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第202章
這還是程錦月第一次見識王一山的辦事能力。結果證明，王一山遠比她想象的更能幹，也更加的厲害。
不過是半日功夫，王一山就把事情調查清楚，回來告訴了程錦月知道。
聽聞是來自競爭對手的小動作，程錦月並不意外。具體是哪幾家的聯手打擊，程錦月也都清楚了。
一事不煩二主，程錦月也沒客氣，直接請王一山繼續幫忙，再去尋找一下合適的貨源。
而這一次，程錦月將貨源的尋找範圍定在了漠北城。
既然帝都皇城這邊的貨源已經被斬斷，程錦月索性都不要了。漠北城雖然遠了些，卻也不是沒有優勢。帝都皇城在南邊，漠北城在北邊，一南一北的地域位置決定了更多的可能性。
等到漠北城那邊的布料來到帝都皇城，程錦月完全相信，許記布莊又將成為其他布莊望塵莫及的獨一無二。
不過這一路確實遙遠，就需得王一山走上一趟了。
王一山沒有拒絕此事，很是乾脆利落的接下了這個任務。
不過說到貨源，王一山頓了頓，還是小心翼翼的說道：「屬下找到貨源后是直接將布料帶回帝都嗎？屬下無能，不會挑選布料顏色和款式……」
對王一山來說，衣服有的穿就好，曾經一度他所有的衣服都是夜行衣，統一是黑色。而今來到許家之後，因為自家主子開了布莊，他身上的衣裳才多了不同的顏色和款式。
可就算是他此刻身上穿的藍色衣裳，也是福寶幫他挑的，而不是他自己去定下來的。
換而言之，他的眼光還不如福寶，著實有些困擾。
「沒關係。你定下合適的貨源就只管帶貨回來。如果不知道該怎麼挑選，你大可讓對方將每一樣布料都給你來一些。布料從來不怕多，好壞都等帶回帝都之後再來挑選。有許記布莊的名頭在，要說那些布料不受歡迎，亦是不可能的。」程錦月確實不怕王一山帶回來的布料不好看。除此之外，程錦月更在意的還是長期合作的可能性，以及貨源的穩定性。
有了程錦月這樣的發話，王一山點點頭。仔細跟程錦月確定好了布料的最高進價，王一山領命而去。
「師傅，我也想出門，咱們一起去漠北城。」一聽王一山要出門，福寶連忙跑了過來。
「不行，太遠了。」路上肯定會很辛苦，王一山自己不怕累，卻心疼福寶跟著受苦。
「我不怕吃苦。」福寶挺了挺小胸脯，很是認真的看著王一山，「師傅，我還沒去過漠北城呢！」
「漠北城比不上帝都的繁華，百姓生活艱苦，一路顛簸奔波，風沙很大。」毫無疑問，王一山是最疼愛福寶的。與其說福寶是他的徒弟，不如說王一山是把福寶視為了親兒子在看待。
尋常時候只要是福寶的要求，王一山都會毋庸置疑的應下。不過這一次去漠北城，王一山沒辦法答應。
「可以帶弟弟一起，再帶二師傅一塊。」福寶想要做成的事情，一般都不會改變主意，此刻亦然。
帶王一水，王一山沒有異議。再苦再難的地方，他們兄弟都一起去過。可要帶福寶和祿寶，王一山依舊不能鬆口。
「那我去跟娘說？」沒能得到王一山的應允，福寶小腦瓜轉轉，就想到了程錦月。
「好。只要夫人答應讓你跟著去，我就帶你一起去漠北城。」程錦月真要是答應讓福寶跟去漠北城，哪怕再辛苦再艱難，王一山肯定不會有二話。
「好，師傅你等著。」福寶說干就干，立刻轉身去找程錦月了。
「你也要去漠北城？」怎麼也沒想到福寶會生出這樣的想法，程錦月詫異問道。
「娘，我和弟弟都是男孩子，要一起去外頭見見世面。」五歲大的娃兒，奶聲奶氣的叫嚷著要見世面，福寶的態度表現的尤為清楚。
程錦月忍不住就笑了：「你是已經跟祿寶說好了，一起去外頭見世面？還是你自己想的，要帶弟弟一起出門？」
「弟弟都聽我的。」福寶確實沒有跟祿寶商量此事，不過他對祿寶很有信心，「弟弟也喜歡出門去走走的。」
「弟弟確實喜歡出門走，可弟弟不一定願意去那麼遠的地方啊！漠北城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去玩耍的好地方。到時候你哭也就算了，還要拉著弟弟跟你一起吃苦受罪？」被福寶的話語逗樂，程錦月說道。
