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顧唯一在男人的手快要伸過來的時候,她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男人的手,再腳下一錯,伸手一拉,腰一彎,直接就把男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如此變故,把旁邊幾個看熱鬧的男人嚇了一大跳,看著她的眼神都變了變。
她淡淡說了句:「怎麼這年頭賤人和人渣都喜歡交朋友?」
被摔男人的同夥都沒有反應過來,她說完自顧自的氣定神閑地走回了車廂。
被摔的男人爬起來爬起來大聲罵:「小婊子,還挺辣的啊!」
他想衝過去抓顧唯一,他旁邊一個中年男人拉著他說:「這娘們有點邪門,但是你也不用急,一會就會讓她知道你的厲害,先做正事要緊。」
被摔的那個男子又罵罵咧咧了幾句,然後又淫笑了起來,低低了說了幾句「乾死她」之類的難聽的話。
這邊的動靜自然已經驚醒了淺睡的寧意卿,他皺眉問顧唯一:「發生什麼事呢?」
顧唯一輕聲說:「好像是車匪。」
她的話才落,就聽到鋼管敲打車廂的聲音,車廂里頓時就有大半的人被吵醒,最初他們還會抱怨上一兩句,在看到那些男人手裡的鋼管后立即就噤了聲。
然後就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各位出門在外的朋友,大家相遇即是緣,我們兄弟幾個有些難處,還得請各位幫幫忙!」
寧意卿的眼裡透出了冷意,鼻子里逸出一聲冷哼聲。
程水岸此時也醒了,他也聽人說起過火車上的這些事情,立即反應過來,忙穿好鞋子從隔壁跑了過來,輕聲對顧唯一說:「你坐到裡面去,我保護你。」
顧唯一看了一眼他有些瘦的身材,覺得這事誰保護誰還真是未知數。
旁邊有粗壯的男人經過,瞪著程水岸說:「回到你自己的座位上去!兄弟只是求財,可不想見血!」
他說完拿手鋼管重重地敲在車廂上,這一下敲得有些重,顧唯一只覺得耳膜都震得有些痛。
他伸手一把抓起程水岸,直接就把他給扔了回去。
顧唯一:「……」
好吧,程水岸果然是個文弱書生。
程水岸怒了:「放手,現在已經是法制社會了,你們這樣做一定會受到法律的制裁!」
男人哈哈大笑:「對啊,現在是法制社會啊,所以我們都很講道理,只是最近我們遇到了難關,需要大家的幫助,這位小哥一看就是熱心腸的!」
他說完已經拿起程水岸放在枕頭邊的包,打開一看,裡面居然全是錢,他笑得更加開心了:「喲!原來還是位款爺啊!這錢我們先借走了,改天再還你!」
那些錢是程水岸的學費,程家並不在乎那點錢,但是這件事程水岸卻不能忍,尤其是顧唯一就在車上,他還需要維護男人的面子。
他伸手想要把包搶回去,卻被那男人一腳踹翻在地,一下子爬都爬不起來。。
而在車廂的那頭,也響起了一個女人凄厲的聲音:「這是我孩子他爸的救命錢!你們不能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