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卿舒叛主帝心慌
福芸熙鬆了口氣,幸好出來時帶著休書,否者今日真是無法脫身了。至於銀票她因為那時有傷在身便委託卿姑姑給秦明珠送去,卿姑姑一直對她照顧有加,絕不會被人收買的,想必是秦明珠收了銀票後用來誣陷自己的。
片刻后,那小太監帶著卿舒走來,卿舒似乎已經得知發生了什麼事,面容不驚不懼,進入后規矩的跪下說道:「參見皇上,賢妃娘娘,昭儀主子。」
宮逸軒俊目一眯,說道:「卿舒,福昭儀說她曾托你把一張四千兩的銀票歸還給賢妃,可有此事?」
卿舒正色說道:「回皇上,昭儀主子未曾讓奴婢給賢妃娘娘送銀票。」
福芸熙聞言頓時如一盆冰水當頭淋下,卿舒……她居然說謊!
宮逸軒雙目幾欲冒出火來,咬牙說道:「可找到休書?」
小太監躬身說道:「回皇上,奴才找遍了,未曾找到休書。」
宮逸軒再也忍不住用手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福芸熙,你還不快從實招來。」卿舒於皇上有救命之恩,他豈會不相信?
福芸熙此刻才發現自己孤立無援,周圍的都不是人,而是一頭頭野獸,正在猙獰的看著她,期盼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哈哈哈……你們都在說謊,你們都在說謊——」福芸熙怒極反笑的嘶吼起來。
秦明珠對宮逸軒說道:「皇上,她如此冥頑不靈,依臣妾看,只有用刑才能撬開她的嘴。」
宮逸軒用異樣的眼光看了一眼秦明珠,然後冷冷的說道:「來人,上夾棍!」
兩名精壯的太監手拿夾棍走上來按倒福芸熙,麻利的給她的十指套上夾棍。
宮逸軒緊咬鋼牙,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拉!」
兩名太監頓時左右用力,十指連心,任福芸熙倔強也忍不住痛呼出聲。
宮逸軒有些心軟,他走下來站在福芸熙面前,他不得不強忍著撫慰她的衝動,痛楚的厲聲道:「你認不認罪?」
福芸熙怒視他,咬牙說道:「不認,我是不是處子你最清楚,那守宮砂難道不是在你眼前消失的嗎?」
宮逸軒愕然,想起那日纏綿,守宮砂的確是在他眼前消失的。可是又思及福芸熙過度熱情的表現,就像是一個受過調教的妓女時他怒火攻心,大手一揮……「啪——」
福芸熙的俏臉上頓時浮現五個指印兒。
宮逸軒見到她嘴角蜿蜒而下的鮮血頓時怔住,心裡忍不住又憐又怒,雖然他說什麽也不相信福芸熙會做這種惡毒的事,但每個人都言之鑿鑿,有證有據,讓他不信也不成。
福芸熙閉上眼,嘴角卻掛上一絲笑,看著宮逸軒說道:「皇上,臣妾絕對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只要您去明察,一定會發現這都是秦明珠的陰謀!」
秦明珠冷哼一聲說道:「本宮一直在深宮養胎,豈會知道宮外之事?若非有個太監把這狀紙放在本宮屋裡,本宮還不知道妹妹居然是這麼歹毒心腸的人。」
福芸熙冷冷的看向秦明珠:「如果你敢用自己的孩子發誓你沒有設計今日的一切,我就信你。」
秦明珠聞言臉色微變,冷笑道:「你不過是個罪人,本宮為和要為你發誓?」
福芸熙嗤笑道:「你是不敢,因為這一切都是你設計好的。秦明珠,在別人眼裡你賢良淑德,可我福芸熙最清楚你是什麼人。
那日在池邊,是你踢到我的手,我吃痛一松,結果卻抓到了應採蓮的腿彎。否則應採蓮也不會落水,不過她也不是好東西,明明會泅水卻裝作不懂,好讓皇上來處罰我。」
香巧忍不住說道:「你胡說,我家娘娘若是要害你,你挨打的時候又何必為你求情?」
福芸熙冷笑:「求情?當我從暗房出來昏迷不醒的時候她做了什麼?她要殺我,我只能裝作失去記憶,否則根本就活不到今天。」
秦明珠用手帕擦著眼角說道:「妹妹啊,姐姐我從來就沒想過要害你。你被封為昭儀,與我同住一宮,我是第一個去給你道賀的,只盼著我們姐們倆能好好伺候皇上。
後來你被人欺負,也是姐姐我在幫你解圍,給你出氣,我那一點對不起你?」
宮逸軒對秦明珠護著福芸熙的早就有所耳聞,當初還贊她識大體,懂得維護後宮和諧。可他萬萬沒有料到,福芸熙居然是表裡不一的人。
他好痛心,為何自己以為找到了皇後人選,卻偏偏是個心腸歹毒的女人。覬覦婆家財產,下毒索命,這是死罪!背夫通姦,也是死罪!殺人滅口更是死罪……每一條都可以讓福芸熙陷入萬劫不復,即便是他有心包庇也苦無對策。
忽然,宮逸軒想到一件事,他正色說道:「覬覦婆家財產,下毒索命,這一條沒有證據。背夫通姦也沒有證據。殺人滅口雖是死罪,但念其救駕有功姑且抵消。」
秦明珠豈會就此罷休?她低聲說道:「皇上,難道這代嫁入宮也算了嗎?」
宮逸軒一揮手說道:「如今她已經是朕的妃子,本想晉陞她份位的,既然有罪便品級不動,閉門思過即可。」
秦明珠恨得咬碎一口銀牙,皇上這是擺明了要護著那賤人了,好,很好。那本宮就再來一招,看你們接不接得住!
「皇上,據臣妾所知,那救駕之事乃是福芸熙一手安排的。」秦明珠的話無疑是在宮逸軒心中扔了一枚炸彈,炸的他手足無措。
秦明珠詭異一笑:「皇上,安統領曾調查過刺殺皇上的刺客,他也抓到了,您猜怎麼的?那人居然是安王府的侍衛。安王是您的手足,不可能派刺客去殺您,所以福芸熙便魅惑安王,導演了這場救駕的好戲。
其實安王與妹妹的交情慎密,這也不是什麼秘密,妹妹都肯把本該屬於皇上的身子給人家看,給人家摸呢!」
福芸熙的心裡一片冰涼,這件事在皇上心裡本來就有芥蒂,再被她這麼一抹黑,自己豈不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