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1醉紅樓之爭
「韓約,」就在大內侍衛們要在醉紅樓里大打出手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說:「你現在好大的官威啊。」
韓約聽到這個聲音,就是一皺眉,這聲音是白承舟的聲音。
龜奴們退到了一旁,白承舟和白承路帶著人走了進來。
「把人看好了,」韓約跟拖著春鶯的大內侍衛說了一句。
這大內侍衛看見兩位皇子殿下一前一後地走進了醉紅樓后,就有些發懵,但還是跟韓約點了點頭。
韓約迎到了白承舟和白承路的面前,單膝下跪道:「下官見過大殿下,二殿下。」
在韓約下跪行禮的同時,還留在樓上的大內侍衛看樓下的情勢不好,忙就跳了窗,跑到街上,隨手給了一個路人錢,將這路人手裡牽著的馬搶過,也不管這路人的驚叫聲,飛身上馬後,打馬便往帝宮飛奔而去。
白承舟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韓約說:「韓約,我真擔心再過些日子,我要受不起你的禮了。」
「下官不敢,」韓約大聲道。
「殿下,」春鶯這時喊了白承舟一聲。
白承舟看著拖著春鶯的大內侍衛道:「你這奴才還不放手?」
這大內侍衛答應韓約是答應的好好的,只是被白承舟這一問,手下意識地就鬆了。
春鶯得了自由之後,馬上就跑到了白承舟的面前,一頭撲進了白承舟的懷裡,哭道:「殿下,嚇死奴家了。」
這個女人是白承舟的人?韓約跪在地上眉頭一蹙,那白承路跟來做什麼?兄弟二人一起來醉紅樓玩樂?這兩位不是能走到一塊兒的人啊。
白承路這時跟韓約道:「韓約,你跟一個女人過不去?」
白承舟摟著春鶯道:「他對你做什麼了?」
春鶯說:「殿下,他強要春鶯陪酒,春鶯不應,他殺了小綿,還打傷了媽媽。」
韓約咬一下牙,這個女人張嘴就是謊話,還說得這麼委屈萬分。
「韓約,你可真有本事啊,」白承舟聽了春鶯的話后,看著韓約冷道:「我包下的人,你也敢碰?」
韓約說:「大殿下明查,下官進了醉紅樓后,這位春鶯姑娘就撲到了下官的懷裡。」
春鶯哭得更大聲了,說:「都沒人看見的事,大人怎麼能胡說?」
「大堂里的人都看見了,」韓約說:「這怎麼是我胡說?」
「你們誰看見了?」白承路這時問大堂里的人道。
大堂里沒人說話,只要不是傻子,就都知道,這事他們插不上手。
春鶯跟白承舟哭道:「殿下要給奴家作主啊,奴家一個弱女子,怎麼能拼過這位大人?小綿死的好慘啊!」
「混帳東西!」白承舟抬腿就踹了韓約一腳。
韓約生受了白承舟這一腳,說道:「殿下,下官正要帶這個春鶯去大理寺。」
白承路說:「你帶她去大理寺?」
「是,」韓約說:「下官懷疑這女子是沙鄴的姦細。」
韓約這話一說,大堂里的人都是一呆。
韓約卻不管,既然都是在胡說八道,那他能把死人都說活,「大殿下,」韓約沖白承舟道:「此女心懷不軌,下官懇請大殿下小心此女。」
白承舟說:「她是沙鄴姦細?韓約,你是不是腦袋壞掉了?」
「這女子跟下官打聽聖上出征之事,」韓約說:「下官敢問大殿下,青樓女子怎麼會問這種問題?」
「奴家沒有!」春鶯大聲叫了起來。
「你把衣服都脫光了誘我上床,」韓約說:「你還有何可說的?」
「殿下!」春鶯在白承舟的懷裡哭得幾乎昏過去。
「韓約!」白承舟抬腿又要踹韓約。
這一次韓約一側身,躲過了白承舟的這一腳,道:「大殿下,若是下官強迫了這女子,那這女子的身上應該有傷,大殿下驗一下這女子的身上便是。」
春鶯忙道:「殿下,他是朝中的大人,奴家怎麼能違了他的話?」
韓約說:「你方才說為了你的清白,那個小綿和老鴇一死一傷,這會兒又不敢違我的話了?賤人,你還有實話嗎?還有殿下這個稱謂,只有太子殿下可受,你這樣喊大殿下,你想陷大殿下於何種境地?」
春鶯說不出話來了。
「這女人的左乳有一顆紅痣,」韓約看著白承舟道:「大殿下,您應該知道吧?」
白承舟的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
韓約說:「若不是這女人在下官面前寬衣解帶,下官怎麼可能知道這事?」
白承舟低頭看春鶯,這個女人是由他破的身,一直被他包著,這女人雖說是醉紅樓的妓,可是從來就是他白承舟一人的女人,這女人會對著韓約投懷送抱?
