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警察上門
「來了。」
霍雲凡在我頸側親了口，細碎的頭髮撓得我直發癢。
我邊躲，邊輕笑著，「哪兒呢，我怎麼沒看見。」
「路上。」
霍雲凡一本正經道。
我心裡暗暗翻了個白眼，虧我還急沖沖的，鬧半天，人還沒到。
霍雲凡將我推進沙發里，我被他突然的熱情，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邊阻擋他的攻勢，邊問，「你今天這是怎麼了？」
「親你還需要理由么？」
霍雲凡霸氣的回答，讓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想想這話，他說的好像也沒毛病。
陪他鬧了一會兒，我推推他，「好了，你不是說林峰在路上么，應該差不多到了吧。」
趴在我身上的霍雲凡，就像是一隻沒有饜足的猛獸。
「沒這麼快。」
低啞的聲音剛落，他撅住我的舌頭，用力吮吸，就像是要把它進肚子里似的。
我無法，只得順著他，被他攪亂了一池春水。
門外響起嘟嘟的敲門聲，我連忙推推霍雲凡，「應該是林峰到了。」
「這麼快？」
霍雲凡皺眉起身，我連忙理了理衣裳，又抽出紙巾擦了擦嘴。
「進來。」
話音剛落，辦公室門被推開。
「雲凡，你在幹嘛呢，這麼久才讓我進來。」
伴隨著安辰抱怨的聲音傳來，霍雲凡的臉有些發黑。
林峰沒到，安辰不合時宜地出現了。
當然，這是對霍雲凡來說的。
而我，倒是很高興安辰的出現。
安辰見到我在，見霍雲凡一臉不悅，後知後覺地問，「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如果我說是的話，你會出去么？」
霍雲凡撇了撇嘴。
「當然，不會啦。」
安辰邊說，邊哈哈笑了起來。
敢這麼懟霍雲凡，除了安辰也沒別人了。
見安辰笑聲張狂，霍雲凡的臉，已經黑得能滴出墨來了。
在霍雲凡發飆前，安辰見好就收，忙道，「我來是問你，跟明亮的採購合作要不要停止。工地事故如果真的是他下的黑手，他會不會惱羞成怒，在珠寶公司供貨鏈上耍花招。」
「先不用。」
霍雲凡坐在沙發上，手指輕敲扶手，「現在一切都只是猜測，沒有直接證據，不能排除其他可能。要想真正鎖定目標，就得引蛇出洞。」
「你的意思是，看他會不會按捺不住，在珠寶採購上做手腳。」
「沒錯，離投標兩周不到的時間，不管是誰，這次的工地事故沒有達到預期效果，他們肯定會再想新的辦法。如果是珠寶出問題，那倒好辦了，怕就怕——」
霍雲凡后沒的話沒有說出來，不過我大概了解他的擔心。
在自己的預測的範圍出事他並不擔心，就怕那人又做出什麼出人意料的事來。
「看來目前只能先這樣了，我讓他們都注意一點。」
尤其是工地那邊依舊沒有放鬆任何警惕，燈下黑，也不是沒有可能。
霍雲凡的手機鈴聲響了，來電人是林峰。
不是說他在來的路上么，這時候打電話過了是為了什麼，我有些疑惑。
霍雲凡直接開了免提，林峰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
「霍總，警察已經來找王帥問過話了。」
「不用管他了，先回來。」
霍雲凡收起手機，敲門聲再次響起。
Linda推門進來，「霍總，外面有兩個警察找您。」
一聽是警察，我心跳了跳，與霍雲凡互相對視了一眼。
「讓他們進來。」
沒一會兒，Linda領著警察進來了。
這兩個警察我認識，就是昨天把我帶走調查的那兩個。
昨天放我走的時候，是霍雲凡找律師做的擔保，這會兒，警察找他肯定是為了我的事。
「霍總，不好意思打擾了。」
「兩位警官，這邊坐。」
霍雲凡起身招呼著，讓Linda泡兩杯茶過來。
兩個警察在沙發上坐下，見我在場便說道：「喬小姐也在，正好，我們今天就是為了喬小姐昨天的案子而來。」
「劉警官，你的意思是？」
「是這樣，我們昨天去調查過了，有個目擊者交代，當時他看到的確是喬小姐出手把孕婦推得滾下樓梯。這跟喬小姐的說法有出入，所以還得請喬小姐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這劉警官是礙於霍雲凡的面子，所以把話說得委婉了許多。
其實直白點的意思是，現在不光有人指控，連人證都齊全了，他們這是要將我緝拿歸案了。
霍雲凡淡笑了笑，「劉警官口中的目擊者是不是叫王帥。」
劉警官愣了愣，似乎沒想到霍雲凡會知道，他點了點頭，「沒錯。」
「據我所知，這個王帥的證詞是假的，不可信。」
劉警官皺了皺眉，「霍總，這你怎麼知道？」
這時，Linda蹲著茶水進來，霍雲凡請兩位警官喝茶。
