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 攤牌了
他拍拍他身邊的座位:坐過來
他語氣中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嚴,我扯了扯我睡衣的領子,便走過去在他的身邊坐下來:怎麽了,這麽晚還不去睡,我都快要困死了。
是因為剛才挖屍體挖的太辛苦了嗎
我眼角抽搐,還得強顏歡笑。
你說我能容忍你到什麽程度嗯
我不說話,他忽然捏住我的手腕,力度足以弄疼我,但是我就是不叫喚喊痛。
我對你的容忍度連我自己都吃驚。我明明知道這樣會寵壞你,但還是這樣寵你,那你呢你會給我怎樣的回報你會聯合桑旗來對付我,讓我一敗塗地嗎
桑時西這是在跟我攤牌了,他不想繼續演下去。
太好了,我也早就不想演了。
我身體僵了僵,剛想站起來,他忽然握住了我的手腕。
如果我說白糖沒死,你信不信
我的屁股已經離開了沙發,但整個人就像隔空點穴了一樣僵在半空中。
我愣了有好幾秒才立刻回頭去看他:你再說一遍
如果白糖沒死呢桑時西似笑非笑,他唇邊的每一條褶皺都暗藏著陰謀。
我就知道他又拿白糖來威脅我,這種伎倆幾年前他就用過,還在樂此不疲。
如果白糖活著的話,他在哪裏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乖乖的留在我身邊,他還能繼續活著,如果你離開我,他一定活不了。反正他是桑旗的兒子不是我的兒子。
你神經病。我咬牙切齒:你騙我,白糖已經被你打死了,他當時就已經死了。
隨便你信或是不信,主動權在你,你現在就可以從這裏離開去找桑旗,你大可以賭一把。
我緊握著拳頭。
還有你的父母親戚,我還準備等你的表現好,讓他們以另外一種身份跟你見麵。看來你的記憶恢複的太早了。
我恨得想撲過去咬死他,手段再老再土,但是好用,我就一點辦法都沒有。
桑時西緊捏著我的手腕,拉我坐下來,他的唇邊噙著笑,眼眸幽深的根本就看不到底。
我在他的眼中就像一艘大海裏的小帆船,他喚來風浪我隻能隨著洶湧的波濤上下起伏,卻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除了在心裏把桑時西罵了個底朝天,也不能怎樣。
他笑容妥貼,掌心溫暖。
夏至,你乖乖地待在我的身邊,那他們都能活著。不然的話我會讓他們一個一個地死在你的麵前。
桑時西
從今天開始起,喊我的名字不能有三個字。你不是很會演戲嗎就算你對著我演也要演出你愛我愛得死去活來讓我相信的種,要不然你想活的人一個都活不成,包括桑旗。
桑時西捏著我的手腕站起來:去睡覺。
我用力甩開他的手:我夏至不想做的事,沒有任何人能夠勉強
好他很誇張的拍了拍手:我認識的夏至從來都沒變,不管是失憶了還是恢複記憶了,都不會愛上我。這樣不要緊,我也記得我剛才跟你說的話,那明天你第一個想收屍的人是誰你不信那我們拭目以待了。
桑時西從我的房間走出去了,房門在他的手中不輕不重地關上。
我顫了一下,不寒而栗。
他說白糖還活著,他說我父母親戚還活著,可能嗎真的嗎
我在房間裏麵轉的像一頭困獸,差點沒一頭撞在牆壁上。
我很晚很晚才睡去,第2天早上一腦門官司的醒來,頭疼欲裂。
我坐在床上發了好一會兒呆,桑時西昨天晚上跟我說的話影響我的睡眠,但是他應該是嚇唬我的。
我醒了,躺在床上不想起來,拿過手機。在上麵我看到了一則不大不小的新聞。
在錦城的那個很有名的勺子山的山腳下發現了一具男屍,目前沒有找到可以證明他身份的證件之類的雲雲。
我看了一眼就將這則新聞給過濾掉了,我覺得這則新聞跟我沒有什麽太大的聯係。
但是心髒卻撲通撲通跳,就在我起床準備洗漱的時候,接到了一個電話,他們自稱是公安局打來的,說有一具男屍名叫柳川的,問我認不認識,如果認識的話就前去認屍。
柳川是我大姨的兒子,如果他說的是這個名字的話那就是的。
我哆哆嗦嗦地問:是楊柳的柳,山川的川嗎
是的,我們在城北分局,你趕緊過來看一下吧
我跌跌撞撞地連臉都來不及洗就衝抓著手機和包往外跑。
我趕到了城北分局,有警察在門口等我:你就是夏至
是。我一開口就咬到自己的舌頭。
好。警察點點頭:那你跟我來。
我跌跌撞撞地跟著他,在走廊的最後麵的一個房間裏,應該就是停屍間。
站在門口我就聞到了一股陰森的潮濕的味道,那是來自死亡和地獄的味道。
我從來沒有見過屍體,如果白糖的不算的話,那我就真的沒有見過了。
我在門口停了一會兒,警察已經走進去了,又轉頭回來我說:跟我進來呀,沒什麽好怕的,死者應該是死了不會超過8個小時,遺體完整,不可怕。
他天天看當然覺得不可怕,我一步一步地跟他走進去,在一張床上直挺挺的躺著一個人,身上蓋著那個被單,看上去髒兮兮的,還有斑駁的血跡。
警察走過去掀開了被單,露出了那個人的腦袋。
我驚得向後退了一步,警察急忙扶住我的胳膊,我才沒有摔倒。
你看一眼,看你認識不認識。
我深吸一口氣,鼓起我最大的勇氣,拿出我看恐怖片的賊大膽出來,往那張臉上看了一眼。
跟警察說的差不多,麵目不猙獰也不恐怖,閉著眼睛很安詳,像睡著了一樣。
這張臉我是認識的,他叫柳川,他是我大姨的兒子,大學剛畢業沒多久。
我的胸口好像塞了一團棉花,哪怕張著嘴大口的吸氣都沒有辦法喘息。
桑時西這個瘋子,他真的弄死了我的親人快來看 "hongcha866" ,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