看一步,來吧,我們去包餃子。」
綠竹聞言只好跟著福芸熙一起來到小廚房,福芸熙知道這裡沒有餃子,趕上過年了便想吃點。
肉餡里有調料,應該是用來做獅子頭或者炸肉丸用的,這樣就省事多了,她們開始和面做皮。這一忙就忙了一個時辰,二人都飢腸轆轆。
中途綠竹回屋看了下,宮女送來的飯菜就是兩碗白米飯和一疊青菜,沒想到堂堂一個皇后居然吃的都沒有宮女好。綠竹氣的直接倒掉了,這種東西實在是難以下咽。
她的舉動被楠珠看見,她只是冷笑了一下便走入正殿。
綠竹心裡一驚,這楠珠可不是個好對付的主,如果她在譚欣面前嚼舌根,譚欣再去皇上那裡哭訴一番,那福芸熙豈不是又要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