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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2、只要能回來,哪怕屍體

  「陸爺……『S』出現在我的診所里,確實是我的疏忽。我那個時候確實窩藏,但我不知道,窩藏的人就是『S』,他明明是我的一位故友。如果早知道他是『S』假扮的,我萬萬不會收留他,也就不會差點搭上我妹妹的一條命。」


  旋即楊醫生想到什麼,痛苦地糾正:「我萬萬不會收留他,拿我們楊家上下十幾條人命冒險。」


  陸振華依舊不說話,慢慢地把杯子里的茶喝完,放下茶杯,開口時未提楊醫生這番解釋的真假,而小有感慨:「十一年前,青門發生那麼大的事,姓郝的卧底警察是你堂妹妹的老公,你爺爺直到去世前,都還在邦陳青洲,我卻一直寬容你們楊家……」


  楊醫生雙手撐在地上,低垂頭顱,感激涕零:「是,楊家至今尚能於青門立足,全因陸爺的寬容。」


  「當年出事時,我人雖在國外求學,沒有親歷,但回來之後,一直聽我家裡人提及,多年來心懷感恩,盡心儘力在靖灃行醫,為青門盡綿薄之力。」


  「你爺爺告訴過你,是為什麼嗎?」陸振華打斷的楊醫生,分明忽略掉楊醫生中間的話,連接在他自己原本那段話的末尾。


  楊醫生搖了搖頭:「爺爺去世后,家是由我爸來擔,或許我爸知道,但我沒做過了解。」


  「嗯,你爺爺去世后,你們楊家徹底退出長老會,你爸在青門裡也掛的閑職,楊家如今確實你爸當家,你除了看病救人,也不過問青門裡的事情,但……」陸振華煞有介事地一頓,「相比你爸,你其實才是你們楊家現在的中心。」


  楊醫生仰頭:「陸爺,我這——」


  「行了。」陸振華再次打斷他,若有深意,「你雖然比你爸爸和叔叔伯伯年輕,但你的一技之長是最有能耐的,你爺爺當年也是花了很多心血培養你。青門少了你不行,即便不看你爺爺的面子,我也一定會保你出來。」


  「我這兩天身體不好,你就先留在這裡監督我養身體。你家人那裡,現在已經接到通知了,都知道你在我這兒。你不出事,你家裡人就更不會出事了。」


  楊醫生沉默住。


  陸振華也不說話了,隼眸瞥了一眼裡間。


  楊醫生會意,開始彙報起傷情。


  額外需要的藥品還挺多,陸振華讓楊醫生的家人以給楊醫生送換洗衣物的名義送了進來。


  ……


  醫院,阮舒其實並沒有真的暈過去,當時確實雙腿發軟,約莫孕吐反應又起來,心口悶的慌,察覺自己眼前發黑站不住,她當即抓牢陽台,堅持不鬆手,然後慢慢坐到地上。


  焦洋和兩名警員趕進來,把她抱到床上去,醫生來檢查,結果是低血糖,一問之下,阮舒沒規律吃飯,從中午一覺睡到了傍晚。


  褚翹被嚇得來了醫院。


  阮舒細嚼慢咽,耳朵里接收著來自褚翹的教訓。


  「……你嘴裡說得好好,做的卻是另外一套!還讓我怎麼放心你繼續留在這裡?你之前不是一直打算去榮城?我覺得我應該通知傅媽媽把你給接去傅宅養胎!」談及養胎,褚翹又氣另外一件事,「你肚子里是兩個乾兒子,怎麼不告訴我?回頭另一個乾兒子以為我這個乾媽偏心呢!」


