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狗嘴吐不出象牙
“也沒多久,前些天我坐火車回來的時候恰巧遇到了他。今天晚上他請我吃飯,是有事找我商量。”李欣欣有點支支吾吾的說道。
“知人知麵不知心,這社會上的騙子多如牛毛,你這麽善良,交的朋友又不多,我是擔心你啊!”
“爸,這事咱先不提行嗎?你要是不放心的話,我就在你的賬戶上操作,這樣我一分錢也取不走不就行了嗎?”李欣欣嘟著嘴說道。
“這個主意好!”李意榮尋思著這個方法比較穩妥,況且他也能夠隨時可知資金去向。禁不住誇獎了一句。
“那事先說明,倘若投資虧損的話,我可沒錢還你,要是賺到了錢,全部都歸我怎麽樣?”她笑嘻嘻的說道。
“你這招空手套白狼是跟誰學的?”李意榮用威嚴有棱的目光看著她問。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李意榮心想:敢情這是跟我學的呀?知道借東風做起無本生意了。繼續問道:“說說看,你做了哪些準備?”
“剛才我查了一下:公開資料上說水雪服裝的股價現在是6.1,市值50億左右,其中白如雪占了總股本的20%,劉青涵是10%,公司高管合計約5%,一些基金、保險等機構大概是5%,另外未流通的鎖定股占20%,剩下的40%左右都是些中小投資者。以現在的股價計算,我買5%的股份需要二個多億,倘若明天跌到了3塊,那僅需要一個多億。”李欣欣分析道。
“這樣吧,我再往你的賬戶轉二個億,用二個賬戶操作,這樣才不至於惹人注目!”
“好哇!謝謝爸。你就拭目以待,靜候佳音吧。”她眉花眼笑,恨不得此刻就是明天。
“欣欣,這件事記得要保密!可千萬別讓他再與他人說了。”
“那個鄉巴佬答應了我要保密的應該不會言而無信。”李欣欣覺得其父對她隨意交友頗有微辭,一時想到,宗天成是從農村出來的,就想到了用‘鄉巴佬’這個詞,倒也名副其實。
“但願如此。”
且說宗天成與張奕甜分別之後,打車加回到了宿舍,當晚時穿就被苟世來約到一個偏僻的小巷,說是不負所望任務圓滿完成了,要把照片親自教給他過目,時穿連忙答應欣然而至,埋伏在旁邊的苟世來與輝子見他到來,疾速跑到其身後,動作麻溜的用麻袋把他套住之後就是拳打腳踢,毫不留情的往他身上招呼,用了吃奶的力氣喊救命求饒命的時穿怎麽也掙脫不了麻袋的束縛,不一會,就被揍得鼻青臉腫,分不清東西南北了。在這月黑風高的晚上,莫名其妙掛彩了,偏偏叫天不應,叫地不語,幸虧對方沒有下死手,知道分寸,要害沒有招呼,不然小命可不保住啦!
事後,氣急敗壞的兩人又打了急救電話,叫來了救護車,躲在暗處看著時穿上了車才撤。平白無故兩萬塊沒了,自然時穿成了他倆的出氣筒,感覺禍從天上來的時穿做夢也沒有想到賠本買賣會降臨到自已的頭上。這一遭,不知要躺在床上多久身子骨才能輕鬆自如。
翌日上午,宗天成來到保安室,跟兩人打了聲招呼,早早的四處溜達了,他可不想見到張奕甜,以免徒增尷尬。過了一會,他接到李欣欣的電話,自然是告訴他要遵守諾言,及時給她匯報他公司眼下的情況。剛開始他還婉言謝絕,可聽到她說事成之後報酬不菲,他來不及多想,隨口諾諾稱是。他可想不到李欣欣究竟要做什麽?怎地如此關注?自已反正是舉手之勞,上班期間多注意下就好了。
想著昨晚張奕甜的話外音,是想著要他補償啊!不然後果不堪設想,自已做過的醃臢事,得負責啊!想到這,忽然想起來昨天的費用還沒找領導報銷呢?快步流星到了劉經理的辦公室門口,又想到得去總裁辦公室看看有什麽情況得向李欣欣匯報,還有幫管雅婷問問關於代理的事情。順便看看張奕甜的心情怎麽樣?
他把劉青涵的卡還了又給了她70塊之後,就急著要走,不料劉青涵讓他等一下。“劉經理,有事請吩咐?我一定盡職盡責,保證完成任務。”他鄭重其事說道。
“也沒什麽大事,就是這次訂單的事,我得向你說聲‘謝謝’,晚上我請你吃飯,怎麽樣?”
“青姐,改天好嗎?我昨晚喝了點酒,現在頭還有點痛。”心想,最近我拿著你的飯卡‘大吃大喝’的,再讓你請吃飯,怎麽好意思?我的臉皮難道比城牆還厚?
