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5想死還是想活
「你打我?」雲妍公主被白承澤這一耳光打懵住,捂著被打疼的臉,望著白承澤,一臉的難以置信。
「太醫,」白承澤卻不再看雲妍公主一眼,站起身沖門外道:「太醫進來。」
一個太醫院的太醫應聲走了進來。
「給她看看傷,」白承澤對這位太醫道:「盡量不要讓她的臉留下傷疤。」
「你打我!」雲妍公主這時卻從驚愕中回過神來,從地上跳起來,沖著白承澤大喊。
「伺候公主的人呢?」白承澤卻還是沖著門外道:「進來伺候公主。」
守在寢室們的宮人嬤嬤們,忙都走了進來。
「白承澤!」雲妍公主大叫著白承澤的名字。
「你想我把你綁起來嗎?」白承澤總算是回身看著雲妍公主了,冷道:「老老實實地讓太醫給你看傷。」
「不必了!」雲妍公主把走到了自己面前的太醫狠狠一推,沖白承澤道:「我不用看什麼傷,你給我滾!」
太醫被雲妍公主推得一趔趄,站穩了身體后,不敢再上前去了。
宮人嬤嬤們看雲妍公主還是在發瘋的樣子,也都不敢上前了。
「滾啊!」雲妍公主手指著白承澤大叫。
「你覺得你現在這樣鬧有用嗎?」白承澤問自己的妹妹道。
「沒用,」雲妍公主道:「可我喜歡。」
「你喜歡,」白承澤點了點頭,說:「那你就怪不得我了。」
雲妍公主警覺得往後一退,說:「你要幹什麼?」
「你們幾個,」白承澤手指點了幾個人高馬大的教習嬤嬤,說道:「把公主給我按住。」
「你們敢!」雲妍公主要往床榻上躲。
這一屋子的奴才都已經被雲妍公主鬧得失去了耐性,這也就是皇家公主能這麼鬧騰,這要是換到平常百姓家,哪家能經得起雲妍公主這樣的鬧法?聽到白承澤的話后,一屋子的宮人嬤嬤們,心裡突然就都有了一種解恨的痛快感。
「快點,」白承催幾個教習嬤嬤道。
幾個教習嬤嬤上前,抓手的抓手,抓腳的抓腳,很容易就把雲妍公主給制住了。
「去給她看看傷,」白承澤又跟太醫道。
「我不要!我不要!我要見父皇!」雲妍公主被幾個教習嬤嬤抓著,還是大喊大叫道:「白承澤,你不是我哥哥,你是混蛋!」
「把她放到床上去,」白承澤就由著雲妍公主罵,命這幾個教習嬤嬤道。
幾個教習嬤嬤又將雲妍公主硬按到了床上。
太醫走上前,看看雲妍公主一臉的血污,跟白承澤道:「五殿下,還是命人先給公主殿洗一洗吧。」
「你去,」白承澤又點了一個宮人的差。
這個宮人出去沒一會兒,端了一盆熱水進來。
「白承澤,」雲妍公主掙不開壓著她手腳的幾個教習嬤嬤的手,只得在床上哭喊著:「你也幫著安錦繡那個賤人欺負我!你還是我的哥哥嗎?!」
「把她的嘴堵上,」白承澤冷冷地說了一句。
「你敢!」雲妍公主還是要叫。
一個宮人上前,用一塊錦帕,把雲妍公主的嘴給堵了。
寢室里聽不到雲妍公的哭喊叫罵聲后,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白承澤站在床邊上,看著太醫給雲妍公主治傷。
雲妍公主額頭上的傷口不深,但是很長,就算把留海放下來,也遮不住。
太醫看著這傷口微微搖了搖頭。
白承澤注意到了太醫的這個動作,道:「會留疤?」
太醫沖白承澤點了點頭,道:「公主殿下這傷口太長,又被她自己用手扣過,所以……」太醫說到這裡,看看白承澤的臉色,又道:「下官先給公主殿下用些去疤痕的葯,興許不會讓公主殿下的額頭留下傷疤。」
白承澤道:「你儘力吧。還有她的脖子,這裡會留疤嗎?」
太醫之前已經替雲妍公主把脖子上的傷口止了血,聽白承澤問了,忙道:「回殿下的話,公主殿下這裡的傷口不大,不會留疤。」
白承澤看向了雲妍公主,道:「看來你也不想死啊。」
雲妍公主就哭,嘴巴被堵了,還是發出了嗚嗚聲,一副在罵人的樣子。
太醫花了快一個時辰的時間,將雲妍公主的傷口處理好了,又有宮人嬤嬤替雲妍公主洗了身子,換了衣,讓雲妍公主看起來又像一個人樣了。
白承澤看了看太醫寫出來的藥方,道:「你下去給公主準備湯藥吧。」
太醫說:「那聖上那裡?」
白承澤道:「我父皇那裡,我自己去說。」
太醫忙道:「下官明白,五殿下,下官先行告退。」
太醫退下去之後,白承澤又命按著雲妍公主手腳的教習嬤嬤們道:「你們放開她,都下去吧。」
教習嬤嬤們剛一放開雲妍公主的手腳,雲妍公主就要起身跟白承澤拚命。