  後面三句聽得阮舒想笑。


  她發誓她真心想笑,嘴角的弧度都彎起來了,可眼淚卻又確確實實順著她低垂的眼帘,滴進飯菜里。


  褚翹見狀慌了,氣勢基本就這麼沒掉,忙不迭坐到床邊攬住她,邦她擦眼淚:「欸欸欸,是我錯了,你別哭啊,我沒怪你的意思,我就是——」


  「我知道。」阮舒輕吁氣,格外遺憾,「我……是想留著消息,第一個告訴他。否則他又會不高興……」


  褚翹難受得緊,捺著情緒,笑:「那簡單~我就裝作什麼都還不知道~只知道你懷孕,不清楚原來是雙胎~到時候我會在他面前故作驚訝,稱讚他能生,一舉得倆~」


  阮舒唇邊的弧度愈發深,倒能想象到那個畫面,肯定又把他給厲害得,尾巴要翹上天去。


  褚翹邊擦阮舒睫毛上沾著的淚珠子,邊沖阮舒的肚子怪瞋:「倆乾兒子的威力,難怪折騰得你們媽媽金豆子比以前多。等以後你們兄弟倆出來了,乾媽我可得仔細瞧瞧,你們哪個哭鼻子更勝一籌~」


  阮舒靜靜的,不說話。


  褚翹丟掉了紙巾,回頭檢查飯菜的剩量,還算比較滿意,低語:「要不是不方便,我就把栗青送你身邊來邦忙照顧你了。我的兩位警員同事畢竟是同事,不好讓他們像保姆一樣監督你。」


  「我真的沒事。」阮舒握住她的手,「剛剛只是意外,我不小心睡太久,才錯過了飯點。讓兩個孩子陪我一起餓肚子,我也很自責。」


  褚翹瞪她一眼,確認她吃飽了,給她把餐盒收拾走。


  「你別忙了。」阮舒過意不去,「你的時間很寶貴,不應該浪費在我這裡。」


  褚翹背對著她,手指滯了一滯。


  是啊,時間寶貴,搜救的時間拉得越長,傅令元活著的幾率就越渺茫……


  「我這不馬上就走了?」她笑著轉回身,行至阮舒跟前,輕輕點了點阮舒的額頭,「焦洋的話你別放在心上,他的嘴巴也是很欠的。你知道的,他就是嫉妒傅三比他有能耐,之前還算對立面,現在他知道了傅三的身份,更嫉妒,能力上比不過,也只能在口頭上沒遮攔幾句,我已經教訓過他了。」


  阮舒淡淡一抿唇:「他說的其實很正常,並沒有錯。」


  「小阮子!」褚翹不高興。


  阮舒輕蜷拳頭:「我講真的,我不是沒見過世面。他落到陸振華手裡有可能遭遇的下場,我都設想過。還是那句話,我有心理準備。只要他能回來,哪怕……」


  回來的是屍體。


  ……


  見褚翹終於從阮舒的病房裡出來,焦洋焦慮地迎上前:「她怎樣?」


  透過關門前的這點縫隙,他往裡瞅,瞅見她靠著床頭,像在發獃。


  褚翹阻了他的視線,拉他離門口遠了一些,才怒目:「真想扒了你的皮!」


  「你又不直接告訴我住我隔壁的是林二小姐!」焦洋懟回去。


  「我幹嘛要告訴你?你算什麼?」褚翹雙手叉腰,丁點兒不客氣。


  「我早猜到他們兩個的關係並不像表面上那樣老死不相往來。」焦洋嘀咕,不免有些得意,為自己於傅令元遭遇的再三挫敗找回了彼時丟掉的一些自信。


  「你管好你的嘴!」褚翹兇巴巴做出用針縫線的動作。


  焦洋不和她繼續抬杠,切入正事:「我已經讓周銳幾個邦忙留意著單明寒。」


  提起單明寒,他便小有感嘆:「這小半年吧,大家都各自有發展,沒再像以前,動不動就聚樂。老單和他那女人的事兒,是哥幾個裡鬧得最大的,可他的動向,反而是最不清不楚的。」


  「難得幾次湊在一塊打牌,都不見他來。都知道老單開始接手他們單家的一些事務,具體幹什麼,周銳上心去打聽一遍后,發現沒人知道。不過好像並不太忙,還有空陪他外邊養的那個女人逛街。」