霍雲凡端起杯子吹了吹，微抿了一口茶后開口，「我讓人調查了，昨天那個時間段，王帥根本不在家，而是在家附近的地下賭場賭博。賭場里有監控，我已經讓人把監控視頻送過來了。」
我這才知道，林峰調查到了什麼。
聯繫前面，林峰說他回去找王帥，本是要拿監控視頻給王帥看，戳破他的謊話，讓他不要再亂說，只是沒想到警察已經先一步調查過了。
聽了霍雲凡的話，兩個警察互相對視了眼，劉警官再次開口，「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需要先看看視頻。」
霍雲凡和安辰陪著兩個警察聊著，沒等多久，林峰便回來了。
林峰把他截取的王帥在賭場的視頻放了出來，畫面很清晰，一個人不可能同時出現在兩個地方，視頻足以說明王帥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看完視頻后，兩位警察起身告辭，「我們會去趟賭場確認，並重新找王帥問話，喬小姐這邊要是有新的消息，可以及時跟我們警方聯繫。」
送走兩個警察后，霍雲凡問林峰，那個王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把視頻給王帥一看，他就馬上承認了自己說慌。據他所說，兩天前有人找到他，說給他五萬塊，只要他幫忙說句話就行。他一聽，只要說句話，就有五萬塊錢拿，這麼好的事，就滿口答應。本來那人還叫他最近幾天白天待在家裡別出去，不過他在家裡呆了一天，就手癢忍不住出去賭了。」
王帥不務正業，喜歡賭博，這我也有所耳聞。
看來他們是看中這一點，才定了他，只是沒想到王帥賭癮這麼重，連在家待幾天都待不住。
也虧了他不在家，這事才會這麼快就明朗了，不然，這說不定得多久才能查清。
我氣道：「今天下班后，我就去找吳磊。」
「找他做什麼？」
「當然是把林宛如做的這些事都告訴她，讓他看看自己就像個傻子似的被人耍。」
被人耍也就算了，還被當槍使，這矛頭直指向我，要不是他報警，我也就懶得追究了，既然他跟我較真，我也就跟他好好算算賬。
安辰勸我，「小然然，這事不急，再等等。」
「為什麼還要等？」
我有些不懂，「既然事情都清楚了，我當然要找他說個明白。」
「這不鑒定結果還沒出來么。」
「可是，我難道不應該儘快讓他知道這一切都是林宛如自導自演的？」
我心裡已經等不及，想要撕碎林宛如的偽裝，讓吳磊看看她的蛇蠍心腸。
霍雲凡突然開口，「喬然，知道你最大的問題是什麼嗎？」
「什麼？」
「你啊，太沉不住氣，表面看著挺穩重，其實一遇到事就容易急，稍微一點事，就能把你弄得方寸大亂。」
「有么？」
我抬了抬眉眼，安辰似乎很默契地點點頭。
摸了摸鼻子，霍雲凡這麼說我，我有些不願承認，可仔細想想，他這評價似乎挺中肯。
安辰湊到我面前說，「你啊，要給吳磊下猛葯，兩件事放一起說，絕對比分開說殺傷力大，雙管齊下，才能藥到病除。」
我問霍雲凡鑒定結果什麼時候能出來，他說不出意外明天。
「這麼快！」
我有些驚訝，一般做這種鑒定，不是都要等好久的么，不然我也不會急吼吼地要找吳磊了。
「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誰出馬。」
我瞄了安辰一眼，「反正不是你。」
「嘿，小然然，你這是什麼眼神，你小瞧我？」
「沒有啊。」
我搖搖頭，跟霍雲凡說，「我回片場了。」
「等等，小然然，關於你小看我這件事，我得跟你好好掰扯掰扯。」
我急忙閃身，不理會身後哀怨的安辰。
回到片場，傅文雅的休息區有些混亂，一群人圍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什麼。
我走了過去，正要找人問怎麼回事，一隻手拉住了我。
回頭見是蘇莫染，我用手朝不遠處指了指，問她，「怎麼回事？」
「在發脾氣呢。」
「發脾氣，為什麼啊？」
我心裡嘀咕著，總不會是因為我回來晚了吧。
蘇莫染撇撇嘴，「她啊，是故意做給某人看的。」
「什麼意思？」
「找存在感唄。」
蘇莫染突然湊近我，「聽說，霍雲凡昨天晚上正跟她吃飯，接了通電話就走了，也沒什麼解釋。今天眼巴巴地等著霍雲凡來賠罪，中午都沒吃，結果餓到現在，也沒見我們霍大總裁有什麼動靜。」
朝不遠處看了看，剛從霍雲凡辦公室出來的我，心裡莫名覺得高興。
雖然聽到霍雲凡昨天晚上跟她吃飯時，心裡閃過一絲不悅，但這結果還是挺令人滿意的。
我問，「真的假的啊，你從哪兒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