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劃清界限
這一上午呆的有些不舒服。出去上個廁所也能看到公司同事們曖昧的眼神，不過畢竟作為總裁的秘書，他們也不敢直接來問她。
端著一杯咖啡進了總裁室，放到韓靖霄的辦公桌上，看到他做了一個稍等的手勢。林小草順從的站在旁邊看著他打電話。
“好，那就晚上見。當然，什麽麵子不麵子的。劉總邀請，自然是要去的。嗯，好。再見。”
放下電話，韓靖霄看向林小草：“今天晚上六點半，我們去榮昊酒店。”
嗯？這是一個臨時的行程。
“好的，韓總。不過需要帶什麽嗎？”
“帶著一張嘴就行了。元慶公司的劉總夫人生了一個孩子，所以招了幾個圈中的好朋友聚聚。”
韓靖霄說的隨意，林小草卻聽的皺起眉頭：“那我去幹什麽？這好像不是工作吧？”
被她這個態度噎了一下，韓靖霄臉色一沉：“你不願意去？”
剛剛說話的口氣，的確讓林小草有些後悔。橫豎對方是領導，再沒腦子也不應該這麽質問。隻是，這明明是私人的聚會，不涉及任何工作方麵的事情，他帶著她去，這讓別人怎麽看啊。
“抱歉，韓總。”林小草垂下眼眸，不知道該說什麽。今天讓同事們的曖昧的眼神看了一天了，她最不喜歡這種感覺，所以心裏一直憋著一口氣，現在他又提出這個要求，想不想歪也沒辦法。“如果是因為工作的事情的話，我可以陪您去參加，但是這個聚會應該是您私人性質的，我參加的話好像有些不合適。”
她這麽急著想要跟他劃清界限麽？
韓靖霄聽的臉色更是難看，站起身冷聲說道：“林小草，我記得你好像是我的秘書。上司讓你做什麽，作為秘書的你好像沒有拒絕的權利。”
這話真是可笑。真是想不吵架都不行了。林小草略一昂頭，卻看到韓靖霄陰沉的眼神，最終想說話的咽到肚子裏麵去了，惹怒這個男人會有什麽後果他不知道，可是她並不想和他鬧僵。
“怎麽？不說話？”韓靖霄更是惱火，直勾勾的盯著林小草，想知道她現在到底想什麽，隻是他看不出來。林小草本來剛想說點什麽，最終還是眼神一黯，低下頭有些委屈的站在那裏。
委屈？她有什麽好委屈的。韓靖霄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如果不是因為這次去的人中還有那個女人的話，他也並不想讓她跟著他進入這種酒肉的場合。
這算什麽啊。不明白自己現在到底在想什麽，鼻子酸澀的難受，眼前也一片模糊。幹什麽想哭啊，隻不過是被發火了而已。這有什麽，上司本來就可以發火的，早就是知道的。但是為什麽隻要是他衝她發火的時候，她的承受能力就變得那麽差了。動不動就想哭，真的很鄙視自己。
“你出去吧。”
韓靖霄打破了沉默，淡淡的說道：“下班就回家吧，不需要你去了。”
耳邊嗡嗡的響，好像被砸一拳，這不就是她想要的目的麽，可是為什麽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並不開心，反而心髒疼痛的無以複加。
眼淚越聚越多，不行，一定要離開這裏，如果不離開的話，真的會掉眼淚也說不定。不能那麽丟臉，林小草。
快速的轉身，卻差點踉蹌的跌倒。不敢回頭看那個人，她知道他一定是在看著她。強迫自己平穩的離開總裁室，關上門的瞬間，眼淚終於滑落臉頰，用力的擦幹，可是還是很想哭。
從辦公桌裏麵拿了紙巾，低著頭走到洗手間去，看著鏡子中紅紅的眼睛，淚光點點的臉，咬著下唇卻還是控製不住眼淚的滑落。
自己做錯了麽？隻是不想被流言侵擾而已，隻是想要平靜的生活而已，憑什麽他就可以這樣對她啊。
不純粹了，他們已經不是純粹的上司和下屬的關係了，這種尷尬的狀態讓她根本安不下心來工作。
或許她真的應該離開才是最好的。換個環境，換一個心情。
“老板娘，有人找。”
蔣淑迪看到來人的時候，露出一絲驚訝，很快卻笑起來：“靖霄，好久不見。”
“說什麽好久不見的。”韓靖霄有些沮喪的走過來，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沉著一張臉，似乎沒有說話的欲望。
多年的朋友，蔣淑迪一眼就看出來他現在正在生悶氣。而且對象應該就是林小草。她印象中的韓靖霄性格中開朗的元素比較多，很會自娛自樂，很少悶著頭生氣。雖然有些不想承認，但是現在能讓他這樣的情緒的人，恐怕就是那個林小草了。