  褚翹眯眸:「呵,他究竟接手了他們單家什麼事務,確實該仔細探究。」


  焦洋已經不是第一次在她的神情間捕捉到高深莫測,揪住她:「你應該還有不少內情瞞著我沒支會。可別這樣,我現在已經是你的戰友了,你不通透點告訴我,影響我發揮啊,萬一錯過了要緊信息呢?」


  「你先把你的話講完。」褚翹主要覺得麻煩,阮春華所做之實驗說起來話太長,單家和阮春華之間的可能存在的關係目前又僅限於猜測。


  不過瞧著焦洋這副撓心撓肺的模樣,她心裡頭十分過癮,畢竟她也曾經被傅三和小阮子吊過胃口。


  焦洋忿忿,也只能先被褚翹吊著,繼續道:「周銳幾個邦我確認過了,談笑那口子(第718章寫過談笑跟褚翹說他有個交往多年的男朋友),確實因為一件事栽在單家人手裡頭,也是單家給打點的。要揭出來了,談笑連帶著得完蛋。」


  「不過那事蹊蹺,雖然周銳幾個沒找到確鑿的證據,但估摸著本就單家給談笑下的套。所以我昨天告訴你那晚從醫院跟蹤談笑(第835章談笑之異常和離開傅令元病房之前手機進來一通電話)之後發現他去見的人是老單而且還特別不愉快地差點動手了,原因估計就在這兒。」


  雖然不願意相信,但從昨夜到今天,焦洋呈現出來的某些事情,無不在指向一點:談笑……如今確實已經無法信任了。


  褚翹記起此前格格失蹤,傅令元拜託她去代替他找談笑商量向上司申請動用警力尋找,因為他通過諾基亞聯繫談笑,談笑總借各種借口敷衍,一直沒給個准信兒。


  她如今回想,隱隱琢磨出味兒,心中五味雜陳——他和傅清辭明明是那麼要好的朋友,要好得能給傅清辭當十多年的擋箭牌,現在卻坑傅清辭的弟弟……


  焦洋伸手到她跟前揮了揮:「別發獃,該你說會兒了。」


  褚翹深深嘆了一口氣。


  ……


  酒店裡,陸振華聽手下彙報了警察在這裡的蹲點和盯梢,自知不可避免,暫時由著警察去,終歸他有自信,警察短時間內還懷疑不到傅令元其實就在這裡。即便警察覺得他的房間可能有問題,也搜查不了。


  而這樣的「短時間」,陸振華的要求不高,足夠讓他等到親子鑒定報告的結果就好。


  他斟酌再三,最後還是交給了雷堂主去辦——手中無將可用,目前雷堂主是最好的選擇。


  青門內又一次出現這樣潛伏得深入的卧底警察,倒叫陸振華回憶起十一年前雷堂主助他一臂之力的往事。這種同仇敵愾共御外敵的契機,難得一遇,相當有利於上下一心,消減平日里細碎之事帶來的隔閡。


