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初吻的儀式感
車廂內亮著黃色照明燈的黑色轎車拐進晴天家園,最終停在一棟單元樓樓下。
而正巧看到什麽內容的陸莫涵驚呼:“啊呀,淩魔頭,我給你的那些巧克力呢?你還沒有吃吧?”
陸莫涵慌張地轉頭望著身側正要開口說什麽的人。
小冊子裏寫,胃潰瘍患者禁吃一切對潰瘍麵有刺激性的過酸和過甜的食物,如辣椒、生蔥、生蒜、酒等等。
而她製作的巧克力中,不巧這些禁忌項全都有。
“魔頭?”淩天銘挑挑眉,沒有回答對方的話語,卻是關注到她對自己的稱呼。
陸莫涵一滯,這一著急都把自己對他的外號給喚出來了,連忙打哈哈道:“你聽錯了,我叫的是你名字,快告訴那些巧……額……”
不等她再次重複問詢,伴隨著一道充滿侵略感的氣息,整個人便被對方緊鎖在位置中。
“你……”
淩天銘伸手,將人困在自己與背椅間,湊近她問:“我想知道,這個昵稱的含義是什麽?”低沉磁性的嗓音,在這密閉空間的襯托下,顯得曖昧無比。
望著近在咫尺的放大俊顏,對方一說話,灼熱的氣息便噴吐在她臉頰,陸莫涵刹那產生了缺氧的感覺。
今晚不知道紅了幾次的臉龐,因著對方過於挨近的距離,再次緋紅起來。
“我、我……”
“我耳朵很好。”所以不要再用他聽錯什麽的作為借口。
“你先……”
“你回答我我就放開你。”似乎有預知能力般,淩天銘都能在對方說出完整的話語前回複她,打消她任何的借口。
“你……”就不能等我把話說完再開口?
“回答我。”淩天銘強勢地問。
對方誓要問出個所以然來的態度令陸莫涵語塞在當場。
總不可能說因為他專製、霸道、周扒皮等等的惡劣屬性,所以給他安了這個名號吧?
相信一說出口,迎來的將是地獄模式的殘酷刑罰。
看對方閉口不言,淩天銘愈加湊近她,鼻尖幾欲貼著她的鼻尖。
嚇得陸莫涵瞬時瞪大了雙眸,心率急驟上升。
而淩天銘就這麽貼著她開口:“既然你不回答,我就隻能按我所想的理解了。”
盯著早已喪失思考能力的人的潰散雙眸,淩天銘啟唇:“魔頭,無非是指凶神惡鬼或邪惡之人,他們的共同之處,你知道是什麽?”輕柔的問話,無不帶著蠱惑的意味。
“什、什麽?”陸莫涵順勢磕巴地問。
兩人的距離實在太近太近,感覺一張口,就會碰觸到他的唇般。
陸莫涵隻能不斷努力將頭向後靠,緊張地心跳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淩天銘揚起一邊唇角,忽地伸手抬起她的下顎。
在陸莫涵的震驚中,兩人的唇越靠越近、越靠越近,幾乎隻剩下半厘米不到的距離。
陸莫涵忍不住吞咽一口,徹底喪失言語能力。
而後隻聽得眼前的人,邪魅出聲:“他們的共同點,都喜歡強迫別人,比如……”
越說速度越慢,越說聲音越低,深邃危險的黑眸盯著眼下粉紅的唇畔,就如捕獵者鎖定獵物般,誓要將其一擊捕獲。
正當淩天銘就欲順勢吻上覬覦已久的柔唇時,忽而一“咕嚕嚕”的聲音,破壞氣氛地響起。
淩天銘刹那滯在原地,責問地看向眼前惶惶的女子。
陸莫涵眨眨眼,混沌死機的大腦終於恢複了一絲清明,努力找回自己的聲音,無辜咧嘴一笑:“我、我都忘了還沒吃晚飯呢!忽然間,很餓,嗬嗬,很餓……”偷偷伸手就想推開眼前危險的男子。
瞅著她四處遊弋的眼神,察覺她的舉動,淩天銘一低頭,迅速在她的唇畔淺啄一口,便放開她。
“轟隆”一聲,陸莫涵隻感覺腦中一片驚雷響起,整個人被劈地外焦裏嫩。
本就粉紅的雙頰,刹那紅成豬肝色,頭頂幾欲熱得冒煙,整個人猶如剛出鍋的大蝦。
伸手愣愣地撫上自己的唇畔,他剛剛是親自己了?那蜻蜓點水的觸感猶在心頭。
這、這、這……自己的初吻,就沒了?
陸莫涵呆坐在原地,大腦子再次一片空白,始終不敢相信剛剛發生的事情。
已經下車的淩天銘,見到車內無動於衷的人,繞到副駕駛位開門:“出來,去吃東西。”
雖然依舊是命令的口吻,但是聽得出,主人的心情還不錯,聲音比往常柔和許多。
聽到聲音的陸莫涵,僵硬地轉脖望向他,猶如背書般地開口:“注意事項裏說,胃酸過多導致的胃潰瘍患者睡前四小時不宜進食。”
“我也餓了,”淩天銘站在車外居高臨下地望著她,“出來!”
“那、那我看看你適合吃什麽?”陸莫涵再次低頭胡亂翻著小冊子,就是找借口不出去。
她得緩緩,現在心跳還是“咚咚咚”的,仿佛就在嗓子眼。
淩天銘瞅見對方鴕鳥般的舉止,俯身奪過她手中的小冊子就丟到一旁,粗魯地拽著人下車。
而後關門、鎖車,一氣嗬成。
“喂,你……”被撈出來的陸莫涵無法再鑽回車裏,隻能再次被他牽著手,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吃什麽?”
“你想吃什麽?”
“拉麵。”陸莫涵腦海中顯現的易消化、不刺激、清淡之類的標簽,令她瞬間想到麵食。
淩天銘點點頭,牽著她就往附近的拉麵館行去。
餘光瞄著身側失魂晃神的人,性格的薄唇噙起一絲愉悅的弧度。
好半晌,一道疑惑的女聲弱弱傳來:“你……剛剛親我了?”
淩天銘幹咳一聲,麵龐閃過一絲赧然,用鼻音“嗯”了一聲。
陸莫涵紅著小臉、低著頭道:“那可是我初吻。”
“我也是。”
“哦,那還公平。”
聽到她的喃喃,淩天銘唇角的弧度不由得更大。
“誒不對,”陸莫涵甩甩頭恢複神智,瞪著毫無情緒波動的人,申討,“你憑什麽不經過我同意就奪走我的初吻啊?”
不等淩天銘回複,就聽到某人輕聲喃喃:“太不鄭重了,一點儀式感都沒有。”
雖然輕如蚊蠅的音量,在寂靜的深夜中,身邊的淩天銘還是聽地一清二楚。
當即止住步伐,轉頭灼灼地望著她:“那……再來個更鄭重更有儀式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