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四章:別讓我討厭你
歐陽澤的臉色變了變,張了張嘴,那一句:那你知道我也很喜歡你嗎?始終沒有說出口。他害怕有些話說出來,他們就連朋友都不能做了。
如今這樣,也挺好的,雖然不能做情侶,但是她需要的時候,他能守在她的身邊,這就足夠了。
為了給徐小凡和歐陽澤製造機會,當他們坐在一處小吃店的時候,夏淺淺故意起身去了洗手間,好久才出來。
洗手間里,夏淺淺拿出手機,看著靜悄悄的屏幕,心又沉了幾分。
到底什麼事,這麼急,這麼麻煩?他到現在都沒處理好嗎?
夏淺淺從洗手間出來已經是二十分鐘之後,餐桌上的氣氛有些尷尬,也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她總覺得,徐小凡的臉色有些難看,歐陽澤的臉色也有些怪怪的。
夏淺淺回到南城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歐陽澤送她回來的,讓她好好休息,不用擔心明天的手術。明天一早他會過來,開車送她去。
夏淺淺搖頭,笑了笑,「不用了,明天我自己過去就好,你快送小凡回去吧。」
歐陽澤點點頭,看了一眼副駕駛上的女人,開著車離開了。
車子里的氣氛十分壓抑,歐陽澤的臉色陰沉著,眼底有些一抹陰冷,讓徐小凡不安。
「小凡,我們是朋友,今天這種話,我以後不希望再聽到了。」歐陽澤的聲音冷冷的,沒有意思溫度,叫徐小凡的心也變得冰冷了起來。
徐小凡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咬著嘴唇道,「我說的是實話,歐陽大哥,你怎麼能這麼偏心呢?」
歐陽澤打了臉色更沉了,「不要把你的小氣當成是傷害別人的資本,淺淺是什麼樣的人你心裡也清楚,我跟她,始終也只是兄妹關係,至於你,我一直當你是朋友,如果你一定要用那些自以為是的理由,做出傷害淺淺的事情來,我不會放過你。」
「說到底,你還是想要護著她。她到底哪裡好了?我這麼愛你,而她不過是個勾三搭四的女人……」
「吱——」歐陽澤猛地將車停在了路邊,一雙犀利的眸子盯著徐小凡,聲音冰冷,「我說過,不要再說她壞話,徐小凡,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知道你如今這樣子像什麼嗎?別讓我討厭你。」
徐小凡渾身一顫,抬眸,一臉迷茫的看著眼前陰沉的歐陽澤,這是她從沒見過的樣子,她認識的歐陽澤,陽光,帥氣,嘴角總是帶著溫暖的笑容,可如今呢?
徐小凡的手顫抖了一下,被眼前歐陽澤的樣子嚇得有些說不出話來。
而歐陽澤繼續啟動了車子,語氣依舊陰沉,「淺淺是不是勾三搭四我比你清楚,我不管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但是我想說的是,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那種兩面三刀的虛偽之人,對自己最好的朋友都能背叛,都能下毒手的人,我會唾棄一輩子。」
徐小凡的身體也顫抖了起來,歐陽澤的話,像是一枚炸彈,毫無防備的就投進了她的心裡,讓她措手不及,狼狽不堪。
到了她家樓下,歐陽澤停下車,徐小凡麻木的下了車,一張臉依舊蒼白,直到歐陽澤的車子走出了好遠,她都回不過神來。
徐小凡獃獃的站在原地,許久,才被電話的鈴聲喚回了思緒。
「啊——」突然響起的鈴聲,讓徐小凡嚇了一大跳,她回過神來,拿起手機,在看到上面的號碼時,手顫抖了一下,手機掉落在地上,發出了一道清脆的聲響。
而,電話還在響著,不停的響著,像是奪命符,讓徐小凡渾身戰慄。
她顫抖著身體,撿起電話,咬著嘴唇,顫顫巍巍的接通了電話,「喂,喂……」
「我以為你不想再見到你弟弟了?這麼久才接電話……」那邊傳來陰沉的男聲。
徐小凡閉上了眼睛,手緊緊握成了拳頭,顫抖著道,「在外面,剛剛,沒聽到。」
「哼,你最好別想玩什麼花樣,否則,你知道後果。」男人說著,又道,「明天,去一趟市中心醫院,將藥物放進目標人物的水裡讓她喝下去。」
「你,你們想做什麼?那種葯到底有什麼用?」徐小凡咬著嘴唇質問。
「你只需要去做,這件事辦好了之後,你就自由了,帶著你的弟弟,想去哪裡就去哪裡,當然你要是還想要那個男人,我們也會幫你實現願望。」那頭的人說完,陰沉的笑了笑,又道,「要是失敗,我只能很遺憾的請你來給你弟弟收屍了。」
電話掛下了,徐小凡的身體卻依舊在止不住的顫抖,她閉上眼睛,靠在路邊的角落裡,抱著雙腿,眼底滿是怨恨。
夏淺淺,都是她,都是她。若不是那些人要對付她,又怎麼會盯上自己?更不會因此連累了她的弟弟。他才十五歲,還是個小孩子,他小時候在家裡過的那麼苦,如今又……
徐小凡心中的怨恨在不斷的放大,憑什麼她因為夏淺淺變得這麼慘,夏淺淺卻在夜瀾的懷裡享受?憑什麼?
既然要死,大家一起死好了,哈哈,啊哈哈哈……
夏淺淺走進別墅,屋子裡依舊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夜瀾沒有回來……也是,他要是回來了沒見著她,肯定會找她的吧?那麼,如今他在做什麼呢?一整天了,一點消息都沒有,她是不是應該打個電話給他?
夏淺淺沒有開燈,走到沙發上坐下,疲憊的抱著雙腿,低著頭,一顆心像是缺少了什麼,難受的很。
她拿出手機,看著那個熟悉的號碼,終於還是打了出去。
只是,電話還沒接通,自己的手機就響了。夏淺淺心中一喜,以為是夜瀾打來的,飛快的接通了,那邊卻傳來另一個人的聲音。
「淺淺,睡了嗎?這麼晚了,會不會吵到你?」歐陽瀚輕聲問。
夏淺淺臉上的笑容頓時就變得落寞了起來,她咬著嘴唇,掩飾著自己的失落,笑道,「還沒呢,怎麼了?這麼晚,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