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5章 誰怕誰3
任曉聞:「我……」
我也可以!
沈早早:「不,你做不到。做不到的事,不要那麼輕易說出口。對於我們孩子來說,我們太容易當真、太容易相信了。我說過,DNA不算什麼,它是那麼冰冷的存在。跟血緣關係比起來,我相信的是愛。在我爸媽這兒,我可以得到滿滿、全部真摯的愛。你們對我、我對你們來說,都太複雜了,純粹不起來。」
任曉聞哭了:「我可以,至少你該給我一個向你證明的機會。孩子,我是愛你的,媽媽是真的愛你的。」
有奶便是娘。
這本該是一句帶有貶意的話。
可由沈早早說出來,不知道為什麼,任曉聞哭了,哭得特別厲害。
當她聽到沈早早需要的是父母最純粹的愛意時,任曉聞的心像是被人拿刀割了一大塊肉一樣疼。
鮮血淋淋,空蕩蕩的。
沈早早的臉色變了變,變得不再像之前那麼抗拒和犀利。
如果說,幾位老人的出現是意外的話,任曉聞的態度和堅持同樣讓沈早早覺得很不是滋味兒。
上輩子,任曉聞和應有容那是夫妻同心,同聲同氣。
夫妻倆對她的態度一模一樣,完全不用商量,表現得那麼冷酷無情。
這輩子,任曉聞對自己變多的那麼一點重視,甚至是乾脆從應家搬出來,搬到了沈家的附近。
面對這些,沈早早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的。
只是,她被傷害怕了。
有些事情,一次就夠了。
二次?
免了!
沈早早:「對於你來說,完全不需要這樣的機會。你對應如羽的關愛和重視,上次在我家,我已經充分感覺到了。撇開血緣關係不說,你要真的疼你的親生女兒,那麼是不是你的女兒幸福,你就會幸福?」
任曉聞:「我……」
好像是,好像又不是。
任曉聞:「但我希望的是,我女兒所有的幸福感都是我給予的。」
沈早早:「那當你給予不了這所有的幸福呢?」
說這話的時候,沈早早看了一眼坐在任曉聞身邊的應有容:
「任老師,你得承認,在一個家裡,你不是唯一的活人。在我的家裡,我是我爸媽的唯一。現在的我,很幸福,很快樂。我不希望出現任何的意外,打破這份幸福和快樂。假如有人非要那麼做,那麼,別怪我為了守護住家庭的幸福,同樣會運用一定的手段進行反攻。一味的退守,從來不是我的風格。適時的攻擊,才能叫我的敵人明白,我沒那麼好欺負。」
應有容氣急敗壞:「反攻?你還準備用什麼樣的手段來對付你的親爸親媽?生你這麼一個四六不分,清疏不分的孩子,還不如……」
生只狗呢!
沈早早:「應副主任,你該知足了。做人有來有往。如果不是我答應你們,不追究應如羽抄襲我的法律責任,你們的生活早就變得多姿多彩起來了。至於我還準備用什麼樣的手段反攻。應副主任,相信我,你不會想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