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5章 認定了3

  老頭子等血救人的時候,沈早早主動站出來,應如羽被拉出來了都不肯救。


  別說是乾的,只要跟沈早早認親,她跟老頭子就把沈早早當成親孫女兒一樣對待。


  應如羽這個孫女兒?還是讓任家去稀罕吧!


  應奶奶主意已定,應有容知道,自己再怎麼勸也是沒有用的。


  讓應有容沒臉開這個口的是,今天應如羽的表現,應有容這個當爸的都覺得圓不過去,表現得太差了。


  他媽會這麼生氣和堅持,一點都不奇怪。


  爸以前就不喜歡如羽,現在連媽都不幫如羽了,如羽這下子滿意、高興,肯消停了吧?

  想到等應先明的病好一點,能下床之後,還要確定沈早早是不是應家的孩子,應有容的臉色已經不能用腌菜來形容了。


  這事兒,真是沒完沒了。


  只要如羽的表現一差,這個話題就會被提起。


  氣人的是,如羽好表現的時候太少了,表現不佳的時候特別多。


  這一個晚上,應有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去的。


  應先明受的傷不輕,又吃了醫生給開的葯,這一個晚上睡得特別沉。


  直到早上天大亮了,應先明才在應有容的幫助之下才尿了一泡尿。


  「有容,你回來了?爸怎麼樣了,有沒有醒?我還給燉了魚湯,你吃完早飯去上班,我送如羽到學校后再去看爸媽。」


  應先明一住醫院,任曉聞自然就忙得跟只陀螺似的,轉個不停。


  應有容回家一趟,就是為了換衣服的:「放心吧,我爸昨天就醒了,一個晚上睡得特別好。」


  十幾個小時,他都沒有他爸會睡。


  「那就好。」


  公公醒過來了,這說明公公的身體不會再有大問題了:


  「早飯我都做好了,你去吃吧。」


  「爸,你真的回來了?」


  這一晚,跟應有容一樣沒睡好的還有應如羽。


  快要天亮的時候,應如羽才迷迷糊糊地睡著的。


  睡著之前,應如羽一直在反省,在該表現的時候,自己怎麼就那麼笨,又被沈早早給比下去了呢?


  不就是抽一點血嗎,又死不了人。


  當時,她不但要主動站出來,還該跟護士說,只要能救她爺爺,不管抽多少血,她都可以的。


  如果當時她是這麼說的話,哪兒還有沈早早什麼事情,奶奶也就不會再生她的氣了。


  再看沈早早,沈早早之所以那麼大方地要捐血,那是因為沈早早知道,她的血跟她爺爺的未必合適。


  裝裝樣子,弄得自己好像有多善良似的,沈早早真的是太偽善了。


  糟糕的是,沈早早的一番裝腔作勢,除了自己以外人的都相信了。


  就連毅煊哥哥都被沈早早給騙了,沈早早這個女人,壞透了!


  「爸,爺爺的情況怎麼樣了?」


  應有容沒搭理應如羽。


  「爸,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


  應有容問:「我生你的氣?你做錯什麼了,我要生你的氣?」


  任曉聞替應有容盛了一碗粥:「如羽跟我解釋過了,之前她有點小感冒,所以沒敢捐血給爸。」


  「是真的,爸。我感冒了,萬一捐血給爺爺,害到爺爺怎麼辦?」


  感冒這個點是應如羽回到家之後想到的補救借口:


  「爸,你一定是想問,那為什麼後來我又肯了吧?對,我是沖著沈早早去的。我知道爺爺奶奶特別喜歡沈早早,上次你們談話,我都聽到了。沈早早既像我姑奶奶,又像我媽。我吃醋了,我心裡難受,我更看沈早早不順眼了。所以,那個時候,我其實是為了跟沈早早對著干,才又改變主意肯的。」


  「激動」地說了一堆之後,應如羽小心翼翼地看著應有容:

  「爸,我錯了,你會原諒我嗎?你能不能幫我在爺爺、奶奶的面前解釋一下?」


  爸爸媽媽是她的,爺爺奶奶也是她的,沈早早一個都別想搶走。


  以前,應如羽對應先明夫妻倆挺無所謂的。


  可殺出一個沈早早之後,應如羽不樂意了。


  是她的,沈早早一個都別想搶走。


  應有容喝完粥,語重心長地勸應如羽:


  「如羽,你知不知道,你這一任性最後吃虧的是你自己。爺爺奶奶那兒,我可以幫你解釋,但你真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嗎?」


  「知道了!」應如羽連連點頭,「爸,我跟你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她不可能繼續犯蠢,犧牲自己做沈早早的陪襯。


  昨天,她上了沈早早的當,顯得自己很無情,沈早早特別有情有義似的。


  經過一個晚上的深刻檢討和反思,應如羽已經想好了,以後再要遇到這樣的情況,自己該有什麼樣的反應和表現。


  再有下一次,就該是沈早早給自己當陪襯。


  「你認識到自己的錯,錯了就要罰,你接受嗎?」


  「罰?」應如羽害怕地看向了任曉聞,向任曉聞求救,「爸……你,你準備怎麼罰我?」


  任曉聞沒辦法也要替應如羽解圍:「罰什麼罰,你說得也太嚴重了。」有必要鬧到罰嗎?


  應有容一點心軟的意思都沒有,直直地看著應如羽,非讓應如羽給自己一個態度不可。


  知道躲不過去,應如羽咬牙道:

  「爸說得對,做錯了就要罰,我認罰。爸,你說吧,你想罰我什麼?」


  應有容咬了一口油條:

  「我是你爸,怎麼可能罰你,要罰你的人不是我,但這個罰,你還是要接受。」


  任曉聞心裡一緊:「有容,你說的是爸媽?爸媽想怎麼樣?」


  孩子犯點錯,有什麼奇怪的,誰家孩子不這樣啊。


  想了想,任曉聞改口:「罰歸罰,如羽還只是一個孩子,凡事得有一個度啊。有容,我跟你可就如羽一個女兒。」


  應有容:「想什麼呢,你們母女倆把事情想得太嚴重了。我爸媽沒別的意思,他們就是想收沈早早做干孫女兒。」


  一旦認了,如羽跟沈早早就成了親戚,成了姐妹。


  這對如羽來說,絕對是懲罰,還是極為嚴重的懲罰。


  「這個罰呢,是我說的,我爸媽沒說過這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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