端著一杯藍山，放在韓靖霄的麵前，然後才坐在他的對麵：“怎麽了，是誰惹了韓先生不高興了？”
“沒什麽高興不高興的。”韓靖霄悶聲說道。
蔣淑迪勾唇一笑，這個時候的韓靖霄就好像是一個耍賴的孩子。至少他能想到來她這裏，已經讓她很高興了。多年的情誼就算是有些小小的誤會也好，或者其他的不開心的也好，很快就會煙消雲散的。更何況，韓靖霄從來不是一個記仇的男人。
“我看到了呦。”蔣淑迪神情曖昧的一笑，湊到韓靖霄麵前低聲說道：“你被追求的那一幕，姚小姐很是給力啊。”
“嗯，我估計全世界都看到了。”韓靖霄歎了口氣，那個女人巴不得造成這樣的效果。
“怎麽，被自己的魅力困擾到了？”
韓靖霄無語的看了蔣淑迪一眼說道：“小蔣，別跟我提那個女人了。真是怕了她了。姚先生也真是的，不知道怎麽管教的，這麽鬧騰，居然連插手都不插手。”
“那是人家的寶貝女兒，自然不管。更何況，你那麽優秀，恐怕也是他眼中的乘龍快婿的人選吧。所以啊，沒準人家樂觀其成呢。”
韓靖霄聽的身子哆嗦一下，露出一個怕怕的表情：“你可別嚇唬我。我就算是打光棍，我也不娶那個女人。”
“知道啦，知道啦，我還不知道你。真是的，咱們是什麽關係啊。都那麽多年了的。我太知道你了。”蔣淑迪靠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斜睨著他。
“是啊，咱們關係鐵。”
“不過。”蔣淑迪有些疑惑的看向韓靖霄：“其實看了電視報道，我還是真的有些嚇到了，你和小草在一起了，我居然不知道的。不管怎麽說，我們都是朋友嘛，這麽大的事，居然不告訴我。不會是因為我做了一些讓你不太開心的事，不想搭理我了吧？”
“沒有。”韓靖霄胸口堵的發慌，皺著眉頭說道：“以前的事情不用說了，我們之間也不說怪罪什麽的。至於林小草，嗬嗬嗬，我不知道該怎麽說。”
“有什麽不知道怎麽說的啊。”蔣淑迪更是驚訝，一副看好戲的神情：“看你們那激情四射的一吻，全市人民都知道了。靖霄，你不夠朋友哦。”
“不說這個了。”韓靖霄覺得腦子有些亂，心煩的擺了擺手說道：“你今天有沒有時間，元慶的劉總請客吃飯，我需要一個伴。”
蔣淑迪先是一愣，然後就徹底的明白他不開心的原因了。恐怕是想找林小草參加，但是對方給拒絕了，所以退而求其次，過來找她來了。
“怎麽著啊，你也有事啊？”韓靖霄見蔣淑迪不說話，開口說道。
“哪有啊。我哪有什麽事，我這裏的事都有人盯著，又不是像你，這個場合那個場合都有。“蔣淑迪甜甜一笑：“好了，既然你都這麽邀請我了，我當然去了。而且劉總的話，我也是見過麵的，不陌生，挺好。”
韓靖霄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來什麽似的說道：“小蔣，問你一個事，你最近又交了男朋友了麽？”
蔣淑迪臉上的笑容一僵，她不明白韓靖霄問這句話是什麽意思，斟酌著卻不知道應該怎麽說，有些掩飾的喝了一口咖啡，輕聲說道：“問這個幹什麽，我記得你不問我的隱私啊。什麽時候對這個感興趣了？”
韓靖霄倒是神情自若：“因為怕打擾到你約會。”
“嗬嗬這樣啊。”蔣淑迪垂下眼眸，掩飾住自己的情緒，輕聲說道：“反正我也就是這樣了。沒有定性的女人。好男人都圍著別人轉去了，我一個人瀟灑也自在。”
“淩飛那邊你最近聯係了麽？”韓靖霄差點都忘記自己那個悲催的男性朋友了。最近也沒有在一些場合碰到，難道已經抑鬱而終了？
“沒怎麽聯係，不過聽說是在美國建了一個分公司。隻要駐守在那邊去了。”蔣淑迪想了想說道：“不過他太太還在這邊，並沒有跟過去。”
“他們……”雖然想問點什麽，最終韓靖霄還是閉了嘴，這畢竟是別人的事，自己這邊還撕扯不清楚呢，也沒有閑心去管別人的家事。
手機響了起來，韓靖霄從口袋裏麵掏出手機，看到閃爍的林小草的名字的時候，心頭一顫。
蔣淑迪看到他神色一變，有些擔憂的問道：“怎麽了？”
韓靖霄看著她猶豫了幾秒鍾，掛斷電話，把手機放回到口袋裏，搖了搖頭。
“沒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