白承澤一隻手就制住了雲妍公主,跟寢室里的宮人嬤嬤們道:「都出去!」
宮人嬤嬤們不敢再留,忙都垂首退了出去。
等寢室里只剩下兄妹二人了,白承澤才拿開了塞在雲妍公主嘴裡的錦帕。
雲妍公主一口唾沫就吐向了白承澤。
白承澤把身子一側,躲過了雲妍公主的這口唾沫,說:「你到底在鬧什麼?」
雲妍公主道:「這個還用問嗎?」
白承澤說:「你在皇家長大,不知道聖命不可違嗎?」
「可他是我的父皇!」
「沒錯他是你的父皇,父,皇,他是父,也是皇,」白承澤道:「你以為你是尋常百姓家的女兒嗎?」
「我不要嫁安元志那個畜牲!」雲妍公主叫道。
「可是聖旨已下,」白承澤說:「你就是死了,父皇也會命人將你的屍體送去安家的,你還要鬧什麼?」
「我一輩子不嫁就不可以嗎?」雲妍公主問白承澤道:「五哥你就不能養我一輩子嗎?」
「養你一輩子?」白承澤說:「如果父皇的聖旨沒下,我可以養你一輩子,如果我死了,你的侄兒們也會養你,可是雲妍,父皇下了聖旨了,你要我跟你強調幾遍?」
「他可以收回聖旨啊,」雲妍公主哭道:「安元志不過是個臣,他能強迫父皇嗎?」
「安元志有什麼不好?」白承澤說道:「比起楊君成,他還是個四肢健全之人,安家比起楊家,門第上還要再高一些,你到底在不滿意什麼?」
「他是個庶子,一個奴才的兒子!」
「沒人告訴你,他的生母已經被抬為平妻了嗎?」白承澤說:「安元志如今也是安府里的嫡出,何來庶子之說?」
「那是因為他要娶我,安家才不得不這麼做的,」雲妍公主恨道:「我為什麼要讓安元志得到這種好處?」
「好,」白承澤說:「你不嫁他,我和你二哥為了你跪死在父皇的面前,求他收回成命,你告訴我,你還能嫁給誰?」
雲妍公主瞪著白承澤道:「你方才還說你可以養我一輩子啊!」
「你好意思嗎?」白承澤道:「自己不嫁,要哥哥養著?我祈順有你這樣的女孩嗎?」
雲妍公主張嘴就道:「那我去做姑子!」
「一朝的公主殿下落髮為尼?」白承澤說:「你將父皇的顏面置於何地?」
「為什麼我要顧著你們?」雲妍公主問道:「我不能為我自己活嗎?」
「為自己活?」白承澤笑了起來,說:「我都沒辦法為自己而活,你憑什麼可以?」
雲妍公主被白承澤堵得無話可說,噎了半天之後,沖白承澤叫道:「那我寧願死!」
「你想好了?」白承澤問道。
雲妍公主說:「想好了,我早就不想活了。」
白承澤二話不說,伸手就掐住了雲妍公主的咽喉,說了一句:「那我成全你。」
雲妍公主被白承澤突然地這一下,弄得反應不及,只覺得自己的咽喉一疼,隨後就喘不過氣來。雲妍公主驚懼不已地看著掐著自己的白承澤,有點不敢相信面前的這個事實,可是又不得不信。等肺部那裡越來越疼,好像要炸開一樣時,雲妍公主在白承澤手上拚命掙扎了起來。
白承澤卻一直沒有鬆手,但也沒有下死力氣直接擰斷這個妹妹的脖子,一直到雲妍公主的臉發青了之後,白承澤才突然又鬆了手。
雲妍公主突然又能呼吸到了空氣之後,捂著自己的咽喉大咳了起來。
白承澤坐在雲妍公的身邊,冷冷地道:「死的滋味如何?是不是還想死?再下一次,我不會鬆手了。」
雲妍公主縮到了床榻的最裡面,面帶恐懼地看著白承澤,方才那一下,她能感覺的到,這個一向疼她的哥哥,是真的想殺了自己。
「想好了?」白承澤問雲妍公主道:」你是想活還是想死?」
雲妍公主說不出話來。
「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死,」白承澤道:「所以不要跟我玩尋死覓活這一套把戲。」
雲妍公主呆愣之後,又哭了起來,說:「你是我五哥嗎?」
「你這樣下去,一定眾叛親離,」白承澤說道:「我是寵你,可也不會什麼事都由著你鬧。」
「安元志不是好人,」雲妍公主低低地說了一句。
「你有本事就讓安元志對你動心,」白承澤這時也放低了聲音道:「沒本事就自己認命。在宮裡鬧,除了丟我們這一家人的臉,你以為還會有什麼結果?」
雲妍公主把頭埋在了膝間痛哭。
「你好好聽著我的話,」白承澤說道:「父皇為何要將你下嫁給安元志,這個原因你很清楚。安元志本身也是被父皇看重的人,這個人少年英才,日後必定前途無量,你做他的夫人,一定也不辱沒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