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下藥

  我被她打了一個趔趄。


  她這一巴掌傾注了全身的力氣，我被打得有些遲鈍，一時間沒有回過神來。


  我捂著臉，不解地看著她，「媽——」


  「別叫我媽，我可生不出你這種好女兒！」


  她身子搖晃了一下，我連忙上前扶著她坐下。


  徐靜揮開我的手，瞪著眼睛問我，「喬然，你是不是在報復我，你恨我搶了你爸，所以打心眼裡，從來都沒有真的認同過我。」


  我有些無措，連忙搖頭說不是。


  雖然她是我后媽，但在我心裡從來都是把她當親媽看的。


  而那個傳說中的親媽，我腦海里一點印象也沒有。


  我皺眉，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著急地問沈心怡到底怎麼回事，剛才電話里她只說老喬犯病了，我也沒顧得上問。


  「呶，你自己看。」


  沈心怡遞給我的手機里，有個我喝醉了被徐總抱著的視頻，還有張我半裸身子跟徐總躺床上的照片。


  這讓我想起了被林宛如下藥的那晚。


  視頻是真的，照片顯然是吳磊拿了我那張裸照合成的。


  早上吳磊拿著這些，上我家去跟徐靜和老喬說我出軌了，要跟我離婚。


  吳磊說完后，甩門就走。


  老喬越想越氣，昏了過去。


  我氣得渾身發抖，拿手機的手不斷收緊。


  是我低估了吳磊的無恥，他居然倒打一耙。


  「媽，事情不是這樣的。」


  「我不想聽，磊磊是什麼樣人，我再清楚不過了。等你爸醒來，你自己跟他說，他都是被你給氣的！」


  徐靜對吳磊的信任，讓我有口難辨。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術室的門終於打開了。


  率先走出的是一個戴著藍色口罩的醫生，徐靜急忙迎上去問：「醫生，我們家老頭怎麼樣了，沒事吧？」


  醫生說了很多專業術語，我並不是很懂，但大概意思是說老喬氣急攻心，引發舊疾，再加上血壓高，有輕微腦溢血，病情並不簡單。


  後面一群醫護人員推著老喬出來。


  老喬閉著眼，一動不動安靜地躺著，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幾人快速地推著他，進了加護病房。


  徐靜腳步琅蹌，在的攙扶下，帶著哭腔喃喃道，「明漢，明漢，你醒醒啊！」


  我問醫生老喬什麼時候能醒。


  醫生有些為難地搖搖頭，「這個不好說，恢復地好的話，很快就能醒，要是發生其他病變，就不一定。這些都要繼續觀察.……」


  醫生走後，病房裡剩下徐靜斷斷續續的嗚咽聲。


  我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老喬，心裡一陣揪痛。


  囑咐沈心怡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后，轉身出了醫院。


  打車到了明業，我猛地推開吳磊的辦公室門。


  他抬頭見是我，兩手交握悠哉地往後一靠。


  我走過去，兩手一揮，把他辦公桌上的東西全都掃到地上。


  拿起電腦砸的時候，他坐不住了，起身按著我的手說：「喬然，你發什麼神經。」


  我瞪著他，冷笑了笑，拽過電腦，對著牆壁上砸。


  砰得一聲，屏幕碎得四分五裂。


  「媽的，想死啊你！」吳磊拽過我的身甩到辦公桌上，惡狠狠道。


  腰撞到了桌角上，疼得我猛吸了一口氣。


  我咬牙切齒道：「吳磊，你真卑鄙！」


  「喬然，我跟你打過招呼了，是你自己不聽。要是你乖乖聽我的，也就沒這回事了。」


  他撿起地上的電腦，皺眉看了看。


  我說，「吳磊，我說到做到，我爸還沒醒來，要是他有什麼事，我不會放過你！」


  吳磊冷笑著過來，不屑道，「呵，就憑你。」


  忽然，我眼前一黑，記憶只停留在吳磊那個陰冷無比的笑臉上。


  醒來的時候，不知道已經過了多久，頭有些痛，眼皮也有些沉重。


  我撐著手想坐起來，還沒等我看清自己身處在什麼地方，就有聽到有人在說，「她醒了，快把葯拿來。」


  我瞪大了眼睛看，竟是吳磊和林宛如！


  吳磊把我身體桎梏著，林宛如捏住我的下巴，朝我嘴裡灌什麼。


  我搖頭，卻抵不過兩人合力，雖然吐出一些，但喝進了一大半。


  我緊張地問：「你們給我喝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