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八章 季家起火了
季家因為著了火,現在正亂成一鍋粥,住在偏房的女眷們倒是沒怎麼波及到,但是她們都是女流之輩,根本無法指揮現場,只能躲在一邊瑟瑟發抖,擔心起火的那個房間里的男人們,更火勢蔓延將整個季家吞沒。
而跑出來的那些下人,因為沒有人指揮,就算是想要救火,但是往往讓現場更加混亂。
所以當陸鑫這個男人出現,並說明白來意時,季家女眷瞬間找到了救命稻草。
「陸鑫先生,我家老爺子還在屋子裡,本來說好了,季舒文回來了,他們爺孫三輩開一個會的。但是沒想到居然起火了!也不知道現在情況怎麼樣啊?」
陸鑫先是安撫了季家女眷,然後再讓下人們一邊報警,一邊去找消防栓的位置,找到之後就去澆滅火源。
吩咐妥當之後,陸鑫提起旁邊的滅火器,拔掉保險栓,朝著濃煙滾滾的方向跑了進去。
季家的別墅前後兩棟,起火的地方正是後面那棟樓房,因為濃煙滾滾,陸鑫剛進入樓道口,就被熏得睜不開眼睛。
季家女眷說,老爺子開會的地方是在二樓的書房中,陸鑫便半睜著眼睛摸索著上了二樓。
越往上,濃煙就越是濃烈,陸鑫只好匍匐在地緩緩爬行著。
從陸鑫上樓到現在,除了滾滾濃煙什麼都沒有,哪怕是一點兒火星都沒有。陸鑫小心提防著,就在轉角的地方,他突然發現前面有人影在朝著自己緩緩走來。
陸鑫眯了眯眼睛,果然有人潛進來了!等到那個人影靠近了之後,陸鑫突然跳起來一把捂住那人的嘴將那人按在了地上。
「季舒文?」陸鑫看著被自己壓在地上的人,有些詫異。「怎麼是你?」
季舒文揉了揉摔疼的後腦勺,一巴掌打在陸鑫身上,「陸鑫,這句話該是我問你吧!你怎麼在這裡?!」
陸鑫警惕地看了四周,「爺說,有人將會對你不利,所以才讓我來的,對了這火是怎麼回事?你怎麼還呆在這裡?!」
季舒文臉色沉了沉,「我也不知道這火怎麼燒起來的,當我從廁所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是濃煙滾滾了。
當時我立馬跑去書房,想要叫老爺子和我大伯他們出來,但是門被鎖了,怎麼也打不開。眼看著濃煙越來越大,正當我想要先拿滅火器去救火的時候,你就將我撲倒了!」
陸鑫皺了皺眉頭,「該不會刺殺你的人以為你在會議室,所以……」
季舒文心裡一跳,心中有了不詳的預感,當下就搖了搖頭,「不可能的,我大伯二伯和外公都是軍人,尋常人是占不了他們便宜的。」
陸鑫張了張嘴,剛想開口說話,季舒文便打斷了他,「對了,你的這身健壯的肌肉不是擺設吧,你現在就去幫我把會議室的門撞開吧。」
陸鑫的臉色黑了黑,但是人命關天,他還是馬上同意了,「只要不是鐵門,我覺得我能夠撞開。」
於是季舒文便帶著陸鑫貓著腰來到了書房前。季家的裝修風格偏古風一些,所有的樓梯還是門窗都是實木的,所以當陸鑫卯足力氣撞向書房的門時,書房門咔擦一聲斷裂了。
季舒文剛剛闖進房間,一顆子彈就貼著季舒文的頭皮飛了過去。跟在季舒文身後的陸鑫一把拉過季舒文將他護在了身後。
這時,陸鑫和季舒文才看清書房內的情形。
季國慶的兩個兒子季明建和季文革此時正一手拿著槍指著對方,一手拿著槍指著門的方向,只是不知道那顆子彈是從哪支槍里射出來的。
季國慶滿臉怒容地看著他們,而其他幾個季明建和季文革的繼子不知為何暈倒在了地上,生死不知。
這時,濃煙緩緩地灌了進來。
季舒文反應極快地上前兩步,「外公,大伯,幺伯,先離開這裡吧,外面失火了。」
季明建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他似笑非笑地開口道,「哪有著大火的地方濃煙這麼大的,再說了,縱火犯就在這裡,一旦出去了,證據沒了,還不知道他怎麼抵賴呢!」
季明建雖然沒有明說,但是話里話外都句句指向季文革。
季文革雖然是季國慶最小的兒子,但是無論是樣貌還是秉性都像極了季國慶,他不怒自威的神色看起來絲毫沒有受到脅迫,「我一向頂天立地,無愧於心,倒是你,說拔槍就拔槍,說縱火犯就是縱火犯!這火的確起地蹊蹺,但是誰又知道主謀不是你呢!」
季明建冷哼一聲,「我的兩個繼子是不是喝了你讓僕人端來的茶水倒下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你想藉由這場大火,將我和老爺子除去,由你來當季家的家對吧!!」
季文革雖然官銜沒有季明建高,但是他在氣勢上卻從不輸於他,「你這是惡人先告狀!為什麼不是你趁機想要得到老爺子的傳家印章,所以才會自導自演了這麼一齣戲!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勾當,為了生個兒子,你在外面有多少小老婆,多少個私生女兒?!啊?!」
季明建氣的滿臉通紅,「外面傳的謠言要是都能信,那麼這個社會就已經完蛋了!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我馬上讓你吃槍子!」
「來啊,看誰的子彈更快!」
兩人在爭執期間,不只是有意,還是無意,將老爺子身邊那個『印章』抖了出來!
季舒文看了一眼緘口不語的外公季國慶,知道如果他不發話的話,那麼這件事一定沒完沒了了。
現在濃煙已經越來越大,而且漸漸有些火苗摻雜在裡面了,季舒文甚至能夠感受到火舌吞噬木質的聲音了。
「老爺子,大伯,幺伯,現在並不是置氣的時候,哪怕是有什麼深仇大恨,我們也先移步到安全的地方,怎麼樣?!」
季舒文並不是擔心大伯和幺伯的安全,他們就算斗個你死我活都不管季舒文的事。讓季舒文真正擔心的是季國慶的身體,前段時間他的病才剛好,萬一經過這件事,病複發了,那麼就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