“又不是讓你喝酒,就是吃個飯而已。你頭哪裏痛?我幫你揉揉。”
“不……不用麻煩了。我呆會睡一覺就好了。”心想,這次跟你提前說一聲,等下次實在是困了,好有借口,才不至於被罰款。
他緊接著趕往總裁辦公室。敲門應聲而入,宗天成看到張奕甜在匯報著工作。聽完白如雪霍地站起,她雙眉緊鎖陷入沉思。她輕輕揮了揮手,示意張奕甜離開。宗天成眼看著張奕甜向他努了努小嘴,哼了一聲出了門輕輕關好。原來張奕甜思前想後,覺得還是要把昨天聽到的關於宗天成所說的話轉述給白如雪。好讓她有心裏準備,到時才能應付突如其來的打擊。當然了,她是說昨晚她和宗天成兩人都喝醉了,第二天早上才想起來的。說完之後,張奕甜才心安,覺得渾身舒暢多了。
白如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聯想到著昨天倭國人的來訪,不禁信了幾分。她又讓宗天成重新講述他的所見所聞。聽得他說得比張奕甜詳盡多了,又信了三分。愁眉蹙額的白如雪邊沉思邊自顧自地拿著一個白色的馬克杯走到飲水機旁,宗天成這才開始打量著她,身穿一襲蘭色雪紡長裙,花色淡雅看起來非常優雅迷人,緊接著看到她把杯子輕輕的放到茶幾上,來回踱步,顯然是在思考。這下,倒便宜了宗天成,隻見螓首蛾眉的白如雪那長裙是高開叉設計,完美地將她婀娜多姿的身材曲線勾勒了出來,她踩著白色的細尖高跟鞋,舉手投足間散發著知性美,高紮馬尾辮的她氣質與眾不同。她嫋嫋婷婷的小步慢走,時不時露出纖美修長的雙腿,比她那雪藕般的手臂越發肌膚勝雪。至於她優美的脖頸和精致的鎖骨,宗天成沒敢繼續再看。怕一不小心被發現,飯碗還在不在就不知道了?看著平時雷厲風行的白如雪此刻是愁眉不展,宗天成非常擔心,恨不得能為她排憂解難。隻是他身輕言微,心有餘力不足啊!
心想此時得轉移一下她的注意力,我這裏請客吃飯的錢還沒報銷呢?於是他翼翼小心的說道:“白總,請問下,昨天的公費是在你這報銷嗎?”
白如雪一怔,歎了口氣說道:“多少,我給你。”
“總共花了一百。”宗天成心想:“乘車費是二十三,請客的錢是70,可是回來的車費還沒算呢?細算的話,他還真有點小虧啦。
“什麽,一百。”白如雪很驚訝,聲音大了點。
宗天成以為他要報銷的金額多了,急忙說道:“白總,這是夥食費的發票,確實是70,乘車的發票我忘要了。當時好像是二十三,我多報了七塊錢。”
白如雪也沒看發票,確實這費用是她的意料之外,不是多了,而是太少了。心想,算你還實誠,沒有騙我。
她慢慢的喝了一口水後質問道:“那你為什麽不實事求是?反而虛報,有什麽企圖?”
宗天成登時無言以對,想了想,突然眉頭一蹙,計上心來,笑嘻嘻的說道:“白總,你看‘九’、‘三’這兩字,它們連在一起不是太好,什麽三旬九食,你想啊,一個月才吃九頓飯,肯定是家裏揭不開鍋了;又比如說三蛇九鼠,這形容田地裏的莊稼都被它們給吃了,更沒收成了,豈不是越發揭不開鍋了。倘若這兩字分開的話,是再好不過了,白總,這七塊錢對你這九天仙女來說是三瓜兩棗,不值得一提啊?”
白如雪聽到他‘胡言亂語’一番,倒是覺得他思維敏捷,遇事臨危不亂,雖然強詞奪理,但慢慢培養之下想必是個可造之才。最後是誇我貌美,七塊錢對我來說微不足道。想到這不禁眉舒目展,常言說得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靜觀其變好了。
從錢包中拿了一百給到宗天成之後,就聽到座機響了,保安室匯報,說是看到浩浩蕩蕩的一群人來到了公司大門口,顯然是鬧事的,詢問她怎麽處理,她在電話中交待了一句就掛了。而後說道:“走,咱們到門口瞧瞧。”
宗天成諾諾稱是,跟在她的後麵向大門趕去,路上碰到了好幾個部門的領導,顯然他們也都知道了。白如雪讓他們各就各位,各司其事。
宗天成看到她走得甚急,急忙說道:“白總慢點,小心腳下!”話剛說完,白如雪一不留神,不知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宗天成眼疾手快趕忙握住她的手臂把她扶起,才不至於摔倒。白如雪又走了兩步,覺得不對勁,對宗天成罵道:“你這個烏鴉嘴,狗嘴吐不出象牙,我的左腳好像崴了!”
宗天成打了自已一個嘴巴子,自言自語道:“叫你淨亂說,打爛你張臭嘴。”問道:“白總,我攙扶著你回去吧?你這樣是心有餘力不足,身體要緊啊!”
“蹲下來,你伏著我過去,快點。”白如雪命令道。
“這不太好啊!白總,我這五短三粗的身子骨可禁不起壓啊?況且身上都是臭汗,又粗手笨腳,是大大的不妥。”宗天成裝作一副為難的樣子訴苦道。
“你敢說我胖?再不執行,立刻開除。快點!”白如雪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