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上任儀式

  可能我是真的不明白,這世界變化太快。


  一個晚上,幾個小時這世界就能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比如,霍佳忽然死了。


  湯子哲忽然冒出來變成了霍家唯一的男丁,除了那個孩子。


  現在,湯子哲上位成了黑老大,和桑時西結盟。


  一個明星變成了黑社會,這反差真夠吃瓜群眾喝一壺的。


  以前看新聞,灣灣有個明星是某個黑手黨的太子爺,穿著黑色西裝長發披肩的樣子特別帥,本來沒粉他的人都去粉他了。


  原本隻是當做八卦看看,現在卻在自己身邊發生了。


  這個時候,孫一白給我打電話,平時我跟他沒什麽交集,我的戲份拍完了,以為就可以老死不相往來了,但是然而可是,並不是。


  孫一白的語氣很訝異,隔著電波我都能想象的出他一臉八卦老婦女的德行。


  他說:湯子哲為什麽會是三合會的人

  我怎麽知道

  聽說他要去做黑社會老大了


  我怎麽知道

  那他的戲還拍不拍了


  我怎麽知道

  他三連問,我就四兩撥千斤。


  最終他歎了口氣:夏至,你收到了請柬了麽

  什麽請柬


  湯子哲登基大典。


  他要當皇帝


  湯子哲的上任儀式的請柬,請我去觀禮,你收到了嗎


  呃。我還真沒收到,那種場合我還是別去的吧:那天我要去送霍佳一程。


  小桑太太真是有情有義。他口不對心地誇我,然後又壓低了聲音:跟小桑先生說,準備一下跑路吧

  為什麽要跑路

  哎。孫一白在電話裏像男鬼一樣悠長地歎氣,歎的我頭皮發麻。


  這時,劉嬸敲門,推開一小條縫站在門口:二少奶奶,有人送請柬來。


  什麽不會是湯子哲登基,哦不,上任儀式的請柬吧


  劉嬸拿進來給我,我一隻手拿著電話一隻手拆信封,打開之後湯子哲的名字赫然在目。


  還真的是,我沒躲過去。


  我唉聲歎氣地對孫一白道:我好慘,我也收到了。


  那,小桑先生肯定也收到了,那你們是去還是不去


  這還真是個問題,選a還是選b,蠻難選的。


  桑旗卻遠沒有我這麽糾結,他自然也收到了,我正捧著請柬坐在沙發上發愣,他坐著輪椅由桑榆推著進來,手裏也拿著請柬。


  怎麽辦,我們去還是不去我愁眉苦臉。


  當然是去了。


  可是,你如果露麵的話很危險的。


  就在我整天藏在桑家,他們也會找到我,這種事情躲是躲不掉的。


  桑旗回答我的時候特別淡定,我看著他:你是不是有了什麽部署,如果你不實現告訴我,我會恨死你。


  沒有部署,一切都是我猜的。他笑著將請柬準確無誤地丟在茶幾桌上:男人的直覺。


  切,男人哪有直覺。說是這麽說,但是桑旗如此淡定,我提著的心也漸漸地平穩下來。


  桑榆眼珠子滴溜溜地轉:我也要去。


  小孩子家家的,那麽危險的地方不要去了。我說。


  萬一我能幫忙呢桑榆過來摟我的肩膀,腦袋倚在我的肩膀上:二嫂,我很管用的。


  你是狗皮膏藥啊,你能管什麽用我很嫌棄地撥開她:又不是辦家家酒,你不許去。


  二哥,你看二嫂。那丫頭向桑旗撒嬌。


  桑旗微笑:那天先上任儀式,後是葬禮,你還是別去了,聽你二嫂的。


  哎,老婆奴。桑榆從我身邊站起來,搖著頭走出了房間。


  和桑榆的插科打諢並沒有讓我的心情平複一些,我手裏握著的請柬都有些潮濕了。


  桑旗可以雲淡風輕但是我不能,鬼知道那天會發生什麽


  上次我一個人去都差點沒出的來,這次桑旗出現還不知道現場混亂成什麽樣

  霍佳的葬禮九點舉行,而湯子哲的上任儀式則在八點就舉行。


  桑時西這麽心急,像是害怕霍佳從她的棺材裏坐起來一樣。


  三合會有個祠堂,裏麵掛著曆屆的會長的照片。


  因為湯子哲是名人,所以低調行事,祠堂周圍戒備森嚴,連隻蚊子都飛不進去。


  我們的車停在一層又一層的保鏢外圍的時候,我回頭不安地跟桑旗說:我們溜吧,我感覺我們走進去就出不來了。


  你怕他手心溫暖,掌著我的手。


  怕。我很慫:我怕被打成篩子。


  現在是法治社會,三合會也不會隨便殺人,況且我會保護你。桑旗牽著我下車。


  今天陽光很好,撒在桑旗的肩膀上, 我剛好躲在他的身後,一點太陽曬不到。


  他一向能夠為我遮風擋雨,所以我再慫也該相信桑旗。


  我和桑旗一出現,就仿佛在平靜的湖麵投下了一塊大石頭,立刻掀起了波瀾。


  那些人立刻把我和桑旗給包圍起來了,我的手指頭很沒出息的在桑旗的手心裏發顫,他將我的手握的更緊了。


  他摟緊我,向祠堂裏麵走去。


  我在裏麵看到了桑時西,他看到桑旗的時候,眼底是有笑意的。


  因為我們這次來,凶多吉少誰都知道的,如果桑旗在這裏發生了什麽事,他跟桑先生也沒什麽不好交待的,反正不是他動的手。


  桑時西的身邊就是湯子哲,一身黑色的西裝,黑色的領帶,襯得他麵如冠玉,如此俊美一個少年,十來分鍾之後就變成了黑社會的老大了。


  但是他這個老大,不過是個傀儡而已。


  我們走過去,有人攔著我們:桑旗,你居然敢來我們今天就那你祭我們老大和老會長他們


  一人出聲,下麵無數人附和,人聲鼎沸震得我耳朵嗡嗡響。


  我覺得黑社會挺有唱大合唱的潛質的。


  一時間,他們的聲音都要把小小的祠堂給掀翻了。


  坐在太師椅上的桑時西,稍微揚了揚下巴,威風八麵的樣子。


  讓他們過來。


  那些人立刻噤聲,便有人給我們讓了條路。


  這做派,仿佛等會當老大的人不是湯子哲,而是桑時西。


  湯子哲坐在桑時西的身邊,他的氣場隻像一個小弟,還是那種初出茅廬的。


  我盯著他看,他的目光卻從我麵前掠過,站起身來清了清嗓子。添加 "xwu799" ,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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