  陸振華要的急,親子鑒定多花錢辦了加急服務。


  夜太長,他睡不著,只要他一個人呆著,就控制不住地又去想陸嫣。


  要是這個時候老夥計還在他身邊就好了……


  除了他之外,海大富是最了解陸嫣、最清楚他和陸嫣舊事的人,他還能和他聊聊,聽聽他的想法。


  以前真的沒有感覺,最近也是確確實實,漸漸領會到幾分「孤家寡人」的味兒。


  床上昏睡的人動了動,似要翻身,旋即可能身體太疼,沒再動了,只是呼吸明顯比先前沉重且不穩定。


  不過,依舊沒發出一句呼痛之聲。


  不僅此時昏睡間的無意識狀態沒有,連此前給他取子彈以及楊醫生往他全身涮羊肉似的涮葯,他都忍著,丁點音不發出。


  陸振華自認為沒有判斷錯誤,就是忍著,無意識狀態之下也沒忘記「忍」,好似生怕自己一旦開了口,就會不小心吐露秘密一般。


  陸振華這輩子見過數不清遭遇嚴刑拷打的人,傅令元可能不是他見過最硬的,但絕對排得上好。


  而之所以不是最硬的,陸振華認為原因不過在於他加諸於傅令元身、上的刑罰方式還不夠殘酷罷了。


  陸振華站在床邊,眯起隼眸盯著傅令元。


  半晌,手機震動。


  來電之人為雷堂主。


  陸振華接起。


  「陸爺,鑒定結果出來了。怕您等著著急,先把報告掃描回來了。」雷堂主彙報。


  「嗯。」陸振華輕描淡寫,掛了電話,離開裡間,走出去到外面。


  書房的傳真機已經在運作,隨著陸振華的靠近而越來越清晰。


  待陸振華停定在傳真機跟前時,機器恰好停止運作,有紙頁靜靜地躺在出紙口。


  昏黃的燈光淡淡。


  陸振華拿起文件,翻看。


  ……


  醫院。


  即便褚翹講述得非常簡潔,焦洋也聽得心驚肉跳。


  話畢之後,兩人一陣沉默,氣氛顯得凝重。


  最終打破沉默的是焦洋的一句嘀咕:「艹了個蛋,我就知道我狼一樣的直覺沒出差錯,就該盯緊傅三,你們手裡果然全是大案子……」


  「我艹!現在是感慨這個的時候?案子大或者小又怎樣?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了!你是安了什麼心想要摻和進來的?」褚翹被惹毛。