「韓約,」白承路這時開口道:「她不過一個青樓女子,憑著你的本事,想解這女子的衣衫,是輕而易舉的事吧?」
春鶯聽了白承路的話后,忙就跟白承舟哭道:「爺,奴家沒辦法啊,奴家哪裡是這位大人的對手?小綿的屍體還在樓上躺著呢!」
韓約看了白承路一眼,看來這個春鶯應該是安在白承舟身邊的眼線了,白承路不爭皇位,所以這個春鶯是白承澤的人了。
白承路說:「你看我做什麼?我把你的好事說破了?」
韓約突然就從地上站了起來,道:「大殿下,二殿下,下官再說一遍,這女子是沙鄴的姦細,下官一定要將她抓去大理寺。」
「你好大的膽子,」白承舟瞪著韓約道:「不過靠著一個女人,你就想翻了天了?!」
「下官不明白大殿下的話,」韓約沖白承舟道:「大殿下,您最好不要再護著這女人了,這女人一定會害了大殿下。」
「爺,」春鶯抱著白承舟哭,「奴家害怕。」
「來人,」白承路這時跟左右道:「把韓約給我拿下。」
幾個白承路的手下一涌而上,要把韓約抓起來。
跟在韓約身邊的五個大內侍衛一下子擋在了韓約的身前。
「怎麼,」白承路冷笑道:「韓約,你要跟我動手?」
韓約這會看春鶯扭頭看向白承路,要跟白承路開口說話的樣子,韓約情急之下,將身邊的一張圓凳踢向了白承舟。
白承舟看一張圓凳沖自己飛了過來,抱著春鶯就往旁邊一閃,跟白承路離得遠了一些。
「大膽韓約!」白承路指著韓約怒道:「你是真要造反?!」
「二殿下,」韓約看著白承路冷道:「下官一心為國,下官不能看著大殿下貪念美色誤國。」
「韓約!」白承舟推開了懷裡的春鶯,拔了佩劍,奔著韓約就來了。
「殺了那個賤人!」韓約卻不管白承舟,大聲命手下道。
春鶯尖聲叫著,往白承路的身前跑去。
「這成何體統?」門外這時又傳來了一個聲音,聽起來痛心疾首,強壓著心中憤怒一般。
一隊安府的侍衛隨即衝進了醉紅樓里。
春鶯被這隊侍衛一擋,沒能到的了白承路的身前。
安太師倒背著雙手,面沉似水地走了進來,看了看大堂里的眾人後,說道:「在青樓里跟兩位殿下鬧成這樣,韓約你是想死了嗎?」
「太師,」韓約忙跑到了安太師的跟前。
「混帳!」安太師又罵了韓約一聲。
韓約眼看著春鶯又想往白承舟那裡跑,直接從數人的頭頂翻過去,落到了春鶯的跟前。
「韓約!」白承舟怒吼起來。
韓約沒理會白承舟,將春鶯制在了自己的手裡,把一塊手帕塞進了春鶯的嘴裡。
白承舟手拿寶劍,就往韓約這裡來。
「大殿下,」安太師喊了白承舟一聲。
幾個安府的侍衛攔在了白承舟的面前。
白承路怒道:「太師,你這是要幫著韓約,跟我們動手嗎?」
「你們,」白承舟舉劍就要動粗。
安太師看著白承舟道:「二殿下,您不要對大殿下用激將法,皇子殿下在青樓與人大打出手,大殿下明理之人,知道這事傳出去會是一個什麼名聲。」
白承舟被安太師這一說,停了手。
白承路道:「太師,韓約以下犯上,他該當何罪?」
「韓約有罪,自有國法治他,」安太師說:「二殿下,您怎麼會與大殿下一起到醉紅樓來?」
「我與我大哥走在一起,太師覺得不該?」
安太師說:「下官只是有些奇怪罷了,二殿下也對這青樓女子感興趣?」
「就算她是青樓女子,韓約就能用強的了?」白承路問道。
「只怕她不是青樓女子啊,」安太師沖韓約招了招手。
韓約拽著春鶯到了安太師的跟前。
安太師打量一眼春鶯,道:「大殿下,此女容貌不差,但也算不上絕色,您為這樣的女子動怒,不值得。」
白承舟道:「值不值這是我的事,與你們何干?」
「太師,這女人一定是沙鄴的姦細!」韓約跟安太師一口咬定道:「下官以性命擔保,她若不是,下官賠掉下官的這條命。」
「大殿下,」安太師跟白承舟道:「您聽見韓約的話了?」
白承舟說:「韓約不過一條賤命!」
「大內侍衛副統領的命是賤命,」安太師說:「那這妓的命是什麼命?」
白承舟一時間啞口了。
安太師說:「大殿下莫要忘了,韓約是聖上的侍衛。」
「所以他韓約就能以下犯上了?」白承路好笑道:「太師,你這架拉得也太偏了吧?」
安太師說:「二殿下,韓約已經言明這女子有沙鄴姦細之嫌,您還要為這女子說話?」
「她是我大哥包下的女人,」白承路道:「她怎麼可能是姦細?」
「知人知面不知心,二殿下又怎麼知道她不是?」安太師反問白承路道:「不查這女子,殺韓約,這又是什麼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