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臭體育生
後麵的測試基本上平淡無奇毫無波瀾,其實有了之前運球測試之後,基本上王文濤在圈定人員上麵已經能夠做到了心中有數。
投籃訓練當中冷超基本上彈無虛發,甚至可以說絕大部分都是空心命中。這孩子對於投籃有人極強的天賦,而且更厲害的是他還是個非常認真刻苦的人。
當天賦遇到刻苦之後,這個人基本上就可以處於一種無敵的狀態。
另外一個重點關注的對象“隨便”在投籃項目上則表現的非常糟糕,中投基本上全是靠蒙。雖說無論是手型還是動作的標準程度都無懈可擊,但籃球就是投進。
這一點有點類似於NBA的沙奎奧尼爾,由於他肌肉類型的特點,導致投籃出手的一刹那,很難做到非常的柔和。
不過人肯定是各有所長,這點王文濤倒是不在乎,他更關注“隨便”在接下來的對抗測試中的表現。
這種測試其實就是,先由教練員隨機紅藍雙方各5名球員來進行全場對抗。作為主教練的文濤會,平均讓每名球員大概上漲3到4分鍾時間,以便於可以更好的了解每一名球員的技術特點。
為了讓身體素質和運球明顯不占優勢的冷超擁有一個更加華麗的登場,王文濤直接叫他進入到第1批測試球員當中。
在麵對這些初中生級別的球員比賽裏,冷超的高效投籃基本處於無敵狀態。以至於他的隊友隻需要在正確的時間將球交到他手裏,然後就可以算得上是一次助攻了。
不過為了怕冷超在措施當中無謂的受傷,王文濤在他投中第三記3分球之後便直接把他換了下來。
緊接著他回手一指身材鶴立雞群的“隨便”,然後對他說道:“上場之後給我們大家好好展示一下你的內線進攻能力。”
不過今天這個小夥子卻顯得有些憂心忡忡,時不時的還偷偷看向體育館的入口。
起初王文濤也沒在意,拍了拍他的後背便把他派了上去。
起初,由於這種測試對抗賽相當於是一種展示自我的機會,而且場上雖然名為隊友但實際上其實是競爭更為激烈的對手。
所以在剛一開始的時候,幾乎沒有人把球傳給他。
小夥子在場上有些著急,一連打了三四個回合之後,直接就火冒三丈起來。大踏步走進內線回頭衝著控球後衛怒吼:“趕緊把球傳給我!”
這麽巨大的一個體格,再加上如此彪悍的語言,嚇得正在外麵秀技的小後衛一個趔趄,本能的直接將球傳到了內線。
巨大的身軀在接受之後,直接順勢做了一個背轉身,將防守他的內線球員壓在身下,然後突然暴起,雙手將球扣進了籃筐!
全場立刻爆發出劇烈的歡呼聲!
這種純暴力下的美感,實在是令人難以拒絕。
而且這種碾壓式的進攻方式,對於對手心理上是一個巨大的考驗,王文濤生怕他這麽再打兩下子接下來就沒人玩兒了。於是趕緊招呼他,並且把他換了下來。
可就在此時,體育館門口突然衝進來一位神情激動的家長。指著這位“隨便”同學就是一頓破口大罵:“熊壯!誰讓你來這裏測試的,你不是和我說過,不再打籃球了嗎?”
王文濤一聽這兩個字,瞬間想起佟月之前介紹過一些關於熊壯家庭的事情,看來這小子是背著家人偷偷跑過來測試的。
自己作為球隊的主教練,這個時候必須挺身而出來解決這個問題。
王文濤大踏步的走到那位家長麵前:“這位家長您好,我是球隊主教練王文濤,有什麽事情可不可以我們坐下來談一談。”
沒成想這個熊壯的母親居然和冷超繼母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直接搖頭就給否定了:“不行,你算是哪根蔥,我家孩子以後如果考不上清華北大的話你能來負責嗎?”
上來直接就被人家扣了一頂大帽子,王文濤也隻得苦笑:“咱們先別激動,有什麽事兒能不能等孩子參加完測試再說呢?”
“不行!”熊壯母親一口回絕:“你知道我家孩子中考考多少分,憑什麽來當一個臭體育生?我好不容易把我孩子從籃球場上拉回到課桌上,想讓我家孩子重蹈覆轍,你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這話說的令周圍所有人聽完心裏都不是很舒服,畢竟在場的每一位基本上都是體育工作者,平時大家也都最忌諱這種說辭。
王文濤把臉一拉:“對不起這位家長,看來你是對我們體育工作者有偏見了。”
熊壯母親大手一揮:“根本沒有偏見,玩體育的能有什麽出息,最後隻能落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這時候仍在場上的熊壯突然衝了過來,那巨大的衝擊力甚至另王文濤也有些心顫。
“媽,你能不能不說了?”
他媽卻沒有任何退縮:“怎麽了,難道還就不讓人說實話了?”
王文濤生怕事態發展出格,於是趕緊拉著母子兩個走出了體育館,然後揮手讓場地上的測試繼續進行。
出了體育館之後,母子二人仍舊對這個問題激烈的爭吵著:“你這就是巨大的偏見,人家王文濤老師也是大學畢業,回來之後也可以從事自己喜愛的工作,我也想這樣,難道不可以嗎?”
熊壯母親冷笑:“體育大學也能算大學?基本上就是給一群精力旺盛的人建的一個大型托兒所,你要是永遠跟這些人混在一起,你就廢了你知道嗎?”
王文濤被說得臉上多少有些掛不住,但仍然強壓著氣頭走上前對她說道:“我覺得作為一名家長,就應該設身處地的為自己孩子為考慮,既然他這麽喜歡這個項目而且還這麽有天賦,我覺得真的可以往體育這方麵發展一下!”
熊壯母親也許是有點氣過了頭,口無遮攔的指著王文濤直接說:“為孩子考慮?你知道這孩子的父母都是什麽學曆,你知道作為一個家裏麵幾代人都是國家科研工作者的家庭,怎麽可能接受得了孩子是一個體育生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