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0章:那個女人在哪裡
慕馨心裡明白的很,牧野熏這一槍原本想打中的人是她,是夜月替她擋住了!
沒錯她承認自己非常非常恨端木夜月,八年來,沒有哪一刻不是恨他的,她曾經發誓要殺了端木夜月。但是現在看見他為了自己去擋子彈,她心裡原本已經被冰封的地方似乎沒有那麼堅硬了。
夜月也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很艱難的擠出一絲笑意,說道:「你不是一直想我死嗎,現在正如你所願了?」
慕馨一時間語塞,的確,她想他死,只是……
「你要死也只能死在我的手裡,現在不準!」慕馨語氣冰冷,帶著霸道的口吻說道。
夜月聽后臉上露出一絲絲的笑意,喃喃道:「你能回來真好……」
聲音非常的小,小到他自己都快聽不清是說了什麼,他只覺得自己非常的難受,隨時都可能會倒下。但是慕馨並未放棄他,艱難的拖著他,步履闌珊的緩慢向前。
身後,那群人已經朝這邊走過來了。
而他們的前面,已經沒有路可以走了,竟然是一道小瀑布。這山間叢林的水都是從這裡留下去的,正是寒冬天,關是看到這水流的聲音,都會讓人覺得不寒而慄,走到這裡,慕馨差點沒有吐出血來,大聲咒罵了一句:「SHIT!」
走來走去竟然是條死了了,
「你沿著邊道走,我去引開他們!」夜月說著,將搭在慕馨身上的手拿開了,順勢還推了她一把,讓她跟自己保持一段距離。
此刻後面的人已經追過來了,手裡的電筒已經照到了他們的身上,夜月已經完全支撐不住倒在地上了。
慕馨嚇了一跳,想要去扶住她,看見他面色鐵青,毫無血色,一副快要死的樣子,她一點兒也開心不起來,原來想想,原來心裡存著的恨對於自己來說是多麼可的可笑。
「聽我說,我反正也要死了,你走,說不定那邊就有路了,我現在實在是走不動了,拖著只會是個累贅!」夜月躺在地上,努力的撐著最後一絲力氣說道。
慕馨看他難受的樣子,搖搖頭道:「這件事是我做的,後果該由我來負責任,要死一起死,從我回來的那天起,我就已經做好了準備犧牲的可能了!」
「八年前我已經親眼看見你死過一次了,這一次我絕對不會看見事件在我面前上演第二次!」夜月說著,趁著慕馨不注意,將她手裡的槍搶了過來,直接抵在了自己的太陽穴上面。冷聲道:「是不是我現在死了,你就可以放心的走了?」
「不要這樣!」慕馨想要去強他手裡的槍。可這個時候,已經有人朝他們這邊走過來了。夜月抬手就是一槍,直接打中了那個人的腿,那人瞬間倒在了地上,頓時,後面的所有人得到了一個訊息后,都立刻朝這邊過來了。
牧野熏也在人群之中,大家都舉著槍朝他們慢慢的走過來。似乎都不敢開槍,這是要活捉他們啊。
「看你們還往哪裡逃!」
慕馨心想,管不了那麼多了,要死就死吧!
說著,她搶回夜月手裡的槍,使出最大的力氣,將夜月扶起走到瀑布邊上,喊著:「走了!」
現在這情況,沿著瀑布邊緣走怎麼樣都會被發現的,從這裡跳下去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夜月怒道:「你瘋了?!」
不管從這裡跳下去他會怎麼樣,但是她不能出事,絕對不能!
「這是道小瀑布,水也不會很深的!相信我!
夜月再次從慕馨的話語里聽到了篤定的聲音,她知道他沒有騙他,只是現在他已經這幅模樣了,不死已經很難了。所以即便是死,也要去任她能安全離開這裡。
夜月突然抬手一把撫摸上了慕馨的頭,順勢往自己懷裡一帶,非常霸道的吻上了她的櫻唇。這個吻有太多的含義了。
他知道以後可能不會再有機會了,他也知道這不是慕馨所願意的。
但是就當做這是最後的吻別的。
慕馨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直接懵住了,但是她也很快的感受到夜月此刻的意思,但是現在這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能做出這種事情來,所以她將夜月一把推開了。
夜月卻依舊勾著她的腦袋,此刻他卻像是一個權威高大的君王一樣,低頭看著自己懷裡的小女人,摯愛的女人。
「我愛你……」夜月說完這三個字,對慕馨露出一絲笑意,將她用力一推,推到了溪流下面。
慕馨甚至都還未搞清楚狀況,她就被夜月給推下去了,她看見夜月對自己在笑,那個笑容她今生都無法忘記,剛才他說話了嗎?說的什麼?
來不及細想,她就跌入了水中,接著四周都是水,她掙扎著想要游出水面,可是水流太急了,在水裡根本使不上任何的力氣,就這樣任由這吸水將她沖走。期間無數次碰到堅硬的東西,她都覺得不是很疼,漸漸的,她開始感覺空氣稀薄,慢慢的失去了意識。
夜月在看見她離開后,轉身,拿著剛才的那把槍,艱難的往前面走了兩步,這時候,牧野熏那般人已經走了過來了。
所有人都站在他前面拿槍指著他的腦袋,他每動一下,都能聽見扣下扳指的聲音。
牧野熏四處看了看並沒有看見慕馨的身影,心想這下壞了,讓那個女人跑掉了。這男人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之前她可沒有說過還有同黨的,不過能自願為她擋子彈的人,關係一定不在話下了。
只是,現在藤田已死,馬上就會有信任繼任他的位置,他為此付出的最多,這個位置必須得是他的才行,眼前這個人,留著只會是個活該,殺了一了百了。
夜月拿著槍的手一直背在後面,沒有讓他們發覺,他看著牧野熏,剛才就是這個男人想殺慕馨的,他真是一個奸佞小人。
「告訴我那個女人在哪裡,我可以讓你不死!」牧野熏非常囂張,語氣冰冷,似乎要將他直接捏碎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