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站著說話不腰疼
今天天氣好,趁著陽光最燦爛的時刻,陸莫涵和圓圓換上聖誕親子裝,帶著同樣穿著小紅衣的花花去了露天廣場。
雖然氣溫依舊不高,但是暖暖的陽光灑在身上,令人溫暖不少。
鼻翼間滿滿的都是陽光的味道,耳邊回旋著《鈴兒響叮當》的悅耳音樂,隨處可見的聖誕樹、麋鹿裝飾,無不透著濃濃的聖誕氣氛……
牽著可愛的小女孩漫步在陽光下,這樣悠哉悠的感覺,特別治愈、特別令人滿足。
明媚的陽光、熱鬧的節日、開心的玩耍,足以讓陸莫涵忘卻上午那段不愉快的小插曲。
直到華燈初上,被送回家的圓圓依依不舍地拽著陸莫涵的衣角:“姐姐,又要分開了呐……”
懷裏的花花跟著“哼嚕嚕”幾聲,似乎也在表達自己的不舍之意。
瞅著對方委屈巴巴的眼神,陸莫涵母性泛濫地蹲下身,揉揉她的腦袋:“又不是以後不見了,你想找我打電話微信都可以啊。”
“真的嗎?”一聽到此話,圓圓瞬間開心地咧開嘴,率先約定起下一次的見麵行程,“下個星期元旦放假,姐姐有安排嗎?”
“應該沒有。”
這下子圓圓更開心了,說:“那我先把姐姐預訂了,我們下周見。”
“真是鬼機靈,”陸莫涵寵溺地捏捏她白嫩的臉蛋,“沒問題,快回去吧,外麵風大。”
下周日便是元旦,前後兩天都休息,和這麽個活潑的小可愛一起跨年,想必來年一定會紅紅火火順順當當的。
“姐姐再見!”
“再見。”目送著圓圓被保姆接進院子後,陸莫涵才轉身離去。
蹦蹦跳跳到客廳的圓圓,見到沙發上坐著的人時,刹那一愣。
“回來了?玩過癮了?”見到女兒歸來的袁安然,當即朝她展開歡迎的雙臂。
但是圓圓卻沒有朝他奔去,拐彎轉向對麵沙發上西裝筆挺、正襟危坐的人,仰頭質問:“叔叔,你又惹姐姐生氣,再這樣,圓圓才不幫你說好話了呢!”
說著摸了摸懷裏的花花,氣嘟嘟地道:“花花都能討姐姐歡心,叔叔卻總是讓姐姐生氣,真是的。”
“噗嗤……”
這不明擺著在說自己的表弟連隻豬都不如嘛!
瞅著淩天銘愈加黑沉的臉色,袁安然忍不住拍腿大笑起來:“哈哈哈……”
自己的女兒太有出息了,竟然敢當著這麽個死人臉說這種話,不愧是自己的女兒!哈哈哈哈!
笑了沒幾秒,在觸到對麵人淩厲的黑眸時,袁安然幹咳一聲恢複正經:“圓圓,上去洗漱早點睡,明天還要去幼兒園。”
“哦。”
乖乖聽自己爸爸話的圓圓,上樓前還朝淩天銘“哼”了聲,而後一邊嘟囔著“笨叔叔”一邊抱著花花走人。
看到那小身影完全消失後,袁安然挑眉望著對麵的人:“喂,我說你來都來了,有要問的趕緊問啊,再晚點我老婆回來我可要休息了。”
也真是服氣,突然闖入自家,就這麽一副大佬的姿勢坐在沙發上長達半小時,不動不響地陰沉著一張臉。
不知道的還以為上門討債來的呢!
根本不用腦子想,對方這麽副德行,就知道這家夥情路又受挫了唄。
看淩天銘依舊無動於衷,袁安然戲謔道:“要不你去請教請教花花,問問它……好好好,我不說我不說,你來說。”
後方調侃的話語,在對麵人陣陣眼刀子的襲擊下,立馬收斂。
不過這家夥到底要沉默到什麽時候喂,他可不想這麽一直和他耗著。
“請總裁大人開開尊口吧!過了這村沒這店啊。”
商場所向披靡的淩天銘,在情場中完全就一愣頭青。
上午與陸莫涵那一通不愉快的談話,憤然離場的淩天銘自我反思了一天,終究不得其法。
沒有朋友可以求助,又不可能向父親傾訴,隻能找上袁安然。
向來不屑於吐露心事、不願袒露自己無助的淩天銘,在此地依舊自我掙紮著。
緊緊攥著的拳頭,足以說明他內心的糾結。
半晌,淩天銘鬆開拳,長歎一口氣,頗有種放棄治療的認命之感。
終於開口,將與陸莫涵間的矛盾簡單闡述,包括上午那失敗的談判……
“哎喲,我還以為多大點事兒呢。”袁安然聽完頓時鬆口氣。
能把無所不能的表弟為難成這樣,袁安然還以為是什麽家仇恩怨解不開的結呢!
害得他把舅舅往上的祖宗三代都回憶了一遍,也沒發現與陸家有什麽血海深仇的呀。
結果就這點小事……
瞅著對麵人如此不以為意的模樣,淩天銘的劍眉忍不住蹙起:“你覺得這是小事?”
站著說話不腰疼的袁安然開口:“莫涵妹子都說的那麽明顯了,無非是要你一個態度一個表現啊,隻要證明你和她在一起不是為了商業利益不就好啦?”
“廢話,”還以為對方有什麽好對策的淩天銘當即甩去一個白眼,“怎麽證明?”這才是關鍵好嗎?
袁安然輕鬆地道:“淩氏別和鼎盛對著幹不就成了?先拿出行動來咯。”
“停不下。”
就算淩氏收斂了火力,但馬力全開的鼎盛不會停下攻擊,屆時損害地將是淩氏的利益。
身為淩氏的掌權者,他絕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她的哥哥更不會和我談判。”淩天銘一句話堵住了袁安然即將支出的招。
“好吧。”
對於商界裏的門門道道袁安然自認不知,不過人情世故什麽的他肯定比自己表弟強。
“莫涵既然沒把話說絕,那肯定還有很多出路的嘛!無非就是個利益問題。”
“大不了你用淩氏的股份做做聘禮咯,既能表達誠意又說明追求她不是看中……不對。”
剛說了一半,袁安然就否定了自己的話語,也發現了症結所在。
自己的舅舅,也就是淩天銘發父親淩修傑,是把商業利益看得極重的一個人。
因為舅媽那一出,可以說他心裏已經有點扭曲了——自己在愛情裏受過重傷,便不允許天銘接觸愛情。
以舅舅的角度說是為表弟好,但這根本就是自私武斷又不講人情的惡劣行為。
舅舅比自己表弟更固執,或者該說偏執更恰當,認定的事情絕不會改變。
有他在,斷不可能允許天銘做出有損淩氏利益以博美人歡心這種堪比昏君的行徑。
一邊愛人,一邊至親,還真是為難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