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出什麽事了?
“這麽晚了你跟著我出來,是不是我不在的日子裏,你酒癮又犯了?想讓我陪你去喝酒?”邢梓海走到院子裏,看著祁澤頓時笑道。
“嗯。”祁澤並沒有否認,對著邢梓海道,“去你酒窖裏,拿幾瓶好酒,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出什麽事了?”邢梓海原本隻是說說而已,卻沒有想到祁澤還當真了,頓時驚訝地看著他問道。
“沒有的事,隻是酒癮犯了。”祁澤並不想多說,坐上了邢梓海的車,就閉上了雙眼,一副不想說話的表情。
邢梓海很少看到祁澤會這樣,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擔憂,沉默地啟動車子,一路往自家莊園開去。
很快,車子停在一棟美輪美奐的莊園裏。
由於地處偏僻的郊區,所以景色非常的宜人。
占地寬廣,裏麵的設施一應俱全。
邢梓海已經意識到祁澤的情緒不對勁,也不廢話,直接帶著祁澤往酒窖走去。
走進地下室,在幽靜的小道中走了十幾分鍾,前麵頓時豁然開朗。
一排排的酒架上,擺放著邢梓海珍藏的各處美酒。
配上幽暗的燈光,頓時讓氣氛帶著一股神秘。
“隨便選,今天不管你要喝多少,我都奉陪。”邢梓海大方地招呼道。
祁澤並不是第一次來酒窖,但每一次來,臉上都會露出驚訝。
他就不懂,為什麽邢梓海那麽喜歡藏酒。
就好像,他唯一的嗜好就是藏酒喝酒一般。
祁澤也不客氣,隨意地拿了瓶82年的拉菲,就往旁邊的房間走去。
“喂,你還真的不客氣啊!”邢梓海看到祁澤一出手就拿了那麽好的酒,頓時有些心疼道,“你不是心情不好嗎?應該喝威士忌或者XO也行啊!這瓶82年的拉菲,我還打算等我交了女朋友,帶她一起來品嚐呢!”
祁澤轉身看了邢梓海一眼,有些不悅地反問道:“咱們多年的交情,難道連個女人都不如?”
“當然不是。我隻是覺得今晚你不適合喝這瓶酒。”邢梓海頓時苦笑地開口解釋道。
“行了,想要一起喝,就別那麽多廢話。”祁澤走進裝修奢華的房間,從酒櫃裏拿出了兩隻水晶杯,熟練地打開了拉菲 ,把醇厚的紅酒倒在醒酒器裏醒酒。
邢梓海看到祁澤今晚確實有些不對勁,也不敢再說些什麽。
走到他的身邊,用手肘碰了碰他,關心地問道:“到底怎麽回事啊?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你就忍心丟下你家裏的嬌妻,跑到我這裏喝酒?她不是懷孕了嗎?你馬上就要做爸爸了,是不是後悔了?”
“你胡說什麽?”祁澤聞言頓時不悅地瞪著邢梓海,隨後才長長地歎了口氣道,“我隻是有些心煩。”
“心煩什麽?我都陪你喝酒了,你就告訴我,你到底在煩什麽?”邢梓海慢了好奇地開口問道。
“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情……”祁澤把溫家所發生的事情大概地跟邢梓海說了一下,最後臉色有些沉重和無奈。
“溫琦死了,溫思瑞坐牢,易欣也會為她當年的事情付出應有的代價。威脅溫映萱的人都構不成威脅了,你還有什麽好煩的?以前那麽煩你都過來了,我真搞不懂你今晚到底是怎麽回事?”邢梓海看著祁澤疑惑道。
“今天吃晚飯時,我接到了易欣打來的電話。”祁澤看著前方,臉上露出了一個朦朧的表情。
“她給你打電話說了什麽?”邢梓海隱隱知道問題出在哪裏,連忙開口問道。
“她……”祁澤的臉上閃過了一抹複雜,最後不由地長歎了一口氣,“她知道溫思瑞沒事了,也沒有麵目見她。覺得活到現在,已經生無可戀。所以,她打算永遠地消失……”
“什麽意思?”邢梓海臉上頓時露出了意思驚訝,有些不解地問道。
“她被查出了得了肺癌,已經是晚期,沒有幾個月了,她打算在最後的時間裏,去她一直想去的地方,做她一直想做的事。所以,她給我打了電話,也算是最後的告別。”
祁澤滿臉糾結道。
“人的生命本來就很脆弱,誰都不知道,能不能見到明天。”邢梓海聞言頓時滿臉感慨道。
等他看到祁澤滿臉的糾結時,不由地失笑道:“祁澤,你什麽時候心腸變得這麽柔軟了?易欣的事,本來就是她咎由自取,你不必太過自責。”
“我沒有自責。”祁澤聞言頓時歎氣道,“我隻是不知道該怎麽跟映萱說。她現在要操心的事夠多了,我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得住這個打擊。”
“映萱對她這個後媽不是一直很感冒的嗎?你是不是想太多了。”邢梓海見酒醒的差不多了,倒了兩杯,把其中的一杯遞到了祁澤麵前,“我還以為出了多大的事,原來是這樣的小事,卻喝掉了我這瓶好酒……”
邢梓海說完,有些心疼地輕輕綴了一口紅酒。
“你不懂。”祁澤聞言頓時搖頭,“映萱剛有身孕,加上她體質並不是很好。所以醫生千叮嚀,萬叮囑,一定要注意情緒起伏不要太大,更不要想太多。前麵三個月是最危險的。我很怕易欣的事,讓映萱一時承受不住。
雖然易欣對她不怎麽樣,但她今天還懇求我,讓易欣光鮮亮麗地去見溫思瑞一麵。可見她內心早已對易欣放下了仇恨。如果被她知道,易欣即使得不到法律的自裁,但也活不久的話,她心裏肯定會很難過,也不知道該怎麽跟溫思瑞交代。”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暫時不要告訴映萱啊!”邢梓海不以為意道。
“你說的輕巧。”祁澤聞言頓時歎氣道,“易欣到現在還沒有伏法,但她已經投案自首了。法律的自裁她是逃不了的。這也就是她今天給我打電話的原因。也不知道她怎麽知道我在警局有人,希望我幫她說情,讓她自然地死亡……”
“自然死亡……”邢梓海聞言頓時笑了,“那我倒是有點懷疑,這個易欣會不會在騙你。目的就是為了逃避法律的自裁,而找到這個理由,想引起你的同情,最後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