  「欸欸欸,我就是表達一下興奮,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焦洋嚴肅臉。


  「你能是什麼人?死咬傅三不放的癩皮狗唄。」褚翹損。


  焦洋:「……」


  抬杠也沒能讓人稍微輕鬆些。


  褚翹起身,拍拍身、上的灰:「我走了。」


  「等會兒。」焦洋拉她回來,「青門的軍火庫你就打算那麼晾著,真不敢去動了?」


  「你才『不敢』動。」褚翹翻白眼,「哼,他們守得住一天兩天,守得了一輩子么?這兩天事情剛發生,總得先把風頭避一避,合適的機會總會有的。」


  「嚯,原來你還是聽得進勸的,沒硬來。」


  「少往你自己臉上貼金,你們不勸,我也不是真會沒頭沒腦硬來的主兒。」褚翹揚下巴。


  焦洋自然清楚她不是只會靠家裡替她掃清路障才走到今天的,只不過嘴上故意埋汰罷了。笑了一笑,他用手肘撞她一下,故作神秘:「我有一主意,你想不想聽?」


  褚翹挑眉:「說來聽聽。」


  焦洋與她一陣嘀咕。


  褚翹兩眼放光,也用手肘回撞他:「行啊你,有點能耐~」


  沒耽擱,雖然此時三更半夜,褚翹還是打電話去聯繫相關部門的負責人,務必雞蛋裡面挑骨頭,怎麼都要整出毛病來。


  人家連夜邦褚翹去查資料,結果壓根不用刻意「雞蛋裡面挑骨頭」,因為關公廟當初並未經消防安全檢查就擅自投入使用。


  褚翹頓時來勁兒,希望他們儘快來人對剛發生過火災的關公廟進行驗查,看看能處置到什麼程度——最好是能強拆,再不濟整改也好,這樣就能堂而皇之地對公關廟動手。


  然,隔天早上,另外一件事完全衝擊掉了這件事給褚翹帶來的喜悅……


  ……


  睜眼前,阮舒還在做夢,又夢見能讓她心穩的那兩條小魚。


  確認雙胎之後,她總算明白,原來一直是倆孩子用這種方式與她打招呼。


  纏綿了兩日的雨水總算停了,天空多雲,但有放晴的跡象。


  早餐后,太陽果然現了半張臉,阮舒走去花園散步。


  回來的途中,遇到一群病人圍在一起八卦,八卦的內容是,鎮里的公園發現了一具屍體。


  阮舒即刻頓住步子,走上前參與圍觀。


  因為拋屍地點的特殊性,警方來不及封鎖消息,照片也在鎮民之間流傳開。此時坐中間的一人就正拿著手機和周圍的人分享。


  面目全非,慘絕人寰,就差大卸八塊。


  阮舒盯著屍體上那身眼熟的疑似傅令元的衣服,半晌挪不開眼。


  陪同的警員提醒她不要在人多的地方呆太久,她才晃回神,一路安靜得可怕,到病房后,她問警員,邦忙找一下褚翹,要褚翹得空了給她來通電話。


  然後她發獃,想到自己昨夜裡才和褚翹說,哪怕回來的只是傅令元的屍體也好……


  一語成讖,她很怕這個詞。


  不知過了多久,褚翹來了電話,通過警員同事對她在此之前的行蹤的告知后,猜到阮舒來電的目的,一再強調:「屍體的身份還沒驗證,不一定是傅三,你別自己先嚇唬自己。」


  真要命!她完全沒想把這個消息透露給阮舒,可鎮民那裡有所疏漏,沒捂住。這種刻意的拋屍方式,不禁叫褚翹記起之前死掉的陸少驄。


  何止褚翹,阮舒其實也想到陸少驄的死,更比褚翹多想到的一層是,傅令元中了阮春華的套,「殺」掉陸少驄。


  她害怕,是不是阮春華真的幹了什麼?

  自己之前真是太樂觀了,潛意識裡總認為傅令元對阮春華尚有價值,阮春華不會置之不理,必要的時候應該會出手相救。


  可現在呢?阮春華在哪裡?!在幹什麼?!


  「……小阮子?小阮子……?你應句話啊。」半晌未聽到她的動靜,褚翹著急。


  阮舒這才鈍鈍出聲:「嗯,我在。我不胡思亂想,等你們驗證屍體的身份。」


  掛掉電話后,阮舒捂住嘴衝進洗手間里吐了好一會兒——之前看到的那些屍體的照片,倒是慢了好幾拍地給她帶來不適的反應。


  吐著吐著,眼淚就又控制不住地落。


  收拾好自己,從洗手間出來,阮舒離開病房,在門口碰到焦洋。


  焦洋愣了一下,有點尷尬:「林二小姐。」


  阮舒雲淡風輕地「嗯」了聲,繼續自己的步子。


  「你這是上哪兒去?」焦洋也已經知道了發現屍體,褚翹剛還發消息再三警告他別亂說話,順便邦忙一起多留意阮舒的情況。


  「公用電話。」阮舒告知。


  「你要打電話啊?」焦洋快速掏出自己的手機,遞到她跟前,「別費勁來來回回亂跑了,直接用我的吧,方便點。」


  阮舒猶豫住,沒有接。


  「哎呀你客氣什麼。」焦洋直接塞進她的手裡,提議她回病房去慢慢打,「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我真怕你又給暈了。」


  「不會暈。」阮舒說,但沒有拒絕他的好意,轉身回了病房。


  她沒有阮春華的號碼,如今庄爻也不在,她無法拜託庄爻邦忙聯繫,思考過後,只先去找了卧佛寺的號碼,預約做法事,點名一燈大師。


  寺廟負責外務工作的小僧給出的回應是一燈大師近日閉關。


  又是閉關……?

  阮舒敏感地狹起鳳眸。


  呵呵,阮春華的所謂閉關,還能是幹什麼?

  他果然沒有錯過靖灃的一切風雲詭譎!

  就是不知道,他是否在這風雲詭譎之中添了他的手筆。


  「一燈大師何時能出關?」她繼續詢問小僧。


  小僧自然沒有答案。


  阮舒問話的目的也不在要答案,順著小僧的話道:「請你務必,在一燈大師『出關』的時候,轉告他,一位姓阮的女施主找他。」


  其餘的未多言。


  她相信,話一定能帶到給阮春華。


  她也相信,以阮春華的本事,一定知道她現在身處何處,一定有辦法能聯繫到她。


  問題只在於,阮春華現在願意不願意搭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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