「我……」好吧，福寶確實沒想到這一茬。他自己吃苦受累肯定沒問題，但要是牽連到祿寶的身上，福寶也是捨不得的。
「這樣，你自己先去跟祿寶好好商量商量，娘這邊也要跟你們爹爹說說。既要祿寶答應去漠北城，也要你們爹爹答應這件事，我才會考慮要不要你們倆跟著去漠北城。」程錦月倒也不是一言堂的家長。在教養福寶和祿寶這件事上，程錦月向來很寬容。
真要是時機合適，程錦月肯定會答應讓福寶和祿寶多出去走走。對王一山和王一水的本事，程錦月很是相信。
不過這麼小的年紀就往漠北城跑，程錦月還是希望最好再多等幾年，等福寶和祿寶再大幾歲才放心。
「那我馬上去跟祿寶說。」因著確實很想出門，福寶也不嫌麻煩，咚咚咚又跑去找祿寶了。
祿寶這邊還是很好說話的。既然福寶想要去漠北城，祿寶點點頭，就應下了。
「弟弟太好了！我就知道弟弟肯定會答應的！」一把抱住祿寶，福寶高興不已的說道。
祿寶沒有拒絕福寶的擁抱，輕輕拍了拍福寶的後背，算是附和了。
「弟弟答應了，就等爹爹答應了。」福寶的心放下一半，開始跟祿寶說起了程錦月那邊的態度。
比起福寶的天真爛漫，祿寶就是真的穩重了。
一聽就知道他們娘親還沒答應此事，祿寶抿抿嘴，並未打擊福寶的積極性，只等著看爹娘接下來的回應。
許明知也在當天晚上知曉了此事。對於福寶想要去漠北城這件事，許明知跟程錦月一樣，也是放任和寬容的教養態度：「只要確定安全，可以。」
「真的讓他們倆去呀？」程錦月嘴上說著沒事，可心裡還是有些擔憂的。
要不是家裡有甜寶和喜寶需要她帶著，她索性就直接陪著福寶和祿寶去漠北城了。
「有他們師傅跟著，不用擔心。」王家兄弟的武功，許明知而今是再了解不過的。有他們倆帶著，福寶和祿寶確實安全無虞。
「這個倒是。咱們家這兩位武師傅的能耐和本事真心大，尋常人都比不過。」程錦月也對王家兄弟的武功很信服。不過這一去起碼得半個月，帶上福寶和祿寶只會將歸期再度延後，沒有一個月肯定是回不來的。
也所以，程錦月就很有些放心不下了。
「正好也讓福寶和祿寶學學騎馬。」許明知自小就很有主見，他的人生幾乎是他自己憑藉雙手拼出來的。而今到了福寶和祿寶身上，許明知也希望他們自己能多點選擇的自由。
因著許明知的開口，程錦月想了想，還是妥協了：「好吧，聽你的。」
「如果不放心，可以再買兩個武師傅一起跟著。」有了王一山兩兄弟在前，許明知對於出去買武師傅一事還是很有興趣的。
對於許明知而言，家人永遠都是最重要的。能夠多找幾個人保護他的子女，許明知完全不排斥。
「確實可以考慮考慮。」之前王一山兩兄弟時常都在家裡，此次兩人一走，程錦月還真的有些擔心家裡缺了會武功的護院。
「那等我下次休沐，咱們一起去挑新的護院。」許明知點點頭，說道。
此事至此便算是說定了。而次日聽聞可以出門的福寶直接抱著程錦月的大腿，一陣收不住的歡喜和蹦躂：「娘親最好了！爹爹也最好了！」
「什麼什麼？福寶和祿寶要出門？什麼時候出門？誰帶著一起出門？」許奶奶絲毫不知道此事，直接就跳了起來。
「福寶，自己跟奶奶解釋。」拍拍福寶的肩膀，程錦月笑著說道。
福寶眨眨眼，連忙掛上大大的笑容，朝著許奶奶笑的格外燦爛：「奶奶最好了！福寶最喜歡奶奶了！」
「停！你剛剛還說你娘親和爹爹最好，一轉身就變成奶奶最好了？」雖然是自己最疼愛的大孫子，可許奶奶也不是什麼時候都好糊弄的。
這不，沒有被福寶的甜言蜜語所糊弄住，許奶奶板著臉搖了搖頭：「你還這麼小，不可以自己出門。」
「我不是自己出門，我和弟弟會乖乖跟著各自的師傅，不會亂跑的。」指了指王一山和王一水，福寶竭力跟許奶奶解釋道。
「那也不行。漠北城太遠了，這一路你們要怎麼過去？坐馬車？那不是太顛簸了？你們路上吃什麼？沒有熱食給你們倆吃，萬一你們倆路上不舒服、生病了可怎麼辦？」許奶奶越想越不放心，說什麼也不答應福寶和祿寶單獨出門，而且還是一路遠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