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負心人
清河郡已經再次恢複了平靜,清河郡三清山內鬥消息不脛而走,立即引起其他門派的高度關注。
“父親,你說那個人最後怎麽樣了!?”張娜拉著張勝的手問道,眉宇間有些喜色。
“怎麽樣,以一敵千萬唄,還能怎麽樣!哈哈哈。。”張勝也是笑著回答道。
聽到她心心念念的那個人沒事,張娜的心裏放鬆了不少。
“那麽,那個人會回來找我麽?”張娜背過身去說道,害怕自己的紅臉被父親看到。
“那我可不知道,但是隻要是你在,他肯定是要來的!”張勝從後麵撫摸了張娜的後腦勺說道。
“但願吧。。”張娜拉長了聲音,幽怨地斜靠在自己父親的肩膀上,自己的腦海裏幻想著各種和那個人重逢的場景。
不遠處的如意聽到了這一切,頓時也是趕時傷懷,她遠遠地望著不遠處被雲霧繚繞著的三清山,思緒萬千。
沈易環繞著三清山上下左右轉了很多圈,數次想要強行破開封禁網進入這三清山,但是結果都是以失敗告終。
現在的沈易,經過念力的加持和自己恢複如初的神胎的修為,可以說遇到魔域的魔尊都可以放肆地挑戰一番,尤其是強大的念力的作用,簡直將沈易的修為提高了一個層次。
但此時此刻,卻被封禁網攔到了。
“怎麽辦,怎麽辦啊!”沈易有點著急了,他在冥荒和魔域呆了太久了,眼看就能回家,怎麽被一堵牆攔住了去路。
“有了,看我的吧!”沈易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麽,思索著說道,然後運起破禁隕和吞噬道脈,朝著封禁網打去。
隨後,整個末日大陣被強大的力量吸扯,發生了輕微的震顫,結果是沈易的想法根本沒實現。
每當沈易破開一個口子,然後要利用吞噬道脈吸扯裏麵修為的時候,就會有強大的念力擋住陣法修為的流失。
到頭來都是沈易費盡力氣而徒勞無功。
“我就是靠破禁走上的煉神山、衝破的魔域,怎麽可能被你就這麽攔住呢!”沈易咆哮著,接連數拳重重地砸在封禁網上,欲哭無淚。
“兄弟,遇到難題可不能這麽自暴自棄!換個思維,也許到其他地方走一走散散心,就能夠找到方法了!”無心委婉地提醒道。
“無心大哥說的是!自從恢複修為以來,我一直被困三清山,我且先好好地認識一下這個極荒大陸吧!”沈易說完放棄了衝擊三清山的執念。
“這小子走了!”三清塔內的白發老者忽然睜開眼說道。
“走了!”黑發老者也睜開眼說道。
“師兄不是不問世事的麽,為何睜開了塵世之眼!”黑發老者好奇的問道。
“這小子不僅僅是從魔域出來的那麽簡單呀,他身上有秘密!”白發老者緩緩落到地麵,開始在殿內踱起了步伐。
“什麽秘密?”黑發老者也站起身來,他知道有些話從自己師兄的嘴巴裏麵說出來,非同小可。
“關於那個傳說的秘密!”白發老者左手背著,右手縷著自己的長胡子說道。
“既然這樣,我等,是否出手了結了這種可能!”黑發老者目露凶光。
“天機不可違逆,我們的加入隻會加速預言的到來!”白發老者慢慢地皺起了眉頭,“這也是這三清塔祖訓的緣由啊!”
“仙考是哪一天?”白發老者忽然發問道。
“一月後!”黑發補充道,雙眼散發出期待的目光。
“我三清教自從有了這三清塔,仙考從來都隻是形式!隻是一千年前的那場戰鬥過於殘酷,我派弟子都斷了層,你看看下麵那些爭奪掌教的都是什麽貨色!”白發老者臉色漸怒,但是最終也隻能無奈地搖了搖頭。
“師兄,你終究還是動了凡心!”黑發老者說道。
“三清育我,臨別之際,自當感慨一番,凡心不敢妄動!”白發老者說完,收腿盤坐,繼續開始了吐納。
淡淡的七彩之光再次環繞在了白發老者的周圍。
“但願,這場浩劫不會斷了我三清的根基。”黑發老者默念著,也默默地閉上了雙眼。
沈易按照無心的建議,變成了他沈易原來白衣小生的樣子,打算先在這小橋流水、風景如畫的清河郡散散步,看能不能想到什麽破禁的好辦法。
傍晚的清河郡,在夕陽的照射之下,宛如一幅彩色的畫卷,長長的清水河散發出潺潺的水聲。
蛙聲、水聲、蟲鳴之聲交融,混合成為一首首動聽的交響曲,令人心曠神怡。
不遠處,一個白衣書生漫步在清水河畔,時而向西遠眺,時而低頭沉思。誰也不會想到這個白衣少年就是數個時辰前,將三清山鬧得天翻地覆的魔頭。
數名苦役挑著糞桶急衝衝地走著,沈易望著這一幕,回想自己剛到清河郡挑糞的歲月不禁露出了久違的微笑。
不遠處,一個粉衣女子坐在雙人竹轎之上,慢悠悠地朝前走著,欣賞著暮色下的河畔風光,這是她每天都必不可少的一件事情。
沈易看著她向自己而,望著熟悉的麵龐,他認出這個女子是清河郡主張娜,那個和自己有著愉快時光的女子。不禁多看了幾眼。
“看什麽看,沒見過啊,滾一邊去!”開路的下人凶相畢露,毫不留情。
竹轎中的女子的注意力被聲音吸引了過來,看了一眼盯著自己的白衣小生。
四目相對,兩人似乎都在對方的眼神裏麵看到了什麽。
就當二人就要擦肩而過的時候,張娜叫停了轎夫。
“你是劉方明,對不對!”張娜直截了當的問道。
“郡主,你認錯人了!”沈易連忙加快腳步向前走去。
一旁的如意被張娜這麽一說也盯著那白衣小生望著。
“站住,你要不是劉方明這麽會知道我是郡主,你再裝!”張娜斜著腦袋、瞪大眼睛好像看破了一切。
“一個人的身形可以變,但是眼神是變不了的,劉方明!”張娜的語氣裏麵似乎飽含了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